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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88)

奚年看向东方昀:“你是游客,你说了算。”

东方昀一开始说的是一定要赢,但很明显现在赢的人就是安若若了,只有第一名能拿到奖金,他们放不放风筝,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这毕竟是在录节目,到时候要往外放的,如果要放弃不如一开始就放弃,现在半途而废就不好看了。

最后奚年另买了一只风筝,他算了算手上的钱,草原上没有什么收门票的地方,无非是租车租马,吃吃喝喝,奚年手上八百多足够他们玩一天,但要是在这放风筝,照着风筝的损坏速度,可就说不好了。

奚年不知道后期节目会怎么剪辑让画面看起来变得有趣,照他的推测,应该是一次次失败的集锦,暮色四合的时候或许能成功。

最后跟他想的结果也差不多,在经历了一次断线,一次风筝落进羊群里又被踩坏,以及无数次坠落之后,风筝线终于成功放出去了一大半。

在刚刚风筝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节目组达成共识——高度难以判定,就看手上放出去的线。一捆线是五百米,但是没有具体的标识,放出去了多少只能自己估量,具体测量得等风筝掉下来。

到了这个高度,只要风向不变,慢慢放线并不难。

东方昀忽然面色一变:“别掉别掉。”

这是他们放得最高的一次,现在还不确定到没到三百米,保险起见还是多放一点出去。他一边喊一边逆风跑,看见不远处有一匹马,对着奚年的方向喊道:“马!马!马!”

奚年还没动手,那边马的主人、看他们录节目的牧民倒是主动把马牵过来了。

一手控马,一手放风筝,同时要注意风向,难度颇高,最后东方昀索性放开了跑,强行拖着风筝又放出去了几十米,眼见着风筝越飞越低,一个镜头对着风筝,一个追在后面跑,好在节目组对这种突发事件早有准备,一旁敞篷越野上还有一位摄影师叼着烟待命。

等到风筝终于落地,东方昀手里的线已经快要放完了,这时候已经将近四点,大家约定好了六点左右集合,晚上有晚会,经过这一下午的奔波,节目组也要给各位嘉宾留出一点个人时间收拾休息,因此没有再为难他们。

奚年想到前几天都跟傅绥有通话,想着今晚或许又要很晚才能结束,就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傅绥今天仍旧要拍夜戏,但下午收工很早,很多人会趁这个机会睡个午觉补眠,傅绥即便在家也很少午休,何况在外。

燕鸿昇也没有,不过他跟傅绥不一样,他是在午餐之后开工之前就午休过了,他的作息即便在剧组也很规律。

燕鸿昇邀请他:“我们一起去坐船。”

傅绥在酒店或是剧组,多多少少会有人来打招呼,就跟燕鸿昇一起去了。燕鸿昇说的坐船,其实是竹筏,而竹筏虽然能漂浮在水面,但是水会漏进来。

傅绥看到竹筏就说:“你去吧。”

他一副我在这看你的样子,燕鸿昇看见他的耳钉反了一下光:“你现在很像齐凛。”

接着他说:“要是奚年在就好了。”

这前后两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关联,前一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后一句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感慨,隐藏的含义说,如果奚年在,就有人跟他一起去划船了。

奚年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傅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避开他,直接接起电话。

他们在水边,即便现在风不大,水击湖岸的声音依旧很明显。

奚年下意识以为傅绥是在片场,他们在水边取景,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好。

“你在忙吗?”

“没有,不在剧组。”

不在剧组,那是出门去玩了?在他的印象中傅绥其实不喜欢旅游,傅绥有空的时候都是在家的,勉强能算得上是旅游的时间应该是他假期去剧组的时候,傅绥偶尔会带他在附近转转。

“你一个人吗?”奚年忍不住问,问完就觉得这样不太好,或许问在哪更合适。不过傅绥直接回答了:“燕鸿昇也在。”

燕鸿昇显然很懂礼貌,明明刚刚还在聊天,但是傅绥接电话,他就保持沉默,傅绥提到他,他就也板板正正地打了声招呼:“奚年你好,我是燕鸿昇。”

奚年有些迟疑地回应:“燕导好。”

不过傅绥没有开扩音器,奚年说话的声音又没有那么重,燕鸿昇听不太清,于是他说:“傅绥没有把手机给我,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接着又解释,“我喊他来划船。”

奚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傅绥倒是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把手机给他了。

燕鸿昇跟他说谢谢,然后对电话说:“傅绥把手机给我了。”

奚年想了想他们现在取景的地方,当地的竹筏比较有名,猜测道:“你们划的……竹筏?”

“是的,要是你在就好了。”奚年以为他是想跟自己一起玩,正想说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玩,就听燕鸿昇继续,“这样傅绥就不会叫我自己去了。”

这样听起来重点像是在傅绥,像是在说傅绥到了地方反口,不跟他玩了。

不过也是,要不是之前录综艺的时候真的跟傅绥一起漂流过,奚年也想不到傅绥会玩这样的游戏,竹筏比漂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身上不会打湿,但除非脱鞋,不然鞋子一定湿。

他倒是见过傅绥穿一身宽袍赤足站在水边的样子,那是可以当截图的电影画面。

“说完了?”傅绥低沉的嗓音传来,接着奚年听到燕鸿昇说:“没有。”

“奚年,我要去玩了,再见。”

“再见。”奚年也说。

手机再次回到傅绥手里,他解释了一句:“船上有船夫。”

意思是叫奚年放心,燕鸿昇不是一个人去的,奚年想想也是,毕竟不是顺着水道漂的橡皮艇,而是需要撑竹篙的竹筏,多半是有船夫的。

他不知道,傅绥没说,这里的竹筏,如果只是租用,一小时内25,而如果请人撑竹篙,要加30,燕鸿昇是准备了25元零钱来的。

“今天在做什么?”

“放风筝。”奚年忍不住说,“放了一个下午。”

傅绥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些许不情愿,开开心心地出门踏青放风筝,和有目的性地为了一个目标放风筝相比,虽然后者也能带来成就感,但显然是前者更让人轻松愉快。

“你一个人?”这次轮到傅绥问了。

奚年忽然想到上一次,傅绥说的“他喜欢你”,再结合他刚才也问了一样的问题,有种微妙的窘迫感。

“东方昀跟我一组,这一期的内容是,每组一个任务,完成后自由活动。”

傅绥听完未做评价,只是应了一声,奚年一时也想不到要说的话,静默相对中傅绥说:“顾析联系我了。”

之前奚年问过傅绥能不能养顾析的鱼,当时他同意了,都在一个圈子里,以顾析的人脉,即便之前跟傅绥不熟,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