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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穷比[修仙](694)+番外

作者: 一呱 阅读记录

宁非天不在,若鹿招待他们喝上了。

和郁本没有拼酒的心思,不过取了壶酒,边喝边等宁非天。乌束恰好坐在一旁,眼神也看想门外。

一壶接一壶,面前的空壶堆到第五个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暗流中隐隐含着较量的心思。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一喝,就没停。拉拢的心思、往日的警惕、自持的礼节......都在这漫天的酒气中烟消云散了。

脑子里还剩下的,只有深埋在男人骨子里的不服输的本能。

周围看戏的代表们也是,一个个醉得差不多,不但当面拿他们取乐,竟然还自顾自地开起赌盘来。

“啊,不行啊!我的小金库都没输没了!”一人抱头哭嚎。

“乌道友,你看起来就是个酒鬼子,怎么连和郁这个白斩鸡都喝不过!”

“今夜赚大发了,我得再压点和郁道友。”

......

“乌道友,我都在你身上输两次了,第一次输给和光道友,第二次输给和郁道友!乌束你是不是不行啊!”

这话一出来,乌束的脸色更红了,连看都没看说话人一眼,咕咚咕咚灌完一壶酒,扔掉空酒壶,忙不迭又捞过下一壶酒,咕咚咕咚灌起来。

当事人一鼓作气,呐喊助威的旁观者也不能输,喝彩声响彻天际。

和光同宁非天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副鬼样子。栽倒的藩篱,漫天的酒气,满院子的酒鬼子。

还能坐着的算是清醒的了,躺得奇形怪状几乎要超越人体的极限。抱树喊娘的有几个,大树只有三颗,哭着喊着抢娘,争着抢着,树上的醉鬼子都被摇了下来。

和光怔住,这些不是疏狂界的老酒鬼吗?怎么长得和各界代表一样,她不会看花眼了吧。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万界的法袍,熟悉的脸,没错,是各界的代表啊,咋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和光顿了顿,用手肘轻轻锤了锤宁非天的腰侧,“你们疏狂界不会在酒里下药了吧?”

宁非天笑了一声,“下个鬼!我珍藏的都是烈酒,弄倒大乘期都不成问题,这些个没经验的家伙,不醉才怪。”

和光看着他面上的笑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地上这么多空酒壶,怕是酒窖都搬空了,若鹿怕是要遭殃。

宁非天环视四周,眼神看定一个方向,跨过满地的“尸体”,径直走过去。

和光紧跟过去。

他走到一大酒缸边上,伸手揭开酒缸盖,酒气猛然冲出来,刺得他嫌弃地摆手扬了扬。

酒缸里,若鹿双手环抱胸前,睡得正甜。

宁非天一脚踢在缸上,砰地一下撞醒了若鹿。余音还在酒缸里不断环绕,若鹿难受地甩了甩脑袋。

“师......师兄!”

宁非天道:“你还有脸叫我。”

若鹿傻笑了一会儿,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壶封口未揭的酒,递给宁非天,“最里头的梅花醉,我给师兄留着了。”

宁非天又笑了一声,眉眼松了,“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

他接过梅花醉,一嘴咬开封盖,豪爽地大灌一口。

哪怕院子成了这样,脸上也没有一点恼怒。

话说那重重包围的人圈,明明是为了宁非天而来的众人,此刻却没有一人察觉到主人已经回来,满心满眼都在拼酒上。

乌束面前摆着十七个空酒壶,和郁面前是二十一个空酒壶,在和郁的控场之下,他们的差距一直保持在四壶。

乌束越发恼怒,怎么也追不上对方,还完全被掌控在对方的节奏之中,更别说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看不上的和郁。

由此,乌束灌得更快了,一壶就要饮完之际,却猛地咳了出来,口中的酒喷了大半。

“乌道友,不行就放弃吧。”

和郁笑眯眯地劝他,面色略有薄红,手中握着酒壶,依旧游刃有余,不知还能喝多少。

乌束哼了一声,再次捞过一壶新酒,掀开封盖,“谁说老子不行?”他仰起头,就要再喝。

就在这个时候,斜刺里冒出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按在酒壶上,制住了他。

“得了吧,不行别硬撑。”

来人正是和光。

乌束脑子一激灵,她回来了?领悟了天问碑?没多久这种理智的思考又被醉意压了下去。

“哪个说我硬撑?”

她强硬地抢过酒壶,“别嘴硬了,醉了就一旁歇着去。”

听到这话,乌束有些不自在,这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了?他喝不喝死,关她屁事。她不应该一脚踢开他吗?

这么想着,乌束腰上一疼,真被她一脚踢开了。

“闪开,输家就该利落地下场。”

她大刀阔斧地坐在他原来的位置,提起酒壶,对着和郁笑笑,“该我上场了。”

第366章 366 酒局(二)

◎小的们,给我按住她!◎

“该我上场了。”爽朗的话音刚落,和郁对面就换了个人。

烂醉的乌束下去了,清醒的和光接过了位子。不过拼酒这回事儿可没什么接位不接位之说,她想和他拼酒,得把他前面喝过的都补上才行。

和郁把酒壶伸到她面前,晃了晃,轻笑道:“和光道友,这......”

她一摆手,打住了他的话头,“拼酒的规矩是吧,我懂。”她垂眸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空酒壶,“二十一瓶是吧,我得先把你之前的二十一瓶补上,才有同你拼酒的资格。”

和郁和气地笑笑,“不错。”

他可没什么爱护女子的习惯,不过出于君子风度,他还是补了一句,“我同乌束道友拼了两个时辰,我可再等道友两个时辰。”

她笑了一声,“不用,两个时辰,你酒气都散了,还拼个屁。”

她从下往上觑了他一眼,唇角弯起诡异的弧度,与平日的她有些不用,倒有几分酒肆青楼里那些混不吝的做派。

和郁怔了怔,不好接什么话,只好笑。

她朝乌束招了招手,眉眼一扬。

乌束立即会意,把面前的十几壶酒全踢了过去。若是平时,两人可没这么好的默契,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帮他人的忙,今日许是借了酒气的影响。

酒全都送过去之后,他挥开周围看戏的代表们,一屁股坐在她下首,就这么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说不上什么欣赏,带着十足的戏虐,仿佛在说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和光没瞧乌束一眼,提起一支酒壶,娴熟地咬开封盖,一手叉腰,一手举高酒壶,吨吨吨灌了起来。

别说在场众人,连和郁同乌束都一时之间傻眼了。

这可不是寻常的酒,先不说它口味略辣不易入口,光是其中蕴含的不易排出的灵气酒气,化神期的他们喝得都够呛。

她不过一个元婴期,怎么喝酒像喝水一样。

没过多久,酒壶从横的变成竖的,一壶竟然就没了!

她脸上眼里没有一丝醉酒的意思,全然是不知满足的贪餍,“好酒!”畅快的豪语从她嘴里放出。

片刻的寂静过后,响彻云霄的喝采声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