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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41)+番外

鱼肚白爬上天际时,陆霁行带方燃知洗过澡,现在简单冲一下就可以。碰到水流,神识终于有了思考的力气,方燃知边刷牙边高兴他竟然拿到了男二,随后动作陡顿。

刚洗完脸,陆霁行正要去拿毛巾,从后视镜瞧见方燃知突然像是吓傻似的表情,先自镜子里看自己面容端不端正。

嗯,端庄,周正,没问题。

“怎么了?”陆霁行问。

“吴哥过会儿就来了?......他马上就来了!”方燃知突然扔掉牙刷,吐掉白沫漱口,匆匆将布满痕迹的身体擦干穿衣服,往外推陆霁行,“先生你先不要收拾了,快换上衣服走吧,卡宴车钥匙在抽屉里,你快离开,被撞见就坏了。”

从未遇过眼下这种状况的陆霁行拧眉,好像个被嫖之后,又立马被扫地出门的男公关。而方燃知的反应又提醒了他,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他要时常被自己的小爱人否认存在。

陆霁行有脾气了:“为什么一定要走?”

方燃知耳朵关注着别墅外面的情况,暂且没听到车声:“吴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我知道,总归我也见不了人,”是他自己不争气而已,陆霁行眉眼间的情绪很淡,拂开方燃知推他胸膛的手,握住,“我可以藏起来。”

“啊?“方燃知说,“怎么藏啊?”

“他是客人,来了之后又不会主动来楼上闲逛,而且他只是送个剧本而已,我躲在卧室不出声就好了,”陆霁行的手指捏了捏他伶仃的腕,说,“只只,我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怎么休息,让我在这里睡会儿。”

男人敛眉顺目,低声下气地求收留似的。听他说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还没休息,方燃知立马心疼了,纠结地点了头。

等陆霁行转身踱出浴室,方燃知才惊觉,他坐十个小时飞机没有休息,回来还能欺负他八个小时......方燃知默默握拳,罕见地想动手,牙齿痒得又想咬人了。

“那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呀。”方燃知叮嘱道。

约十分钟过去,外面便响起熟悉的引擎声,方燃知听过许多次,公司安排的路虎。

接着没出三分钟,别墅的门铃也响了,方燃知过去开门,二人一对视吴至嚯道:“你这睡眠也太不好了,眼睛都有点肿,跟哭了一晚上差不多。”

方燃知的眼皮偏薄,不是易肿的类型,此时眼尾却有熬夜又被揉过的浅红。

下眼睑微鼓起,不笑也有卧蚕了,可想而知失眠有多狠。

“......”方燃知默默地错开身体让他进来喝杯茶,没应声。

眼睛在吴至与他手里的剧本上,心神却系在二楼。

没动静,他放心了。

“真的我跟你说燃知,剧组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知道这是肯定有戏,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吴至又说了一遍,自家艺人有工作就是他也有工作,语气美滋滋的,“成导说你的形象很适合男二这个角色。”

方燃知腰跟腿都不舒服,没久站,兀自坐下,接过吴至递来的剧本:“吴哥辛苦了。”

“我再跟你讲一下后面几天的行程啊,就是......”

“咚——!”

吴至话音顿住,眼神下意识往楼上瞟,方燃知寒毛都炸了。

“什么动静?”片刻后,吴至问道,“楼上有人啊?”

“怎么可能,”方燃知断然否决,绷紧声调道,“没有。”

“卧室窗户没关,可能是风吹进去了。”他镇定解释。

能说得通,吴至不是会多想的人:“那我接着跟你说......”

听明后两天的行程安排的时候,方燃知左耳进右耳出,再静不下心,等吴至讲完了要走,楼上都没再发出异响,他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你的眼睛,记得用熟鸡蛋敷一下,明天拍定妆照呢。”吴至在门外,最后叮嘱了一句。

方燃知:“嗯。”

路虎离开了。方燃知立马上楼,想看看陆霁行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能发出声音的嘛,刚才都吓到他了。

卧室门推开,没发出什么动静,陆霁行躺在床上,平躺的睡姿很板正。

睡梦中那张似有冷息的脸终于自主地柔和了几分,就像方燃知16岁那年见到的陆霁行那么温柔一样。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趴上床,挪蹭到陆霁行身边观察他的睡颜。

不知盯了几分钟,方燃知觉得这样好像变态,羞愧地移开眼睛看周围,发现陆霁行的手机掉了,此时正在地板上躺着。

刚刚肯定是它发出的动静。

方燃知把手机捡起来,放床头柜,被弄了整夜还没睡觉,他有点受不了,在心里谴责自己不好好工作,谴责完还是打算暂且消极怠工几个小时,等下午再仔细琢磨剧本。

掀开被子躺进去,钻入陆霁行怀里紧挨着他的胸膛睡。

迷迷糊糊中,方燃知觉得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腰,力度颇紧。

陆霁行叹息,刚才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再弄点动静出来,但终归还是怕人生气。

*

下午四点的时候,太阳还处于烈的范围,方燃知睡饱了,终于没了那种脑袋混沌、头重脚轻的感觉。

旁边没人,陆霁行已经起来了。方燃知先去浴室洗把脸,洗完出来看手机,竟然发现陆启早上给他打过电话。

当时接完吴至的,他也没细看,谁知道便把陆启漏掉了。

不过陆启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跟方燃知吐槽埋怨他前男友有病,天天跟着他。

这些话最近陆启没断过,方燃知给不出很好的建议,他自己跟陆霁行的感情都一塌糊涂,关系不正,不能误人子弟,只好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正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看人站在床边,陆霁行径自走过来,道:“洗漱了吗?洗漱完了下楼吃饭,打包的餐厅。”

方燃知放下手机,冲陆霁行笑:“好。知道啦,先生。”

过两天就开机的话,一旦进组就要好几个月。

只是简单地想想,方燃知就觉得要提前想念陆霁行了。

“在想什么?”陆霁行把糯米粥推到方燃知面前,问道。

方燃知说:“进组以后,就很难见到先生了。”

这几年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常态,陆霁行工作忙时不会每天都来紫荆,方燃知工作忙时几乎出不了剧组。

“不难,”陆霁行一本正经地说,“我去找你偷.情。”

作为公司老板,也为了让这段关系保密,陆霁行从来没去探过方燃知的班。

但一部剧的拍摄,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半年,两个人总不能一面都不见。因此这时,陆霁行就总会在一个月里抽出两三天的时间,偷偷摸摸地去找方燃知。

每次都在夜深人静之时,很刺激。

“那我等先生来找我......”方燃知几乎把脸埋进碗中,将话补全,“偷.情,上.床。”

陆霁行觉得身体内部的火气难消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