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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252)+番外

“没开。”

傅文不太乐意:“我去哪儿你都不知道,就让我捎带?”

“嗯,”韩迁山道,“肯定顺路。”

带个人而已,不费事,傅文要回家,不管韩迁山到底顺不顺路,既然他说顺路,那傅文肯定会让他顺路,绝对不会假客气绕路送人。

傅文不废话:“行。”

上车后,两人聊了些娱乐圈里的事,拍电影跟综艺对镜头是如何掌握运转的,彼此之间互相取经。韩迁山边聊边看手机,好像很忙,傅文没有不打扰人的自觉,仍然在哔哔。

聊了五分钟,韩迁山话题一转,从公事换到私事:“傅导这么爱玩,怎么在圈里从来没听说过,而且被传得很洁身自好。”

今夜过去,不管韩迁山怎么想,傅文是把韩迁山当成可以说知心话的真兄弟了。

他回:“人设嘛。要脸。”

韩迁山:“嗯。”

突然,车厢内忽地传出一阵涣散的尖叫,喊的傅文名字。钟时和那个小年轻的声音。傅文猛踩刹车,转过头来看韩迁山。

“那个包厢里有监控,”韩迁山横向持手机将显示屏监控画面转给傅文看,晦暗的包厢灯光在摄像头的监视下无所遁形,“我自己安装的微型,傅导看看清不清晰。”

“你……”傅文震撼,“韩迁山,你什么意思?”

“跟我在一起,”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每道喘/叫都无比勾人,韩迁山逼迫地说道,“跟我尚床跟我做暧,并且以后只能跟我一个人。”

第110章 番外1韩迁山×傅文

市中心淩晨三点不会归于寂寥。车辆稀疏,从旁经过有种夜风化为厉鬼的呜号,凄厉刺耳。

不知名人士的白色宝马呼啸而过,掩盖掉手机里的声音,随后更清晰地荡开。

“咚!嘭——!”

傅文激烈地压身抢手机,被安全带拽回去,身体像个弹簧似的。

“我日你妈——”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傅文连扑带锤,气得哆嗦。

拳头没落到韩迁山脸上便被避开,手机也一并收起,傅文抢了个空,急赤白脸地怒道:“韩迁山你这个龟孙,手机给我!”

“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韩迁山问道。

不同于傅文的情绪崩裂,他身为造就这副场面的主谋却全无自觉,脸不红心不跳,开口说话的语气淡定如斯,好像他是位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旁观者。

“我听见你大爷!”傅文怒声道,“我们统共见过两面,你就说要和我在一起。你特么谁啊你看我像是会谈感情的人吗?!我跟你之前有仇?你现在要这么搞我?韩迁山我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把视频删了!”

韩迁山:“已经备份了。”

傅文一拳招呼在韩迁山的脸上,车身震晃惊天动地。车厢不比外面,空间有限,拳头砸到韩迁山的时候,傅文的胳膊肘也因为别扭的姿势而撞向座椅。气愤压过肉軆伤害,倒没觉得疼。

“你特么也在监控里,现在你跟我说备份了,你自己难道不要脸吗?!”傅文的大半个身体轧向副驾驶座,狠狠地揪起韩迁山的衣领。力度太大,两颗纽扣绷开,像一根紧绷的琴弦那样猝然断裂,事情会变得不可控。

韩迁山:“你可以好好看看视频。”

微型监控是韩迁山装的,知道方位。监控画面里,韩迁山始终是背对镜头的,而傅文露脸巨多。主人公近在眼前,比不正经网站的男性视频更直观更刺激。

傅文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地讽刺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你这样一个追求者。韩迁山,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想追求我跟我谈恋爱吧?不然咱们两个之前不认识,我想不通你这么做的目的。”

那一拳没留情面,韩迁山唇角被牙齿刮伤,染了血迹。拇指按在上面,韩迁山看了眼指腹上的血,抬眸说道:“还打吗?”

傅文拧眉,眼睛里有怒火。

韩迁山:“劝你今天一次打个痛快。提前警告你,以后你没有还手的能力。”

挑衅,到这时候没个解释就算了,还特么敢挑衅。傅文嗓子里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吼声,又给了韩迁山一拳。

“傅文——啊你轻点——”

手机没熄屏,该死的喊叫声给这场殴打呐喊助威。

他们没发现,一辆交警摩托已经停在库里南车旁许久。库里南一直在震,里面的声音听不清楚,不过能想像战况很激烈,其中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推了推他的同事:“你过去看看。”

同事看着二十岁,应该刚上岗没多久,仓惶地说道:“队队队长……我我我不敢……他他他他们在忙呢……”

队长手掌按住同事的头,把他按得双腿微弯:“出息。”

迈出大步朝库里南走去。

车内,第六拳即将落下,韩迁山截住傅文的手腕,没用多大力气,但就是轻轻松松地制服了他:“车里施展不开,下车。”

“下车就下车!我特么今天非得打死你!”傅文残暴因子涌上头,觉得今天他和韩迁山必须要死一个。

“当当当——”

库里南车窗被敲响。

傅文怒火暂熄一半。

韩迁山嘴角挂着血迹降下车窗。

“啊~小傅,你好厉害……”

监控画面仍在传播,在窗玻璃降下来的那刻,绅吟随着夜风飘出窗外。

傅文猛地扑向落在挡风玻璃的手机,狂按音量键。

队长脸戴墨镜,面不改色地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韩迁山:“他停的。”

傅文:“……”

队长在路灯的照耀下刷刷开罚单,往车窗里递。完成任务转身离开,两步后又退回,欲言又止道:“马路边也不能做暧。”

韩迁山接住罚单,道:“他做的。”

傅文:“……”

库里南停在能停的位置,傅文下车,又单方面和韩迁山打了一架。韩迁山不还手,但躲了。

傅文想不明白韩迁山是什么人,不是有病就是变太。他平常爱玩,但性格好——指会顺着自己的每任情人——长得好,又有钱,没和任何人结仇,招惹变太的可能性极低。

所以韩迁山就是纯纯有病。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想错了。

下车后,十拳里有八拳都砸不到韩迁山身上,傅文还把自己气得不轻。他觉得累,原地曲膝蹲马路牙子边,小臂支在膝头朝前伸着,喘气说:“兄弟,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文有爹有妈,不是孤儿但堪比孤儿,穷苦人家不受宠的孩子惨,有钱人家不受宠的孩子也惨。傅文他爸私生子多,傅文七岁时差点被他的私生子淹死。

成长途中,看见别人家其乐融融,傅文羡慕,为了让爸妈眼里有自己,他想过很多办法。好好学习,做个乖孩子,成绩永远名列前茅……没有任何用。

没成年傅文就想通了,去他妈地为别人活,他得为自己活。年纪轻轻便明白要及时行乐,今天做,明天做,后天还做,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