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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79)

不过她人虽然不出门,却收到不少礼物,大多数是上门赔罪的,其中就有当初在明惠郡主的赏花宴中,与她发生“口角”、害她落水的那群贵女家族送来的赔罪礼物。

寄春忿忿不平,“现在才来赔礼,早先干什么去了?”

恶狠狠地盯着那些赔礼,若不是这礼物一看就很值钱,她都想要丢出去,没得恶心人。

褚映玉看她纠结的模样,说道:“若是不喜欢,就丢了罢。”

“这哪行啊。”寄春马上改口,“那些人恶心,但这些礼物不恶心,丢了多可惜,不如拿去换成银子,送去抚幼院,还能发挥点作用呢。”

褚映玉莞尔,“那便如你所说的。”

寄春偏头看她,“真的送去抚幼院啊?”其实这要是换成银子,上千两肯定不少的。

对于穷怕了的寄春来说,这笔银子让她很舍不得。

“送吧。”褚映玉温声道,“谁让它们碍着咱们寄春姐姐的眼睛呢?”

寄春被她这话弄得有些发窘,最后喜滋滋地将它们收起来,叫人换成银子,送去城郊的抚幼院那边。

“送的时候,盯着抚幼院,别让人贪了去。”她吩咐跑腿的小厮。

小厮是个机灵的,拍胸口保证,“寄春姑娘放心,小的一定盯着,定会让它们都用在实处。”

办完了一件好事,寄春很是高兴,甚至希望那些人再多送点赔礼过来。

她高兴,褚映玉也满意,甚至还想将七皇子府送来的礼物也让寄春一起拿去换银子。

元宵节后,褚映玉又收到七皇子让人送来的礼物。

这次的礼物不是银票,而是姑娘家的首饰,整整一箱子。

原本褚映玉还有些疑惑,他居然懂得要送姑娘家首饰?尔后发现,自己有一根簪子不见了,好像是元宵节时,落到他的马车上……

所以他这是特地赔给她的?

“这哪成啊!”寄春唬地跳起,“七殿下送给您的首饰,怎能拿去换银子呢?这可是他一片心意!”

寄春现在对七皇子非常满意,只要他一直对小姐好,他就是个好人。

因寄春强烈反对,褚映玉倒也没有将七皇子让人送来的那箱子首饰卖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极力避免去想元宵节那天的事,她居然在他怀里睡着……

虽然最后仍是在噩梦中惊醒,但想到自己当时的模样一定很狼狈,被他看了去,她就不愿去回忆。

第44章

二月二龙抬头。

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万物复苏,世家弟子纷纷结伴出行,去郊外踏青游玩。

褚映玉收到不少邀请她去踏青的帖子,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人,不过她都一一回绝了,理由也很好找,她要备嫁。

婚期就在三月,确实匆促了些。

幸好皇子的婚礼由礼部负责,有一定的流程,长平侯府只需要配合就行。

经过两个月的休养,长平侯夫人孟蓉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

不好也不行,毕竟眼看着婚期在即,而且还是皇子的婚礼,宫里的圣人、太后和皇后都派人盯着,时不时还会过问一句,容不得出意外。若是她敢托病不理,相信自己这长平侯夫人以后会永远“病”着。

孟蓉素来聪慧,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是以过了正月后,她的身体就好得差不多,开始操持长女的婚事,并配合礼部那边走流程,一时间忙个不停,人看着越发的清瘦。

长平侯被圣人勒令在家反省,无所事事,便也跟着一起忙长女的婚事。

送走礼部派过来的人,长平侯问:“映玉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孟蓉神色一顿,拿起旁边一份单子递给他,说道:“我前阵儿已经让人将嫁妆单子整理好抄了一遍,你看看合不合适。”

长平侯看过后,十分满意,“阿蓉素来周全。”

孟蓉对长女虽然不喜,但她做事很少会留什么把柄,是以这份嫁妆单子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还是少了点。”长平侯说道,“再添一些罢,映玉嫁的到底是中宫皇子,咱们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这份嫁妆单子里有大半的嫁妆是长平侯老夫人当年留下的梯己,当初指明了要给长孙女当嫁妆。若褚映玉嫁的是孟瑜山,单是长平侯老夫人留下的梯己其实已经足够,但她嫁的是皇子,便不够看了。

孟蓉也知道,是以还从公中添了一些。

可显然长平侯仍是觉得不够,这让孟蓉的脸色变得勉强起来。

“我知道还差一些。”孟蓉解释道,“只是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惜玉和瑾玉,惜玉的嫁妆还没准备呢,瑾玉将来也要娶媳妇的,咱们总不能为了充面子,将整个侯府都搬给她作嫁妆罢?”

长平侯心知她说得对,但这并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因出了小女儿的事,现在圣人完全恶了长平侯府,并未因为长女被钦点为七皇子妃,圣人就对他们改观。

在这当口,长平侯实在不想让圣人对长平侯府的印象更恶劣。

他叹了口气,和她商量,“从公中添三万两压箱底,再从我的私库那边添一些添上去。”

长平侯有自己的私库,私库里的东西不少,都是当年府里的老太爷留给他的。

孟蓉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她知道丈夫私库里的东西不少,一直觉得,这些是要留给儿子的。

小女儿的嫁妆她一直攒着,就等着她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子府,然而因为七皇子的未婚妻变成长女,为了面子好看,小女儿的那份嫁妆只能挪了一半给长女。

若是丈夫又从他私库里再挪一些给长女添妆,将来留给儿子的还能有多少?更不用说给小女儿的嫁妆也会更少。

长平侯安慰道:“阿蓉,别多想,现在咱们家的情况不好,只有映玉好了,咱们才能好,将来瑾玉有个当皇子妃、王妃的姐姐,方才能庇护他一二。”

经此大变,他算是发现小儿子的性情已经定型,估计是掰不过来,看着就不是个撑得起门庭的,他对小儿子已经没有太大的指望,只希望他能撑起长平侯府,不让它没落就行,什么振兴门庭、光宗耀祖之类的,压根儿就不期盼了。

不若将希望寄托在孙辈身上,将来给小儿子娶个知礼明达的媳妇,教出个聪慧的孙子,再续长平侯府的辉煌。

长平侯苦口婆心地和孟蓉解释。

可这些孟蓉比他更清楚,但她更清楚,现在的长女对他们没感情,或者说这感情早就在这十几年来磨没了,根本不能指望她以后会提拔儿子,不报复都算好了。

孟蓉心里难得生出悔恨,也不知道是悔恨太过溺爱小儿子、小女儿,让小女儿生生坏了这么一桩好亲事,还是悔恨以前那样对待长女……

她闭了闭眼睛,最后没再说什么,只是疲惫地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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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嫁妆单子送到秋藜院时,褚映玉正在拆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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