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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王A分化成Omega以后(460)

有关这次集体发情事件,尼禄统共就只说了这两句话。

此后,米弥尔便再也没听尼禄主动提起Alpha中的任何一人。

尼禄把书房的所有文件搬到寝室,好让他在易感期情潮的空隙里,见缝插针地处理政务。

御前议会成员7人,有4人进了信息素封闭舱,且个个都身居要职。

这意味着在对外严密封锁消息同时,尼禄必须同时接手他们的工作,避免帝国在一夜之间陷入混乱。

而一次在往寝室递送文件时,米弥尔看到了大量帝国杰出军政人才的档案。

皇帝陛下似乎在审阅是否还有人能胜任Alpha们的工作。

因为尼禄从不谈论,米弥尔也不清楚尼禄是希望有人短期分担自己的工作,或是……

一个更冷酷的、永久性职务替代决策。

但在把帝国现有的指挥系人才、机甲作战天才、科学界杰出研究官、行政界知名官员的实绩,逐一比较过一遍后。

银发皇帝轻啧一声,露出一个不太愉悦的表情。

他不再看,指尖把光屏一弹,然后说:“拿下去吧。”

尼禄并没有撰写替换御前议会成员的敕令,也没有动用他在审判庭的权力。

“荣恩中将曾试图硬闯太阳宫?”

尼禄也注意到了在集体发情当天,太阳宫外的一个小小异状,“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对中将进行过审讯,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狼骑回答,“起调中将最近的通讯记录,也没有排查出任何异常。陛下,需要动用刑讯逼供吗?”

尼禄看了看这个老将军的履历。

优秀的服役记录,良好的人品评价,还有在王都长居的美满家庭,没有任何情况能让他做出那种无意义行为。

他感到有些事情不对劲。

思忖片刻,尼禄告诉狼骑:“不要动用刑讯。在审判庭找一个好些的房间给他,满足他的全部生活需求。一周后,我去审判庭亲自会见他。”

“遵命,陛下。”

……

“……小……小殿下……”

信息素封闭舱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翻倒在地。

舱门落地摔开,里头滚出浑身汗湿的人来。

骑士呼吸粗重得骇人,浑身衣裤都湿透了,紧紧贴在疤痕交错的肌肉上。

但他仍竭力把握易感期里极难得的一丝清醒,双臂支撑着地板爬行,向守在门口的狼骑求助。

“快给我抑制剂……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必须尽快回到小殿下身边去,我必须保护他……万一提图斯·劳德……小殿下的敌人们还在虎视眈眈……”

两名黑色狼骑把守门前,只低垂狼头看他。

面对昔日战友与首领的求助,他们竟然都没有作出反应。

狼骑们的面部表情,隐藏在冷硬的头盔后,站姿如两尊肃杀的雕塑。

白狼骑愣怔了一下,汗水从金发间滴落。

他那被高热冲昏的脑子,终于开始缓慢运转。

随着回忆画面逐渐清晰,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战栗——

一种近乎恐怖的惊骇、懊悔与绝望冲击了他。

……他闯下了大祸……

他……他对阿撒迦的信息素做出了敌对反应,以致于抑制剂都无法约束他的身体……

……作为肩负守卫重任的白狼,他竟在明知小主人分化成Omega的前提下,释出了Alpha信息素!

之后的一切画面,就像蒙着一层赤红滤镜的混乱蒙太奇。

易感期的幻想与现实画面不断切换闪回,他时而看见自己抓着一只雪白的手激烈亲吻,时而又看见自己将无法反抗的小主人禁锢在臂弯里,酣畅淋漓地冲荡……

“……处决我!”

白狼骑嘶哑地请求道。

他紧紧拽住面前一名狼骑的黑色披风,仰起的脸因痛苦而肌肉扭曲,那只玻璃珠般的蓝眼睛,甚至淌出了眼泪。

“求求你们……”

然而两名狼骑沉默看着他,依旧像两尊不说话的雕塑。

白狼骑瞬间意识到,这是一种正在执行命令的状态——尼禄早已告知过他们该如何应对他。

“唔……”

Alpha的易感期比Omega狂暴得多,短暂清醒过后,又一波情热的巨浪滚涌而来。

白狼骑双拳紧攥,想起自己的行军床下还有储存的抑制剂,立刻翻身过去,想要把放有抑制剂的小盒子找出来。

盒子不见了。

“陛下把它没收了。”

私人医官从旁边经过,他手里端着染血的托盘,托盘中还放着刚取出来的威慑弹,

“白狼大人,您知道的,易感期不能注射抑制剂,会大大增加罹患信息素紊乱的风险。请您耐心等待易感期结束。”

白狼骑喉间发出绝望的呜咽。

他从未这样痛恨过自己兽性未脱的第二性,而此刻那股罪恶的情热,正妄图再度让他的理智沉沦。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从地上翻身暴起,一把抓住门口的一名狼骑。

狼骑首领拥有千锤百炼的高超身手,即便在易感期的高热状态下,狼骑竟还是措手不及,被他成功夺到了枪。

狼骑厉喝:“白狼!!”

骑士双膝跪地,枪口直接抵住下颌。

他眨着那只还在流泪的蓝眼睛,望向雪白的天花板。

“……我亵渎了狼骑之名。”

他喃喃着说,“我亵渎了您赐予我的盔甲和荣耀,让灵魂屈从于无尽的占有和妒火……以卡厄西斯之名,我现将渎职狼骑处决。”

第218章

说罢, 他没有一丝犹豫。

“咔”地扣下扳机。

枪口没有喷出光束。

白狼骑呆滞在原地。

另一名狼骑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将他手里的爆能枪拿走,挂回自己的腰上。

白狼骑这时才注意到, 两名狼骑的爆能枪,都没有装能量匣。

仿佛早有人预料到他要干什么。

“小殿下……为什么……”

金发的大狗因痛苦而佝偻腰背, 将脑袋死死抵在地板上, 发出低哑的呜咽声。

叶斯廷的愣怔时间并没有比白狼骑更短。

自从着易感期香气的小玫瑰, 一头撞在他胸口开始。

他那颗即便遭受精神力毒害也未曾停转的聪明大脑, 便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空白。

王座上的一切都只听从本能驱使。直到易感期中罕见的清醒时分,让叶斯廷逐渐回忆起一切。

“不……!”

他把脸痛苦地埋进手掌中。

……他怎么能?

对那从他身上汲取最后一丝亲情温暖的破碎蔷薇——

他竟如此直白粗暴地朝对方显露兽性,朝他暴露出一辈子都该妥善隐藏的爱欲之心!

海德里希此前对他的攻讦竟都成了真。

没有任何设想好的、漫长温柔的铺垫,他就这样让尼禄措手不及地失去了最后的“兄长”……

……那些愚蠢的争执!

他为什么就是要掺和进去?!

黑暗的封闭舱将痛悔不堪的嘶鸣吞没。而在易感期又一波难熬的情热袭来时, 他蓦地想起什么来, 心脏再次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