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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94)

难不成两辈子,替嫁和不替嫁的差别这么大吗?

褚映玉迷迷糊糊地想着,实在是困得不行,他还在闹,终于生出了些脾气。

“我要睡了!”

她用力地强调,大胆地伸手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整个人往被窝里缩,努力地避开他的亲近。

陆玄愔被她的举动弄笑,觉得分外可爱。

这样恼怒的她,比那种守礼、恭敬的鲜活,也让他极为喜爱,甚至希望她能一直如此。

他不希望她怕他、敬他,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淡和漠视,希望她如梦里那般,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陆玄愔没有再闹她,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睡罢。”

褚映玉已经很困,见他不再闹,放松了身体,很快意识就进入梦乡。

陆玄愔却有些睡不着,搂着心心念念的姑娘,身体虽然还未满足,精神却陷入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

他终于将她娶回来了。

怀里的人是如此的真实,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像桂花的气息,皮肤是温暖的,并非梦境,永远无法触及,清醒时梦就散了。

这个想法令他激动,也让他情难自禁,忍不住过分了些。

陆玄愔想要怜惜她的,可当她含着泪看他,又想要欺负她,让她在他身下掉眼泪,再一一吻去她的泪……

她骂他过分。

他并不在意,她骂他,好过疏远他、冷淡他,甚至视他如无物。

真好呢!

陆玄愔想起这次掀开盖头时,她明媚漂亮的容貌,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不再是梦境里的惊惶害怕。

第52章

天色未亮,褚映玉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时,她满头大汗,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哪知却动弹不得。

她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地要推开那禁锢她的手臂,嘴里发现痛苦的声音。

“映玉!”

黑暗中,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像是要刺穿那痛苦的噩梦,同时将她揽在怀里,拍抚着她颤抖的背。

“映玉,别怕……”

他一边哄着她,一边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就像元宵节那日,她在他怀里惊梦之时,他强势地抵着她的额头,令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好半晌,褚映玉慢慢地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

只是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悸之色,睁开的眼睛里有迷茫和惊惶害怕,依然还陷入惊梦之中。

那样的惊惶害怕,几乎刺痛了他的心。

陆玄愔的呼吸微滞,心坎间涌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

虽然听说她每晚都没能好好休息,却远不及亲眼所见让他难受,到底她经历了什么,方才让她如此的痛苦难受,每晚每晚地煎熬着。

陆玄愔已经确定,她定然也如自己那般,梦到了那些“前世”,甚至可能梦到的比他还要多。

若不然,无法解释她为何会如此痛苦。

就算长平侯夫妻俩偏心,对她不好,但那也不至于让她痛苦至此,肯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陆玄愔心里难受之极,只要想到让她如此痛苦的人可能是自己,他就难以承受,甚至不愿意去探究。

他开始不愿意去回忆那些梦。

“殿下……”

她低低地叫着他,伸出手去拥抱他,抱得极紧。

他身上的冷香有一种安抚神经的作用,很好地缓解她陷在梦境中的情绪,也让她以为还是在上辈子之中,只要有他在,其实没人能伤害到她。

褚映玉很清楚地知道,只要陆玄愔在,便能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牛鬼蛇神。

可他好久都没回来……

陆玄愔感觉到她的依赖,微微垂下眼,轻轻地应一声。

“映玉,我在。”他这样说。

陆玄愔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直到她彻底地清醒过来。

放松的身体慢慢地变得僵硬,清醒过来后,她发现现在不是上辈子,他们昨天刚成亲,两人这辈子第一次同床共枕,甚至昨晚已经圆房。

天还没亮,她的身体很疲惫,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可她已经没了睡意。

陆玄愔没问她做了什么噩梦,给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睡吧。”

她靠在他怀里,头枕着男人的手臂。

他宽厚的怀抱完全笼罩住她,属于他的气息也将她密密地包裹着,仿佛为她营造一片安全无忧的空间。

褚映玉垂眸,安静又乖巧,呼吸很轻。

帐幔层层掩住,只有些许红烛的光倾泄而入,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噩梦惊醒后,她再也睡不着。

只是那抱着她的男人强势无比,不允许她退离,那宽厚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抚着她的背。

原本她以为会睡不着的,可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在他的安抚下,眼皮渐渐地变得沉重,意识陷入模糊之中。

-

褚映玉被人叫醒时,发现天色快要亮了。

她的神色困乏,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男人抱起时,她蜷缩在他怀里,眼底一片青色。

苏媃和寄春等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脸红,飞快地低下头。

褚映玉脸皮薄,发现她们进来了,人也清醒几分,便撑着他的手起身。

陆玄愔丝毫不在意丫鬟们如何,见她挣扎着要站起,扶着她起来。

双腿踩在地上时,褚映玉脚一软,差点就摔下去。

幸好他一直扶着她,手臂用力,就将她抱起来。

褚映玉:“……”

她有些窘然,飞快地看了一眼那些丫鬟,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只是她的力道哪里推得开他。

幸好他也没太为难她,将她抱到屏风后,让她坐下来,然后叫丫鬟过来伺候她更衣。

除了寄春,苏媃等人俱是神色肃然,像是完全没看到两个主子刚才做了什么,一丝不苟地伺候褚映玉洗漱更衣。

今儿要进宫给长辈请安,衣服和妆容都极为讲究,需要的时间也久。

陆玄愔已经穿戴整齐,便坐在那里,望着妆奁前梳妆打扮的人,一双眼睛深邃幽然,一直没有移开。

褚映玉被他看得窘迫,很想让他别看了。

她已经瞄见那些丫鬟暗里偷笑的模样,估计在她们眼里,殿下和皇子妃的感情很好,是她们所乐意看的。

就连寄春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褚映玉努力地忽略他,盯着光可鉴人的铜镜里的少女,不禁又想到上辈子替嫁的事。

新婚当晚,他虽然在新房睡了一宿,但两人其实是各睡各的。

他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过来,两人各盖一床被子,规规矩矩地到天明。

新房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那些伺候的下人。

众人都知道她是替嫁的,对此也不意外,甚至还有些人怜悯她,觉得她不知廉耻地替嫁过来,自然是不得到七皇子的宠爱。

有怜悯的,也有鄙夷的,还有审视的。

后来寄春被送过来,见她时,就拉着她的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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