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孟律师结婚之后(50)+番外

孟律川笑了笑,顺着陈遇说:“我们感情很好。”

陈遇也笑起来:“嗯。”

“行行行,我是坏人,我要来拆散你们的王母娘娘。”宁千金没眼看,在陈遇肩上轻轻一推,推到孟廷川怀里,“孟律,你家大宝贝我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啊?”

他说着,自己转身往外走,还带上了门:“不用送了。”

很快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陈遇和孟廷川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问他:“你工作忙完了?”

“工作永远忙不完,不急。”孟廷川在他的上臂捏了捏,“今天感觉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

其实也没好太多,胳膊上还行,腿上和腰腹部还是酸得厉害,徒步上山之后有温泉有按摩师,下山回来只有孟廷川这个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在推拿的半吊子助眠师。

他太天真了,刚回来那天因为喝多了,车上睡过一觉,睡醒到家已经开始肌肉酸痛了。第二天痛得差点起不来床,孟律师说要给他按按,帮他缓解一下,陈遇想着他户外运动的经验多,就同意了。

他哪里能想到孟律师的按摩是那种要被扫黄大队抓起来的一条龙服务。他甚至还有专门的推拿精油,说是那天泡温泉的时候从按摩师手里买的。

明明是躺着被服务的那个,陈遇却觉得他像是个被把玩的文玩核桃。孟律师给他涂了一层护理油,然后上上下下地摸透了。

……

陈遇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宁千金说得对,年纪大了,这方面是要悠着点。

酸就酸吧,他当年练习调酒的时候每天胳膊痛到抬不起来第二天还是要继续,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这种程度最多一周就好了。

“好了?”孟廷川挑眉,“那先还点利息。”

陈遇那天喝多了,但是没有完全断片,断断续续的还能想起来点东西,比如孟律师说要连本带利还的那句话,当时听不懂,后来就琢磨过来味了。

他没想欠债不还,对性也没那么避讳,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但是孟律师那句连本带利在前,他有点紧张,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还?”

孟律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最后牵起他的左手,捏着掌心,摩挲手背。

“用手还。”

第36章

从旅行回来陈遇和孟廷川就是一起睡的,他们甚至没有为此交谈过什么,自然而然地躺在一张床上,陈遇把之前在书房看过的催眠效果不错的外国小说带到了卧室。

他原本想着,万一睡不着的话,可以拿来催眠,不过一次都没用过,今天才算是派上了用场——用来发呆的时候装模作样。

孟廷川在浴室里洗漱,陈遇在他之前洗漱好,躺在床上思索今晚还利息的事,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是不是摘掉比较好?

随即又想,也不一定要用左手,相关记忆不是很多,他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动手的时候用的两只手还是一只手,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把戒指暂时摘了。

浴室里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接着浴室门打开,孟廷川走出来,往陈遇这儿看了眼,问他:“还要看书吗?”

陈遇本来也没看,摇摇头,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孟廷川就关了灯,只留下角落里一盏夜灯,照到这边,只能说不是全黑。陈遇奇怪:“为什么要关灯?”

“氛围好。”

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氛围的,倒是可以少点羞耻感。

随即陈遇想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大多是视觉相关。但其实孟律师帮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其他的杂念,他的所见所感、所思所想都只有孟廷川。

有那样荒谬的经历在,陈遇几乎是强迫自己去输入去形成正确的观念,告诉自己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并不肮脏。但认知和感受是割裂的,孟律师显然是在带他适应。

孟廷川靠着靠枕半躺,抱他坐到自己腿上:“这样可以吗?”

陈老板那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坐男人腿上,或许不算坐。但这显然也不是跪,有点奇怪的姿势。他毕竟是来还利息的,债主说了算,他适应了一下,点头:“可以。”

“那可以开始了。”

陈遇心想为什么孟律师帮他的时候那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轮到他就像是打黑工还高f利p贷,不光摸黑打工,上岗前还要打个卡?

陈老板多少年没给人打过工了。何况是这种初次涉及的业务,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提前知会:“我技术没有你好。”

孟廷川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不需要技术,知道是你就够了。”

别人的身体,到底是不一样的,陈遇做足了心里准备,覆手上去的时候还是颤了一下,虚虚握着,紧张到手心麻木失去知觉,一时间分不清他们谁的体温更高。

他一动不动,孟律师喟叹,又像是提醒:“阿遇……”

陈遇、陈遇手紧了一下:“我、”

“嘘。”孟律师抓着他的手腕,活动起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手的,陈遇意识到之后,动作就慢了下来,孟廷川嗓音哑得几乎只剩个气音:“阿遇,你在折磨我吗?”

陈遇将心比心,也觉得这时候停下来挺过分的,只好继续劳动。但是孟律师的阈值似乎有点高,陈老板带伤上岗,工作时间久了手还是有点酸的。

他想起了让调酒师绝望的拉莫斯金菲士,用商量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快一点?”

孟律师也很好说话:“那你叫我一声。”

“什么?”陈遇不明所以。

“喊我名字。”孟廷川再次握住他的手,陈遇不用自己使力,比刚才快得多了,就是感觉掌心要起火,孟律师的呼吸落在耳畔:“阿遇,喊我。”

“廷、廷川……”

大约因为川是阴平调,陈遇喊起来总是有个拖长的尾音,听起来有点软。腰间的手掐得陈遇有点痛:“再喊一声。”

“廷川。”

“廷川,廷川……”

陈遇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一切静止,孟廷川下巴抵着他的肩,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明明刚才享受服务的是孟律师,陈遇却也像是跟他一同经历了起落,到最后都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半晌才收回手,去摸自己的脸,被孟廷川半路拦下,笑他:“也不嫌脏。”

孟廷川用干净的手自己去摸他的脸,摸到一点微凉的液体,愣了一下:“弄到脸上了?”

“嗯。”陈遇刚才也沉浸,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远,角度又那么巧,没什么防备。

“抱歉。”孟廷川道歉,陈遇摇摇头,不是很在意,抽了张湿巾擦掉。

陈老板打完了夜工,第二天下午又久违地去了咖啡馆,算上旅行的时间一共四天没来,但对陈遇而言确实算久违。

小岚夸张地说:“老板你可算来啦,你再不来,我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