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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52)+番外

“……你,你没事吧?”南北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担忧,“我去寻阿欢来,不,我去镇上寻大夫来。”

说着,他站起身,转身欲待要出门,却被萧练拽住了手腕,撒娇似地晃晃,然后拉了回来。

“我只是头晕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必浪费钱财去寻大夫。”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副勤俭持家的派头。

“给你瞧病不叫浪费钱财。”南北皱着眉纠正他道。

一心沉迷于爱情的萧练哪里受得了这番话,听完,他顿时激动得脸都红了。

若不是怕南北一铁锹将他拍出家门,萧练定要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上几口才会罢休。

“你待我真好,叫我该如何报答于你。”

面对如今的这种情况,萧练只能循序渐进地加深自己和南北之间的关系,并不敢随意跨过这道之前由他自己建立起来的敏|感|界|限。

“你比我年岁小,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南北宽厚地笑笑,走到桌案边给萧练倒了杯茶,“等到你眼睛好了,我便将你送回到家中。”

萧练在心中倒吸了口凉气,愈发坚定了在南北面前装瞎装弱的信念。

他可不能被送走。

调整好心态后,萧练趁此机会假意害羞道:“既然你比我要大上一点,那我可否叫你一声哥哥?”

不经意地得寸进尺,能够让南北放松对他的警惕。

南北对萧练今日略显热情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若是愿意,我便没有异议。”

话音刚落,放下茶杯的萧练就用力地抱住了他的手臂,笑盈盈地唤了声:“谢谢哥哥。”

胳膊上传来的力道让南北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抿抿嘴唇:“……什么谢不谢的,你,你好好休息吧。”

他从镇上带了好些东西回来,这个时辰也该去厨房做饭了。

然而,不肯松开手的萧练像没骨头似地往他身上靠,声线低弱:“哥哥,我还是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些心慌。”

南北只得坐回到炕沿边,抬手轻轻抚了抚萧练的后背,“现在呢?如何了?”

萧练哪里会放过这种可以亲近他的机会。

“我总觉得有些心慌,”萧练捂着胸口,愁闷地叹了口气,“哥哥,你可否帮我听听心跳,再帮我瞧瞧五脏六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南北一个未经人事的怎么可能见过这种阵仗,他惊慌失措地推开了萧练的双手,朝后退了两步,“我要出去做饭了。”

随后微红了脸颊,转身逃也似地出了卧房。

一直到申时将过,南北也没回屋。

萧练在炕上心不在焉地逗弄着途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凭他现在与南北的亲近程度,实在不适合一遍遍地出去同人家搭话,只得待在屋中,等着南北端菜进来。

途途在偌大的炕上优哉游哉地迈着小粗腿踱步子,走得累了,就一屁股坐在了萧练的手掌上,嚣张地朝他叫了一声:“哦呜~”

听着仿佛是在嘲讽萧练种种诡计多端的行径。

萧练伸出手指点了点途途被火熏焦的小黑脸:“八字眉的小狗,你在得意什么。”

途途的嗓子里发出假模假式的低吼声,想要以此来吓得萧练不敢再招惹于他:“呜吼——!!!”

正当一人一狗剑拔弩张的时候,南北端着馒头和菜从外头走了进来。

“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再玩儿。”

趁着南北回身关门,萧练飞快地瞪了途途一眼。

他才不要跟狗玩。

“哦呜!”途途也不乐意了。

南北笑着揉了揉狗头,拿起筷子对萧练说道:“这是我用糖和盐混着炒的鸡蛋。”

说这话的时候,南北连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夸奖一样。

萧练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切身体会过人生疾苦,更无法理解寻常百姓家中吃一次糖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不过他留意到了南北脸上期待不已的表情,心知这盘菜的意义定然不一般。

“哥哥的手艺真好,”萧练先挑了句不会出错的话,然后笑着说了出来,“哥哥是怎么炒得如此美味可口的?”

这句夸赞足以让南北再强调一遍他心中在意的重点。

果然,南北听完他的夸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笑眯眯地指了指盘子,“我听阿欢说,炒鸡蛋的时候放些糖,味道会更鲜美。”

萧练十分给面子地长长“嗷”了一声,是为恍然大悟之意。

别说鸡蛋里放糖了,只要是南北炒的,就算是放鸡粪他都吃。

“你猜,我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自打萧练要求唤他哥哥之后,南北竟也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真的拉近了一点。

平日里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也会聊天,但通常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并不会出现萧练今日这样主动询问他什么的情况。

想来是太过高兴,还没等萧练回答,南北就自己答了句:“五钱,我赚了五钱银子。”

萧练忍不住地为他高兴:“哥哥好厉害,等我眼睛好了,也要向哥哥学习赚钱的方法。”

这一顿别致的马屁拍得南北心花怒放,难得地给萧练夹了几筷子菜以表谢意。

俩人刚吃完饭,南北还没收拾碗筷,院门口就传来了何欢由远及近的声音。

“北北,你在家里吗?”

何欢今日前来,为的就是南北今后的幸福生活。

他实在摸不清楚那小倒霉蛋的想法,之前拒绝南北的告白,如今却又答应嫁给他,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蹊跷。

得想个办法验验他对南北的心思才行,决不能让南北被诓骗了感情。

南北已经从堂屋门走了出来,见到何欢,他忙笑着迎上去:“阿欢,我今日卖了羊肚菌,足足赚了五钱银子。”

何欢惊讶地感叹道:“我家北北怎的这么厉害?竟能采到价值五钱银子的羊肚菌。”

南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何欢拉进了屋里,“走,进屋坐。”

此举正合何欢的心意,倒不用他费劲想理由才能进屋了。

“北北,夏家的丛哥儿,舒家的柳哥儿都拜托我来约你去河边呢。”何欢没进卧房,而是顺势坐在灶膛边烤起了火,仰头对站在一旁的南北说道。

他说的这些也不算是撒谎,丛哥儿和柳哥儿上个月确实是跟他这样说来着,只是如今得知南北要成亲了,自然是即便有多不甘也不会前来叨扰。

若是南北真的应了邀请,他一会儿拉着南北出去解释清楚便是。何欢心想。

“……啊?”南北诧异不已。

无缘无故的,怎会突然有哥儿来邀请他?去河边又是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看这天色还亮着,大家又都吃过了晚饭,怎的不能出来聊聊?”何欢作势要去拉南北的手臂,眼神却瞟着卧房门的方向。

隔墙偷听的萧练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手指也因紧张而攥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