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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485)

头前他不能承受的时候,赫连容哪里听过他的话?

惊蛰硬是要磨着他,怎会松开?

啪嗒——

也不知到几时,那烛光都暗淡了些,惊蛰一身薄汗,只庆幸这副模样,谁也瞧不见,整个人都虚软着。

这事,要不是要气赫连容,他本也没贪多吃,只平息了感觉就罢,哪可能再多来?

他一直素淡得很。

只他这么想,再抬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那横着披在男人眼前的衣裳却是滑落下去,那张漂亮昳丽的脸庞一览无遗,其上一双黑眸紧盯着他看。

幽暗里,好似有着一抹逼到极致的猩红,惊得惊蛰立刻坐起来。

他满脸臊红,却不再是身体逼出来的,也有羞耻的意味。

惊蛰没敢问赫连容是何时能看的,揣着身旁的衣裳盖住自己,本是要说话,却看到男人皮肉虬结,胳膊线条优美流畅,如同原本沉睡下来的力量,都随着这绷起的肌肉苏醒过来。

而后,原本被束缚住的四肢,竟是在这强大的力量下挣扎着。

皮肉与绳索摩擦,就算惊蛰垫了一层,却根本敌不过赫连容骤然爆发的力量,竟是生生被扯得绷紧,发出不堪承受的崩裂声。

惊蛰吓了一跳:“赫连容,停下!”

再这般下去,肯定会见血。

他慌忙要上前去解开,就见赫连容死死地盯着他,那偏执的视线将他钉在原地,竟是连动作也僵住。

待那清脆的崩裂声响起,才见男人翻身而起,那矫健的动作,如何看不出来他已经解开了药性。而后,就是快到连眼睛都看不到的动作,眼前之物模糊一片,紧接着,他就已经躺倒在榻上,只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皮肉。

啪嗒——

那被欲望逼出来的汗意,顺着男人赤裸的皮肉,滴落到惊蛰身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危险。

赫连容盯着他这眼神,不正是在看着砧板上的肉?

直到清晨,乾明宫才叫水。

一连几日,宫内都安静得很,除了景元帝露面,另一个主子,却是爬不起来。

被逼疯了的兽,突破极限的时候,可几乎连一点理智都没有。

惊蛰的确是折磨了赫连容一回,只是到了最后,肉偿倒霉的,也是他自己。

这一遭,竟是两败俱伤。

索性这躺倒在榻上,人也出不去,等他身体好了些,脸上的痕迹早就消失干净。

宗元信借着来请平安脉的由头,特地来探惊蛰的死活。

惊蛰趴在榻上,闷闷不乐地说着:“已是死了。”

宗元信:“哪里能够,您要是死了,我这脑袋先得掉了。”

惊蛰侧过头,费劲巴拉地看着他:“你来是要做什么?故意来笑话我的?”

“岂敢岂敢!”宗元信连连摆手,“我呢,是来给郎君请平安脉的。”

他抓着惊蛰的手把脉,一边又道。

“当然呢,也是想顺道问问,那药,中用不?”

一提到这个,惊蛰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分明说,那玩意能顶四个时辰,我是信了你。结果呢?”惊蛰抱怨,“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效果,你这是帮我还是坑我呢?”

若是真的四个时辰,他把人撩拨完了之后,肯定也要让他发泄了……咳,然后一直捆着赫连容,自个跑路去偏殿睡一宿,等明日起来,赫连容再多的火气,应该也都过去了。

结果可倒好。

反倒是凄惨挨了一回。

宗元信:“这不能够啊,我可是试过了,连一头牛都能药倒,没道理药不倒陛下呀?”

惊蛰闷闷地将脸埋起来:“你个庸医。”

宗元信一拍大腿:“我回头就再改进改进,保准下一次,肯定能有不同。”他可不能认下这罪名。

下一次?谁再来下一次?

惊蛰倒是真的撩拨了赫连容,熬得他都要疯了,但这事到最后,惊蛰不也还是被翻来覆去地吃了吗?

这左思右想,这买卖亏了呀。

惊蛰这一蹶不振,宗元信可不想放弃。

景元帝这样的人,要搁在从前,是绝好的药人,可给宗元信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拿皇帝来试药。

然惊蛰不一样。

他要是冲着景元帝下手,顶多就是爬不起床,皇帝哪里舍得动他?

说不定还觉得是情趣,这心里美得很。

奈何惊蛰铁了心,被宗元信劝说了几次,依旧熄了心思,愣是不想和他同流合污。就算是被宗元信按得嗷嗷直叫,筋骨都快散架了,也没答应。

宗元信作罢,提起另一件事:“夜蛊要死了。”

听到这句话,惊蛰这才抬起头。

“岁数到了?”

“也就这几天,俞静妙说的。”

这夜蛊在赫连容的体内折磨了他许多年,说可恶也是可恶,奈何这东西到底不过是个工具,它从体内被取出来后,赫连容就再没在意过它,赫然是没把它放在心上。

这蛊虫就被俞静妙拿回去养着。

“在它死前,俞静妙会拿它喂自己的本命蛊。”一说到这个,宗元信看起来就有几分兴奋,“郎君,到时候可要去看看?”

惊蛰的脸色白了白,有气无力地摇头。

纵然他现在听不到蛊虫的声音,可从前还是能听得到的,只要一想到两只蛊虫互相厮杀时,这两方其实都在说话,就难免反胃。

惊蛰没有俞静妙那种偏爱,他是阴差阳错,才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去干涉这些小东西的生死,左不过有俞静妙在,应当也不会太糟糕。

想起这个,惊蛰问道:“俞静妙原本不是想离开皇宫吗?现在是打算在太医院常住了?”

宗元信微愣:“她与郎君说过这些?”

他倒是没怎么问过俞静妙的来历,只是她在太后倒台后,就再没挡着她那张脸,这太医院里,谁不知道这张脸之前的名字。

——黄仪结。

可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能在皇宫进出,就说明是景元帝默许,皇帝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谁敢置喙?根本没人敢提起这件事。

“还需要问?”惊蛰懒洋洋爬起来,捂着腰叹了口气,“她要是想待在宫里,这才叫奇怪。”

她恨透了太后,也不是自愿进宫,一切事了,俞静妙肯定想离开。可她现在还留在太医院里,总不能是赫连容强行把她留下的。

“那一堆蛊虫在,她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宗元信嗤笑了声,“她爱虫如命,这辈子怕就是和这堆蛊虫活了。”

人各有志,惊蛰也没说什么。

他活动了筋骨,发现宗元信揉过后,这身体总算轻松了些。

又聊了几句,宗元信提着药箱走人。

惊蛰这身体好些,自然赶着去读书。他已经放了张闻六几天鸽,要是再遛下去,怕是要生气。

岂料,张闻六来后,对惊蛰这几日的去向倒是没怎么在意,一心一意考问起他的学问,见知识记得牢靠后,又开始教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