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硬座，印象不太好，杂乱，时不时有小孩子的哭声，鼾声，各种食物的气味。
行李堆得无绪。他的座位被无限压缩。
此时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天天吃这个苦。
弹幕说出了他的心声，方天越此时根本听不进劝：“或许是很累，但是你们不觉得很文艺吗？”
“我没体验过，想试试。”
他这样说秦昊就不劝他了。
“那你买好票了告诉我，我跟你一起，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那一起买吧，你把身份证发给我。”
[虽然没连麦，但我满足了]
[老夫老妻的]
[你们私下买就好了，非得秀，单身狗不配有尊严吗？]
直播间大部分人其实也没坐过，坐过的都表示最好是买卧铺，并且如果可能，多买几个床位会好一点。
方天越兴致勃勃跟他们讨论。秦昊一个人在上分，心里盘算着火车上这28个小时如何度过。
……
出发前一天方天越拿着清单去超市购物，秦昊主动上门给他当司机。
方天越走到纸品区的时候秦昊停下脚步随手指了个方向：“我去那边看看。”
方天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婴幼儿用品。
这是干什么？
秦昊也发现了，但是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装作很认真地研究货架上的东西。
方天越拿了几包便携的干湿纸巾就过去找秦昊。
秦昊手上拿着一盒宝宝金水，驱虫水，止痒凝露。是夏天用的。
他面不改色放进购物篮：“说不定能用上呢？”
现在才三
月。
结账时，前后发现方天越只是买了一大堆干湿纸巾。
哦，想多了。
出发前一天正好是3月7日。
[主播给方方过女生节了吗？]
[说不定过完了紧接着就是妇女节了呢]
三七之后当然是三八，但他这话别有深意。
都是男人，谁还不懂什么意思。
“只差一日”。
不是什么好话，他没理会。
不少观众是两边切换，有姑娘看不下去17065的弹幕了。
[姐妹们别傻了，你以为男人在跟你说女生节快乐的时候在想什么？只差一日啊！有些男人真的很恶心]
方天越一时不知道他应该算是姐妹们还是很恶心的男人。
毕竟他刚刚也想跟风和姑娘们说一句节日快乐的，甚至想抽个奖。
嗯，还是算了吧。
他想了想换一个角度，很认真的科普了一下妇女节的由来。
“妇女是个法律的概念，女孩子们没必要另外找个日子过节，这个节日本身就很不平凡。”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什么节日什么名字都不重要，最后都会过成购物节。”
秦昊听到这里就笑了：“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
“北方天气很干燥，更别说是沙漠戈壁，你要做好准备。”
“带了身体乳补水仪”
“衣服也多带点，气温低。”
“好”
秦昊知道他已经做了周全的计划，但就是忍不住提醒他。
“我是不是有点啰嗦。没办法，小朋友要出远门做家长的总要担心。”
“哥哥，您跟我一趟列车。”
方天越其实连方祈年都不太这么喊，哥哥两个字一出来他自己都笑了。
秦昊没有笑，他……不可言说。
秦昊关灯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循环方天越那两个字。
梦里他听到看不清身影的人在喊他哥哥。
……
第二天早上洗了澡才出门。
【作话】
下章换地图，撒糖糖~
明天开始时间比较多了，嗯，可能会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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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方天越原本和秦昊说好的火车站见, 第二天一早刚下楼就听到有人喊他。
“天天，这边。”
“不是说直接过去吗？你这样少睡多久。”
“没事。 ”
秦昊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他不排斥他的称呼。
他知道方祈年不是情敌了，但还是酸。
方天越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他感觉有点奇怪, 大部分人会喊他天越, 天天只有哥哥喊。
现在多了一个人。
方天越为了体验火车旅途买了硬卧的票。
他没有多买票，对于即将遇到的“室友”有几分好奇。
秦昊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反正, 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张票, 一张是下铺一张中铺，秦昊要方天越住下铺。
“下铺舒服一点。”
方天越看了一眼中铺的高度，一定是不能坐的。
“我睡吧。”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就是躺？
秦昊看他一眼, 没说话。
大不了到时候换。
方天越躺了不到两小时就吃不消了, 太逼仄了。
下床时小心翼翼。
两排床铺中间的过道上放着桌椅。早已被占据。
方天越宁愿坐着也不想再躺了。
他下来活动了一会秦昊就说：“换换吧, 还有一整天。”
方天越这次不敢嘴硬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是没钱, 也不是买不到票, 非拉着人吃苦。
“一起坐会吧？”
坐在桌前的三个男人在打牌，有一个还在抽烟。
方天越捂着嘴咳嗽。
乘务员转到这, 提醒道：“先生, 这里禁止抽烟。”
那人乖乖掐了烟。
乘务员一走, 另一个三十多岁留着点胡茬的男人的说：“哈哈哈哈早就提醒过你，过会抽，不听。”
“我这不忍不住嘛。”
说着又点了一支。
另一个说：“成子你差不多得了, 看看你自己咳成啥样了，再说，这还有个姑娘呢。”
眼神示意方天越。
成子笑容里带点讨好：“妹子我这吸个烟，不介意吧？”
方天越还没说话，秦昊替他开口了。
“介意，他嗓子不好。”
那人噎了一下，让悻悻地掐了烟。
方天越松了口气。
饭点一
到，到处都是方便面的气味。
方天越是绝对不吃方便面的，车上有盒饭，只是味道实在是说不上好。
秦昊从背包里摸出来一只火龙果。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带的，先吃点儿。”
这一趟出来要住好几天，他们还要直播，换洗的衣服不能少了，天气冷，衣服鞋子都占地方。
方天越光是箱子就一大一小拎了两只，包里倒是没装多少东西。
秦昊是一只箱子一只背包。
方天越看着他包里掏出来的牛奶饼干水果，瞪大了眼。
“你都装了什么。”
“给你带的。”
方天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他想了半天也只能说：“你是天使吗？”
秦昊笑的被自己口水呛到：“这是什么说法。”
“大概，你是个好人？”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显然是想起之前网友说方天越给秦昊发好人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