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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王A分化成Omega以后(456)

——四双眸色各异的眼中,骤现渴欲猩红。

第215章

“……陛下……”

一声低哑如呻吟般的呼唤, 沉沉滚过男人的喉咙。

尼禄听不出是谁在呼唤他。

Omega在刚进入易感期时,是极难保有自主意识的。

他尝试抵抗,可即便拥有过人的理智和忍耐力,想要一次性承受4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冲击, 对Omega来说都太超过了。

尼禄眼前一阵阵白光闪烁, 无端地感到干渴,但王袍下的身体却濡润至极, 并无法抑制地抽紧颤抖。

那双被长靴包裹的小腿痉挛半晌, 终于再也不能承力, 要往地上软倒下去。

……可他的一只雪白手腕,却被面前的人牢牢攥在半空中。

叶斯廷一改往日和煦模样, 单片眼镜后紧盯尼禄的绿瞳,都要染成骇人的赤红。

他原本是最冷静的那个人,却因为直接接触发情的尼禄,成了第一个进入易感期的Apha。

白发宰相的一只手还拢着尼禄的后背, 手臂屈曲环绕, 手掌微微保持距离,那是一个完全的、充满克制的保护者姿态;

然而另一只手的姿态却截然相反。

他的左手简直如镣铐般, 紧密锁住尼禄的手腕, 在银发皇帝有朝下滑去的趋势时,甚至手臂发力, 微微朝上拉起。

直至他那全部的爱与光的容纳者,一只手腕被微微提过头顶, 双腿虚软地挨到他身上, 剧烈起伏的胸膛, 与他紧密伏贴为止。

他低头看着尼禄的脸, 曾经湖水般的绿眸, 都变得浑浊不堪。

最后连那只保护者姿态的右手,都缓慢上移至尼禄的脖颈处。

他捧着尼禄的后脑勺,骨节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那头漂亮的银发,表情因被欲望控制而显得多少狰狞,但注视尼禄的眼神,却莫名显得痛苦。

“……我曾有过机会,尼禄……去成为你唯一的守护者,自始到终都陪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有过机会的……

“所以就算只有一次都好,让我成为你唯一的什么人……就像你曾命名过的小狗,它对你就是宇宙中无可取代的唯一,只是让我成为它也好……”

尼禄迷蒙的红眸,有一瞬微微睁大。

“——把那只手拿开……”

骑士嘶哑的厉喝,从王座旁传来。

他跟叶斯廷就只相差一步左右,深植在身体的守卫本能,让他在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提着手腕、拽近另一个Alpha时,一身狼毛都在一瞬间炸开。

然而为了让尼禄看到自己的金发,而决定摘除狼骑头盔的决定成了致命错误。

他就在被蔷薇信息素触及的那一秒发情了。

受训多年的结实身体蓬勃发出热气,然而所有反应都被冷硬的盔甲强行压制。

Alpha在易感期特有的狂躁和攻击性,让白狼骑重重推开叶斯廷,并试图将小主人抢夺进自己怀里。

“……放手,否则——!”

尼禄的靴跟,在金属战靴和贵族礼靴间踉跄两步,踩在了金属战靴的靴面上。

被踩住的骑士压根没意识到。

他只感觉一整团温香都在怀里,强壮的手臂挤出更多馥郁的花汁,尼禄身上带着热度的香气,简直能透过厚重的狼骑盔甲,毫无阻碍地渗进他的皮肉里。

骑士几乎在抱住尼禄的一瞬间,就听见了背上十字架轰然坠地的声音——

他连呼吸都停滞了,用力地收紧手臂,简直想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就此紧密嵌合在一起。

“……我一直都跟您在一起,小殿下……从您选我的那一天开始,我们都一直在一起……可为什么要让他们出现呢?明明是我一直在您身边……那么多年来,明明一直……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他快要被易感期带来的强烈渴望逼疯了,在尼禄颈侧颠三倒四地喃喃着,鼻尖不住地蹭着主人的银发,像是只能这样缓解自己的焦躁似的。

而当尼禄无力攀扶着他的盔甲,眼神涣散地仰起头颅,他又急切地去蹭对方雪白的颈侧,颤抖的嘴唇从颈侧滑过,最终无意识靠近少年的后颈——

“……你敢!!”

Omega的后颈意味着什么,任何Alpha都一清二楚。

即便尼禄的腺体生在舌尖,但白狼骑这个动作的隐藏意味,已经足够引爆每一个人。

就见叶斯廷眼中凶光暴涨,从来喜欢以谋略取胜的帝国宰相,竟毫不迟疑挥出一记重拳,正中骑士的眉骨!

“唔……!”

白狼骑闷哼一声。

再抬眼时,蓝眸已被赤红的怒意覆盖。

但他还没发起反击,脖颈就被一只粗壮的褐色手臂勒住——

阿撒迦从背后发动袭击。

褐肤战神身上本来就有兽性未脱的凶悍,此刻被主人的信息素诱发易感期,更像是一头沉默撕咬猎物的野兽。

他裸绞住白狼骑不放,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金眸却一直紧盯前方散发信息素的尼禄,呼吸声非常重。

骑士虽然神智混乱,但受过严苛训练的身体本能还在。

判断无法从已完成的裸绞中挣脱,当即旋臂肘击,狠狠击中阿撒迦的肾脏!

“呃……!”

即便是半虫血统与帝国战神,但对方是身经百战的狼骑首领,阿撒迦仍然很难占到便宜。

他肌肉贲张的手臂因疼痛而松开,脚下往后踉跄,但那双燃烧爱火的金眸,却仍在痴痴地往尼禄的方向张望。

“陛下……”

他近乎虔诚、嘶哑地唤出那个称呼。

那个自斗兽场就已征服过他的人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整个宇宙与尼禄无关的事物都在离他远去。

“……我深深地……深深地爱慕着您……陛下……请求您……请求您看看我……只是一眼也好……”

他捂着剧痛的肾脏,脚下却跌跌撞撞,如同渴水的旅人,往吸引他灵魂的蔷薇香气源头靠近。

但白狼骑哪里肯让,当即挥臂阻拦,盔甲都因发力而咔咔作响。

一来二去,两个被易感期冲昏头脑的Alpha,竟当真在阶上扭打在一起,根本顾不得身份与体面。

“……”

在叶斯廷夺回尼禄以前,海德里希开始在混乱的局面中采取行动。

他闪身躲避拳头,一步迈近,抱住了少年皇帝纤细的腰身。

但与被易感期逼出真言的三人不同,帝国元帅竟然全程没有作声。

他几乎像在泥淖里迈步一般,每一步都在粗沉喘着,拖抱着银发皇帝前进。

最后,他缓慢将尼禄放回了王座上。

当做完这一切,海德里希的忍耐力就到极限了。

那身笔挺的军装从内部透湿,精心打理的黑发,也落下汗湿的几绺。

他用手撑着王座的靠背,手臂肌肉颤抖着发力,似乎拼命想让自己远离蔷薇香气的源头。

但当他刻意回避的目光,无法克制地落向尼禄时——

他知道,他完了。

少年皇帝瘫软在王座上,浑身滚烫无比。

他其实能听见混乱的厮打声,但眼前看不清什么人,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像被Alpha的信息素侵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