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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饲养手册(95)+番外

“你刚刚还说吃什么都行。”

“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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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也做了三菜一场,要肉有肉,要蔬菜有蔬菜,秦弋在他做了一半的时候下来帮他,顺便还学着捣鼓了一下,最后那盘鲜肉炒冬笋是他做的,虽然有点糊了,卖相堪忧,但是味道还行。

“不错。”秦弋端着盘子自我陶醉,“以后可以给你做菜吃了。”

午饭后秦弋洗了碗,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弋觉得这样就挺不错的,本来就是出来放松休息的,看看风景,在不一样的环境里调节调节。

明明方牧也是靠在秦弋怀里的,结果没看多久的电视,秦弋就歪在方牧也的肩上睡着了。

不能怪他,昨天晚上处理公司的事弄到将近凌晨,今天又一早开车出来,还走了那么久的山路,秦弋有点吃不消。

方牧也摸摸秦弋的脸,然后握住他的手,轻轻说:“哥哥,去房间睡觉吧。”

过了好半天,秦弋才“嗯”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上了楼,方牧也将窗帘拉上,和秦弋一起缩到被窝里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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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方牧也转头一看,秦弋已经不在床上了。

“醒了?”秦弋拿着单反推开房门,“刚刚去别的房间开窗拍了雪景,又下雪了。”

他把遮光帘拉开,方牧也看见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并不大,碎碎落落地飘下来,辽远的一片。

方牧也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跑到窗前。

他安静地看着远山,秦弋拿了件毛衣外套给他披上,然后站到他身后,拿起单反,拍下了方牧也的背影,两只耳朵上的毛茸茸都清晰可见。

“侧一点儿,尾巴翘出来。”秦弋看着取景器,说。

方牧也乖乖地侧过身,仍然看着窗外,尾巴弯弯的,秦弋对焦在雪景上,于是方牧也被照成暗色的侧影,从耳尖到尾尖,柔软漂亮的弧度,绒毛簌簌。

拍了一会儿照,秦弋问:“想画画吗?这儿有画板。”

“画。”方牧也说,“也想堆雪人!”

两个人于是收拾了画板去了楼下院子里,秦弋给方牧也戴上帽子,拿着相机,笑着看方牧也在雪地里踩雪踢雪,定格下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去年下大雪时,少年在雪里贪玩的模样让他印象太深刻,这一次要好好记录下来才是。

方牧也堆了个雪人, 然后他摘下手套, 说:“哥哥, 你站在这里, 我要画画。”

秦弋十分顺从地站了过去,方牧也坐到画架前,看着院子想了一会儿构图,然后就开始动手了。

秦弋觉得方牧也是故意的,让他站在天空底下淋雪。

“好了吗?”秦弋问,“你别趁机耍我。”

“没有哦。”方牧也看着画板头也不抬,“很快就画好了。”

秦弋于是闭嘴了,方牧也好起来以后,他还没看过方牧也画画,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大红大绿抽象派。

他望着远处的山雪,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显得很干净。

“好啦。”方牧也放下调色板,说。

秦弋拿手拍了拍头上的雪,走到屋檐下,站在方牧也身后。

围栏和其他杂物全部被省略,只有整片的茫白,背景是雪下隐约的山林,半空中飘落着雪花,简单几笔勾画出秦弋修长的侧身线条,他的手上拿着相机,脚边的雪人是歪歪扭扭的可爱姿态,场景浩大却重心分明。

秦弋看了一会儿,伸手捏捏方牧也的耳朵,俯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说:“好看,下山的时候记得带走,拿回家裱起来。”

方牧也忽略他哥的胡言乱语,开始收拾颜料和画笔,秦弋继续拿着单反给他咔咔拍照。

单反是很久之前和钟渔他们一起买的,买的时候一群人都以为自己能当个走走停停拍照旅行的文青,没想到最后单反们只是被放在角落里生灰,偶尔大家一起去钓鱼时拿出来摆弄几下,又重又碍事,没拍几张照就被挂在椅子边做装饰了。

但是秦弋现在恨不得走哪拍哪儿,把每个场景都好好记录下来。

瞎,爱情使人的文艺细胞加速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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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方牧也在喂鱼,秦弋上了楼去放热水。

秦弋觉得阳台就是为那个大浴缸准备的,边泡澡边看风景,身心愉悦。

放好热水,秦弋把方牧也拎上了楼。

秦弋搂着方牧也泡在浴缸里,天已经黑了,外面黑黢黢的一片,啥风景也看不清。

“操,被骗了。”秦弋说,“就是普通的泡澡而已啊,妈的。”

方牧也扒拉在浴缸边沿,他抬头看了看玻璃外的屋檐,然后又低下头,伸手在墙角的一个开关上按了一下。

瞬间,屋檐上亮起一排明亮的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概是时间点了,远处的山路灯也一并亮起,照出一条铺满白雪的绵延长路,一直蜿蜒到山下。簌簌的雪花密密麻麻地从黑暗中落下,飘扬着穿过被灯光照亮的一小片天地,又隐入更深的黑暗里。

“好漂亮啊。”从高处望下去,一切都显得遥远渺小,静谧又辽远,方牧也俯视着感叹,“这样看来,山路真的很长。”

“是啊。”秦弋将下巴搭在方牧也湿润的肩上,从身后搂着他的腰,懒懒地说,“到时候咱们还得步行下去。”

好煞风景哦,现实的大人。

方牧也转过头,伸手捂住秦弋的嘴:“嘘,哥哥,你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更帅。”

秦弋弯着眼睛闷闷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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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秦弋很老实,只是到处摸了摸亲了亲,方牧也忙着看夜景,没管他哥硬没硬。

最后是方牧也行我去冲了澡,穿好浴袍躺在床上,房间里暖呼呼的,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刚闭上眼没几分钟,就感觉脚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

方牧也睁开眼的时候,秦弋已经抬起他的一条腿,跪在他的腿间了。

小腿内侧被轻轻地亲咬,方牧也缩起身子,小声问:“你怎么突然……”

“不突然。”秦弋的手顺着方牧也的大腿摸进他的浴袍里,“在浴缸里的时候我就满脑子这个。”

他皱起眉,想了一下,说:“但是边泡澡边做,我觉得不行。”

破案了,是洁癖在作怪。

秦弋的洁癖奇奇怪怪,是选择性的,在某些方面他很执着,其他的时候又很随意,这个方牧也是知道的。

“能不能轻一点。”方牧也恳求,“哥哥,别那么凶。”

前两次做爱让方牧也心有余悸,他哥在床上就像变了个人,又凶又狠,眼泪哀求一个都不管用,虽然爽,但是真的很崩溃。

“不凶你。”秦弋往上俯身,亲了亲方牧也的嘴巴,“今天不让宝贝掉眼泪。”

方牧也怎么听怎么不信,他哥嘴里的真话一年下来都没几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秦弋说,“你这双大眼睛里的不信任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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