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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71)

傅绥不是关了灯还要躺在床上玩手的人,奚年知道今晚他不可能得到回复了。

他拿着手机,依旧习惯性地刷新界面,当然,什么都没刷出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奚年放下手机翻身睡觉,忽然想起来,之前傅绥说的话:“他也叫年年,我以为是你。”

当时奚年否认了。

会是这个原因吗?因为他否认了,所以傅绥就不再回复了。

傅绥是在告诉他,这样特殊的优待只有奚年拥有?

奚年十分矛盾,一边后悔当时否认得过于坚决,一边又知道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这样做。和之前反过来,他头一次意识到虽然作为一个粉丝,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能得到傅绥回应的只有奚年。

几种情绪交织着,又酸又甜。

奚年想起今天看到过的冰箱里剩下半个的柠檬,决定明天要起早一点,给傅绥煮一壶加蜂蜜的柠檬果茶。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玩滑板又被狗子遛,还有姨妈造访,身体过于疲惫了,就先一章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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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可能是记挂着柠檬茶的缘故, 奚年睁开眼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他看了一眼时间,打了个呵欠, 第一反应是翻身继续睡, 接着他忽然想到一直以来都是傅绥喊他起床。

奚年走到浴室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快速清醒,然后走出卧室,走到厨房, 开始寻找有什么自己能处理食材。

他看到了吐司。

奚年会的不多,煎火腿鸡蛋洗生菜抹沙拉做个三明治对于他还是属于可以胜任的工作。保险起见他还是看了一下视频教程,视频里的吐司用是吐司机,还详细介绍了那个带有煎蛋区的功能早餐机。

但他记得傅绥做三明治的时候似乎只用了一口平底锅?

放弃视频参考,奚年最后凭借自己的记忆做出来了两份三明治, 想着分量或许不够加了几个水煮蛋。

不过他没有算好时间,没有像傅绥喊他起床那样去喊傅绥起床,傅绥是自己起来的。

奚年一开始做早餐的时候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心血来潮地也想喊傅绥起床, 现在他端着餐盘和傅绥隔着餐桌对望的样子,不知怎么就让人想起了“孩子懂事了,长大了,知道孝顺老父亲了。”

傅绥打破了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 他在餐桌前坐下, 什么都没问, 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默默吃起了奚年做的早餐。

土司片有点干的三明治,火候有点过的水煮蛋, 甚至还有奚年早起做早餐的动力, 那壶很酸的柠檬茶。

吃不惯的是奚年自己, 土司片吃到嘴里他才想起来,傅绥应该是会加一点黄油的,水煮蛋因为火候过了,蛋黄有点噎人,奚年下意识去喝杯子里的果茶,一时间嘴里弥漫蛋黄和柠檬混合的奇怪味道。

他看了一眼傅绥,傅绥像是在喝豆浆牛奶一样地喝着柠檬果茶,他不信邪地又喝了一口,傅绥说:“明天就要去拍齐家镇的戏,冰箱里的牛奶不喝会过期。”

奚年果断起身倒了一大杯奶。

*

今天的戏,主体在奚年和傅绥,他们昨天对的不多,但是有了被带入戏的经验在,奚年底气也足了一些。

场次基本是按时间顺序来,第一场拍的是齐悦带着钱来到赌、场,继而被刁难,接着是听到齐凛的名字。

在齐凛出场之前,傅绥都坐在一旁,看傅绥演戏的经验奚年很丰富,但是被傅绥看着演,他还是第一次,多多少少有一点紧张。

不过齐悦带着自己的全部身家来到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环境,来到这个扣着他亲生父亲说不给钱就剁手的赌、场,本就该是紧张的,他紧紧地抱着背在身前的双肩包。

他穿着洗到发白的T恤和同样有些褪色的九分裤,从颜色上来看,一开始或许并不是九分裤。

看场的人见过形形色色怯弱的、蛮横的人,还真是没见过学生气那么重,那么乖的小孩。本质上能到赌场的都是贪婪的做着一夜暴富的梦的人。

虽然看场的这帮小鬼年纪其实跟齐悦差不多,但他们的气质实在天差地别。

依旧是昨天那两个群演,他们大概也是第一次正式面对镜头,局促感不比奚年少,半点没见昨天的自然,几个人磕磕绊绊地把台词念完等着挨骂。

燕导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他们重来,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七次,燕导才说:“地痞流氓记得抖腿,齐悦跟他们保持距离。”

站位是不能随意动的,燕导说的保持距离是给人的感觉,比如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奚年要有躲的动作。

第八场,那两个收债的小流氓加上了抖腿的动作,齐悦在看见他们的瞬间就微不可查地往后挪动了半只脚的位置。

尽管努力撑着表情保持镇定,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绵羊。

一直到他听到齐凛的名字回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失望。

齐悦看着齐凛在一片叫好声中处理好了那边的事,向他走过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肩,那两个刚才软硬兼施要他重新签下借条的人态度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

“行了,这是我弟弟,挂我账上。”

齐凛看的是赌场,他手上是有功夫的,不光是打架。他不会缺钱,端看他想要谁的钱,两个小混混嘻嘻哈哈地说:“这哪能啊。”

“我看你们能得很啊。”

他这样一说,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黄毛立刻就慌了,知道齐凛这“弟弟”不是随口认的,立刻找补:“我们这不是看弟弟乖,开个玩笑吗?”

另一个黄毛帮腔:“看这事儿闹的,要早知道是凛哥您的弟弟,这五万块钱咱也不能要啊。”

他这样说着,却半点没有要把钱还回来的意思,齐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再多说,带着齐悦离开。

傅绥上场之前,几个人演得磕磕绊绊,一场戏要几次才能过,傅绥一上去,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整个画面的中心,所有人的反应都跟着他做出自然的变化。

燕导说“过”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那两个群演看傅绥的眼神更是犹如在看天神下凡。

接下来都是奚年和傅绥两个人的戏,其中还有一段是在路上拍的,拍完这一部分,他们就要去两百公里外取景拍齐家镇的戏,电影中齐悦生活、长大、死亡、埋葬的地方。

齐凛半哄半骗地把齐悦骗上车之后,他没有立刻送齐悦回去。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象,齐悦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慌张的,他的慌张体现在动作中,不断地左右张望,抓着齐凛衣服的手也越攥越紧。但刚才发生的事,让他没办法直接开口向齐凛询问。

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齐悦犹豫了很久,终于像从前那样抱住齐凛的腰靠上去。

又驶过一段路,周围变得热闹起来,齐悦发现他们到了一个新开的商城,这里有一条小吃街,窄窄的街道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有很多是齐悦记忆中,小的时候到镇上赶庙会的时候才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