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佛不渡穷比[修仙](580)+番外

作者: 一呱 阅读记录

这话一出,弟子们笑得越大了。

“确实如此,当年您硬要和韩少门主比,还不许韩少门主降到同你一般的修为。韩少门主顾及修为差距,没怎么用魔气,只和你比试拳脚功夫。快结束了,他一掌拍飞了您,眼见着就要把您拍出擂台,您趁机扯了他的腰带。”

“无相魔门的弟子服都是宽袍广袖,宽松得很,扯了腰带,就要走光。他一急,也扯住了腰带,把您拉了回来。您借着他系腰带的时机,一脚把他踢出擂台。”

和光面无表情地盯着众人,“真的吗?我不信。”

“我这儿还有留影球呢!要不大师姐亲自瞧瞧?”

和光:......

她连忙咳嗽了几声,摆摆手,强硬地跳过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走出哄笑的执法堂。

门外的擂台边,青鲨正在前排围观,认真分析学习师叔们的打斗。新入门的弟子中,青鲨的天资不是最好的,修行速度也不是最快的,但打起架来确是最狠的。

凭借一腔不要命的狠劲儿和混血的体力,青鲨牢牢占据新弟子实力的头名,就连李禅主也夸过他未来可期。

和光经过擂台时,青鲨最先瞧见了,正要冲上前去问候。季鹰比他更快一步,已经从擂台上闪身至她身前,一拳直直冲向她面门。

“大师姐,请赐教。”

和光轻笑一声,先偷袭再喊赐教,这没脸没皮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她当年的风采。

她覆上金钟罩,硬接了他这一拳,铮——额头皮都没破,他的手臂传来咔嚓声,似乎骨折了。

季鹰一扭手臂,哼都没哼一声,登时接上关节,又几拳朝她袭来。

和光浑身覆住金钟罩,全都接下了,三两下擒住了季鹰,把他压在地上。

季鹰语气不忿,“大师姐耍赖皮,你怎么能用元婴期的修为打?你把修为降下来,咱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和光放开他,笑道:“下次吧,我今日还有事儿。”

说完,不等季鹰挽留,立即闪身离开了。

擂台的打斗,整整持续了一日,日落西山,嗔怒禅的众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各自的洞府,等待明日的打斗。

季鹰说着想再训练一会儿,支走了嗔怒禅的弟子们,不过一会儿,擂台只剩下几个他们自己人。

季鹰盘腿坐在地上,一下下揉着手臂,低声问道:“查到了吗?那玩意儿到底在哪儿?”

几人摇头,“不,一点风声都没有,整个嗔怒禅都翻遍了,没找到一点踪迹。”

“我约了几个执法堂的弟子,趁他们酒醉问了几句,似乎都不知道。”

“奇了怪了,白泽真在万佛宗吗?”

“涅槃楼任务不是说了吗,白泽魔气入体,只有佛修能救,除了万佛宗,还能弄哪儿去?”

......

听完几人的情报之后,季鹰抬手打断他们的讨论,吩咐道:“找几个杀戮禅的兄弟,让他们搜搜杀戮峰。大师姐和西瓜堂主关系最好,说不定交给了西瓜堂主。”

众人点头,笑着离开了。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场嗔怒禅弟子的寻常聊天,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另一边,和光处理完乱七八糟的事务,众人得知消息,邀约纷至沓来。

比如师父又买了几只鸡崽,让她过去喂一喂。她不用想都知道,喂完了又要帮他烧火烤鸡。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才不去给他做苦力!

多肉又从媚门买了不少指甲油,约她过去一起涂指甲,久违地进行一场闺蜜之间的谈话。得了吧,什么闺蜜之间的谈话,肯定又是缠着她,让她劝师父给钱买指甲油。

小五哭诉近日执法堂过多,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约她过去聊聊天。和光叹了口气,直接把邀约转给了明淡。她还想哭诉事情多呢!

明非师叔说红袖招演了新的戏曲儿,约她一起去喝几杯。

他不就是看到她一回来先找的西瓜师叔,心里醋了吗!哪一次回来不是这样啊!她都想到喝酒时的对话了,“光啊,是不是师叔惹你生气了,你怎么去找了破瓜,不来找我!”

那两人不知道有什么大病!

她要是先找西瓜师叔,明非师叔就来这么一出,强逼着她答应下一次先找他。她要是先找了明非师叔,落到她身上的就不是红袖招的酒了,就是西瓜师叔的大棒了。她都能想到那一幕了,西瓜师叔挥着柴刀,一边笑一边说,“光啊,好久没见,来陪师叔练练手。”

她这不是被打怕了吗?

话又说回来,那两人就不能先打一架,谁打赢了,她先去找谁不就行了,非要把锅扣在她头上!

......

和光揉了揉眉心,谢绝所有的邀约,独自往洞府走去。

诸天大会的任务着实有些累了,她只想扑进床铺里,好好休息一阵。

刚到洞府外,就看见一个人蹲在门口,嘴里碎碎念着。背影熟悉得很,正是韩修离那蠢货。

“要不要说啊,掌门一定要我问,好不容易过来了。”撕拉——他手臂一动,不知在扯个什么东西。

“可是说了,容易伤感情,她不说,肯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撕拉——手臂又一动。

“说?还是不说?果然还是不问吧......”

也不知他想得有多入神,都没感觉到她来了。

和光屏住呼吸,迅速上前,一脚飞踢,直接把他踢出好远。等他屁颠屁颠跑过来,和光一看他手里光秃秃的枝条,登时傻眼了。

合着他刚才在拔花瓣,学着话本里的样子,一边撕花,一边犹豫。

她立即抢过枝条,又看了看落了一地的花瓣,忍不住惨叫出声,“啊——老娘的花——”

韩修离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这不是你种的花。你种的我哪敢动,这是我从地里折的野花。”

和光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我种的,把这株花从盆里移栽到地里,腾出花盆种新花。”

韩修离神色惊慌,移开眼神,不敢直视她,“怪......怪不得有些眼熟。”

和光哂笑一声,“你送的彼岸花,自个儿认不出来?”

韩修离听见这话,脸色登时变了,上前一步,定定地看着她,“你养了六十多盆花,腾个花盆,腾我送的花。”

和光一噎,眼神飘忽,一时之间不好怎么回答,这就跟手头紧把他送的礼物拿去卖了一样。

她心里定定神,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顶回去,“怪我咯?”

“不怪你嘛......”面对她毫不愧疚的眼神,韩修离心里倒是不确定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不禁有些慌。

和光见状,又进一步,把他逼退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眼,“话又说回来,花好好地种在土里,还不是你拔出来的,你这幅兴师问罪的态度,想干嘛?”

韩修离低下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枝条,又看了看落了一地的花瓣,低声下气地挤出三个字,“对不住。”

和光压下心底的爽快,幽幽叹了口气,“彼岸花要用鲜血浇灌,我养了几十年,不知道浇了多少年,不知道割了多少刀,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