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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切错号了怎么办(44)

那位挂着员工牌的工作人员立离开时候还一脸梦幻,刚刚和那是傅绥?她给傅绥带路了?

东方简和封初龙的讶异半点不比她少,他们和奚年一起站起来,封初龙跟着卫逸喊了一声傅哥,傅绥颔首,东方简则是盯着他直白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有兴趣出专辑吗?”

“没有。”

傅绥直白地拒绝,东方简不死心地说:“你和奚年一样,声音辨识度很高,不唱歌可惜了。”

这次傅绥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仍旧是拒绝的意思,只是傅绥不爱说废话,拒绝过一次表明立场就不会再说第二次。

东方简很少被人拒绝,但也知道这种事没法强求,因此没有再多说。

他放弃了傅绥却道:“如果是和奚年合作,可以考虑。”

傅绥说话的时候,肩膀是和奚年挨着的,这是一个很亲近的动作,几个人无规则地站着,唯独奚年被他划进了自己的圈子。

东方简有点奇怪,在他看来傅绥和奚年的声音都很有辨识度,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况且这样的声音合到一起也未必能和谐。

但傅绥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还是点点头:“可以,我有想法了就联系你们。”

他们交流完了卫逸才说:“我今晚要去医院,奚年一个人回去不方便,附近的酒店都没有空房了。”

话不必说完,意思已经很明确,傅绥说:“我那里还有两间空房。”

什么样的房子还能有两间空房,只是过来看演唱会,不太可能租房,那么不是买下的公寓就是真开了总统套房。

而奚年虽然不清楚傅绥都做了什么投资,但是毫无疑问他不爱买房,所以前一个可能直接被排除了。

他看着傅绥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忧愁,按照傅绥的消费习惯来看,他挣的那点钱实在是不够看的。

虽然他毕业了,事业也在稳步发展,但似乎依旧没能为这个家做出多少贡献。

“我来的时候附近的酒店基本没有空房。”

傅绥这话说得有点突兀,至少除了奚年没有一个听明白的,不过傅绥也就是说给奚年听的。

就像东方简刚才说的,一般情况下,粉丝来看演唱会,人再多,能住得起其总统套房的还是少数,没什么空房了,所以傅绥直接定了最贵的。

奚年的住宿问题解决了,他们没有再耽误时间,那位医生陪同卫逸去医院,其余几人各自回酒店。

等到了酒店,饶是奚年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闪了一下,这套间很对得起“总统套房”几个字,装饰上就极尽奢华,但不是KTV式的奢华,是真的富丽堂皇。

他回过头问傅绥:“一晚上多少?”

傅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有酒店会员,没你想的那么贵。”

但奚年还是看着他,执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傅绥无奈说了一个数字,继而有几分戏谑地问:“长大了,开始知道操心钱了,以后家里的存款交给你打理?”

这样的话让奚年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羞恼,他觉得傅绥近来变了很多,越来越坏了。

奚年努力解释:“我并不是说你花太多,钱是你自己挣的,你想怎么花都行,是这些房间都空着……”

傅绥含笑听他说完才继续道:“我要是没花那么多钱,你今晚就要跟我挤一张床了。”

他虽然笑着,眼神却像是一潭深水,沉静包容又深不可测。

奚年从来猜不透傅绥的想法,他只是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心思,对视不过两秒,奚年忽的低头转过身去:“我先睡了。”

然而他打开的第一个卧室就是傅绥昨晚住过的,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跟没住过人似的,他走到浴室才发现这个问题。

他又走出去,看见傅绥就坐在沙发上,像是早有所料,奚年有一种无力感。

奚年想问傅绥为什么不早告诉他,想想他刚才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也没给人说话的机会,而傅绥多半也无所谓睡哪一间屋子。

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其实有一点失礼,他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对面站着的人是傅绥。

他其实是有一点“恃宠而骄”。

奚年冷静下来,又找了一间卧室,这次他先问傅绥:“我睡这一间?”

“都可以。”傅绥说。

傅绥没有再逗他,奚年可以感觉到那个沉稳强大无所不能的哥哥似乎又回来了,奚年更习惯和这样的傅绥相处。

奚年放松平静下来,忽然想起昨晚傅绥唱的歌,于是他问:“昨天你唱的摇篮曲叫什么?很好听。”

虽然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叫什么,但他其实一点都不好奇歌名,整句话的重点都在最后三个字:很好听。

他隐隐希望傅绥对他这话做出一点什么回应,比如今晚再给他唱一遍。

但是傅绥只是看着他,然后说了一个歌名。

好吧,至少是知道了曲子,奚年想。

他走进自己今晚要住的卧室,一边往浴室走一边用手机搜索,歌曲很快出来,排在第一的就是昨晚傅绥放给他的版本。

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奚年看见了屏幕中的歌词翻译,果然歌词也是很常规的摇篮曲的歌词,但常规的摇篮曲也都往往会提及一个词。

这首曲子中几乎每三句中就会出现的一个词,频率高到奚年这个对意大利语一窍不通,只是昨晚听傅绥唱了几遍歌的人,都记住了发音的词。

他清楚地看见屏幕中反复出现的比“睡”频率还要高的中文翻译:

宝贝

第31章

宝贝, 奚年默念了一遍那个词,因为没有学过意大利语,发音不得其要领, 有一些生涩。他连着说了几遍, 才觉得顺了。

念顺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在笑。

镜子里的奚年,嘴角翘起露出一点虎牙尖尖, 眼睛也弯弯的,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现在很高兴。

奚年清了清嗓子,又把嘴角按下去,企图让自己恢复到平静的状态。

他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 那是摇篮曲,只要是摇篮曲,必然是唱给小宝宝听的,不叫宝贝还能叫什么?

还能叫什么?

奚年忽然想起, 在久远的、有些模糊的记忆中,妈妈给他唱的时候,喊的是年年,是宝宝, 是乖乖小囡。

他既然能记起来, 想必不会太小, 应该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他小时候总是生病。

傅绥以前也偶尔也会喊他年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喊他奚年了, 好像是他上大学之后。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屏幕, 音乐声再次想起, 奚年嘴角又不可抑制的扬起。

但是现在傅绥给他唱了摇篮曲。

表情管理再度失控,奚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冷静冷静。

随即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酒店里常规的洗漱用品都有,但是没有卸妆的用的东西,舞台上他毕竟是化了妆。

不知道化妆师用的是什么牌子的东西,防水效果非常好,奚年用水抹了一把脸,脸上都看不出太大的变化,难怪她当时就说:“你们随便跳,这个绝对防汗不晕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