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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30)+番外

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这顿饭直接能当晚饭,八点再吃点宵夜即可。

公司虽然可以不去,但事务不能堆积不办。

去书房处理公务之前,陆霁行随口问方燃知:“你只想试镜那部古装剧的男三?”

“那个角色很有趣的,”方燃知答道,“因为和他性格很不同,对我来说还是新挑战呢。”

先前他讲解过男三,陆霁行知道,他静默片刻,想委婉,最后却还是直接:“只只,你不想演男主吗?”

“我看了你的那个剧本,导演是成任飞,班底不错。大型电视剧只要质量过关,主演大多都会很有观众缘。”

一边有真正的路人缘,一边有作品说话,一边营销,想被人尽皆知地火起来,也很好造势。

方燃知下意识:“......啊。”

这就是要再次提给他资源的事了,只要陆霁行可以投资《行涯》电视剧,那方燃知能试镜主角并不难。

他不是毫无演技的花瓶,相反,他的演技是圈里人都觉得可圈可点的。

方燃知却不想要,眉目垂敛着,竟想逃避。他跟陆霁行虽然是合约关系,但是交易也可以更纯粹,他们享用彼此的身体,谁也不吃亏的。

并非清高,而是方燃知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从陆霁行这里得到其他的什么。

从一开始,他想得到的就只是这个人。

现在得到了,他不贪心。

而且他最好别大火......身边还有个蛆虫存在,如果太出名,肯定只会被敲诈得更多。

陆霁行说:“我可以......”

“我不要嘛。”方燃知捉住陆霁行的手,小心摇了摇,“先生,你什么都给我,我以后肯定会恃宠而骄的,人多贪婪啊。重要的是,我需要沉淀,起点不能太高,我不行——而且人家剧组导演和其他演员也不高兴啊,大家都最讨厌带资进组了。”

这个恃宠而骄,陆霁行等了将近两年半了也没等到,他真想说,你随便闹随便作都可以。

反正只要天没塌,他都能兜得住。

可方燃知太乖了,乖得仿佛随时都能抽身远离。

“嗯,”陆霁行不再说,不轻不重地拍他后腰,“你先回房间吧,可以再看看剧本,我去整理下工作。”

方燃知应声:“好。”

抵达书房,电脑不开,陆霁行先把桌角一摞整齐文件下的黑色笔记本抽出。

掀开目前记录的一页,不久前刚写下几个工作要点,内容简洁如下:

骗我对我说谎话,不乖,要狠做一次(已完成)

有事瞒我,不让我问,要狠做一次(已完成)

有新朋友,我刚知道,要狠做两次(已完成)

和别人谈心,不和我谈,要狠做两次(已完成)

昨晚收取的成果不错,陆霁行“愠怒”暂消,面色沉着,仿若签合同般记录下现在的:

睡觉时叫别人的名字,我不太(划掉)很不高兴,要狠做三次。

又拒绝我提工作的事,总是不需要我,要狠做三次。

方燃知完全不知道他在不觉中又欠了许多债,他刚收到了吴至的消息,试镜的具体时间出来了,就在后天。

幸好跟先生说好了这两天放过他,否则哪还有力气呀。方燃知悄然松了口气,今天被陆霁行在家陪着,心里觉得很高兴。

要不是他突然翻身的时候扯到尾椎骨,要命得酸软,倒抽冷气自行恢复,他就更高兴了。

方燃知揉腰,嘟哝道:“好凶。”

八点半用完宵夜,洗漱完很快近十点,方燃知先洗的澡,没敢跟陆霁行一起。

收拾完,陆霁行拿着支白色的软膏走到床边坐下,冲方燃知招手:“过来。”

方燃知乖乖蹭过去。

“腿打开,给你上药。”陆霁行说。

下午的时候上过一次了,方燃知手指蜷曲,扬手想把药膏拿过来:“我自己来吧。”

陆霁行绕开他的手,音色辨不出喜怒:“什么都听我的?”

“......”

陆霁行提醒他:“上次隔着屏幕不是你说让我给你上药?外面里面?一起?”

怎么记这么清楚,方燃知双手无处安放,觉得耳朵泛热,但他脸皮早在无数次勾|引陆霁行中练出来了。没多纠结,他便果断褪掉睡裤靠坐床头,小臂掰着膝窝尽情展露:“先生来嘛。”

已经不肿了,只是还有点泛红,陆霁行动作很轻,方燃知需要极力忽视,他的先生在观察他触碰他这件事,说:“先生,我后天,要去试镜。吴哥已经把时间发给我了。”

陆霁行没抬头:“嗯。”而后紧接,“正好,我后天也要去一趟德国。”

方燃知霎时抬眸:“啊?”

陆霁行:“有合作要谈。”

商业上的事情方燃知向来不懂,他也不会问,但他对陆霁行这次要去的地方很有警惕性,几乎警铃大作。

德国,德国。

先生很喜欢的那个男生,好像就是在德国啊。

方燃知聚精会神地回忆。

他刚跟陆霁行签订合约的那天,陆霁行说方燃知跟人做过也没关系,有经验挺好的。然后又告诉方燃知他也有喜欢的人,还要跟他学习谈恋爱。

做替身那么明显,虽说方燃知不至于拈醋,但也在意,很轻地问了:“......是谁呀。”

陆霁行没回答,只随意地说了个地址:“他在德国。”

所以自己没记错。

这次陆霁行竟然要去德国出差,那他到了地方,会不会去找那个男生啊?

会不会和那个男生吃饭啊?

会不会......开房啊。

最后这个肯定不会的,陆霁行说过,合约期间,他们两个身边都得干净。

思及到此,方燃知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沉虑的眼神还是有些散,随即他便嘶了声,回神了。

“先生。”方燃知惊喊。

陆霁行戳他:“想谁呢,走什么神。”

还能想谁,想被你珍惜在手心的人,方燃知瘪嘴,不说话。

陆霁行:“啧。”

方燃知以为他不高兴,马上变乖:“怎么了嘛?”

“太折磨人了。”陆霁行眸光晦暗,道。

方燃知不解:“嗯?”

“只能看,不能进。”

“......”

方燃知懂了,不服气:“你的手,明明......”

陆霁行好整以暇地看他。

要学会好好听话的小情人当即闭嘴,心甘情愿地改口:“先生说得才是对的。”

拧紧药膏收起来,陆霁行去浴室洗手,说:“你先睡,我还有几封邮件要回。”

这么晚了还要去书房,方燃知滑进被子:“好。”

重进书房的陆霁行脸色郁冷地打开笔记本,添新工作要点:

上药走神,想的不是我,要狠做六次,六次。

而卧室中的方燃知等陆霁行走后,赶忙拿出手机,想找出陆霁行去德国出差的应对方法。

那可是白月光呀,他得做点什么,让先生的心思只能系在自己身上。

上次搜百度根本没用,回答都差不多,让他直白,方燃知天天勾.引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