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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142)

“你……”

惊蛰面色微白,心里有几分懊恼。

这大概也和buff有关,如果没有这buff,容九也不会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被引发过激的反应,又为了控制住自己……

“容九,往后,你没必要这么……”惊蛰顿了顿,“不是说不能克制,但非要这么自残吗?”

惊蛰也怕。

容九的感情太过暴戾,如果不加约束,他总有一种自己会被轻易碾碎的错觉。

可要他看着容九这么伤害自己,惊蛰心里也难受。

容九:“你该担心你自己。”

方才他的话,轻易勾起了惊蛰的愧疚心,仿佛是要讨什么奖励。可当惊蛰真的忧心忡忡时,容九却反倒不高兴,露出几分冰冷的压抑。

男人抽回了手,背在身后,冷冰冰地说道:“没有任何的戒备,没有任何的谋划,就贸贸然地跑出来,谁才是加害者,谁才是受害者,你分不清楚?”

惊蛰被容九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嘟哝着说道:“按这话说,你就是穷凶极恶的施暴者,那我合该离你远远的。”

容九的眉心微蹙,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冥,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就听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话,本也是没错。”

惊蛰蹙眉,抬头看着容九就要说话,但见容九扯了扯领口,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莫名的冰冷冻结在他的脸上,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都如同带着不化的寒冰。

“不过,不管你逃到哪里,就逃不开就是了。”

那阴恻恻的话语森然无比,仿佛要冻结人的血脉,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

“你怎么……不对,我为什么要逃?”

惊蛰下意识想反驳容九那话,可是还没说完,却突然反应过来,怎可以掉进他话里的陷阱?

他根本没想过要跑。

容九露出一个和温和完全不搭边的微笑,言简意赅:“不,你会。”

惊蛰很想竭力反驳。

可容九却是拥有着诸多证据,为惊蛰形象生动地描述着他“逃跑”的画面。

惊蛰目瞪口呆。

……不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的“逃跑”,也能算数呢?

这根本是两回事!

惊蛰胀红了脸:“我说的,不是这种!”

容九好整以暇地停下,目光炯炯地盯着惊蛰,好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反驳。

惊蛰本该顺顺利利将话说出来,可是努力了好几次,耳根都是烧红的,他泄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嘀嘀咕咕:“反正我说的,不是那种……”

而后,他的声音又更轻。

“那我也没什么……经历,会觉得害怕难道不正常吗?”惊蛰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容九的下半身,立刻又移开眼睛,“你这……它都不对!”

容九顺着惊蛰的动作低头,也不知道这有几分淫邪的动作,为何偏他做起来,竟会觉得优雅。

“哪里不对?”

惊蛰憋住气,颤抖着手比划了那个大小,“这哪里都不对!”

长度,尺寸,这些,哪有这么惊人的!

还有时间。

惊蛰咬牙切齿,那该死的、漫长的时间,会对才有鬼了!

容九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道:“那你这些知识,又是从何而来?”

男人欺身靠近,昳丽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拦在惊蛰的眼前。

“我也想好生学习。”

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在惊蛰的背脊炸开,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怪物盯上一般。等惊蛰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嘴巴里满是苦涩。

……还学习,就现在已经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要是真的“好好学习”过,那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

“哈湫,哈湫——”

郑洪连连打了喷嚏,蹲在宫门口,面色有几分焦躁。

此刻,已经接近中午。

他们晨起出宫采买,跟着掌司四散做事,谁成想,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他们的步调,根本无法准时回去。

掌司就生怕误了时辰,回宫的时候都不好解释,在雨小了点后,就急急忙忙带着人和东西往回赶。

结果,就在他们平时进出的宫门处,他们全都被拦下来了。

郑洪远远听着掌司和侍卫交涉,不多时,穿着蓑衣的掌司太监阴沉着脸回来,低低骂了句:“这群狗东西。”

郑洪淡定无视了掌司的话:“掌司,我们也没误了时辰,怎么会不让我们进去呢?”

掌司太监摇了摇头,让将车子驱赶到了远处避雨,和宫门遥遥相对。他让其他人都四散躲在几辆车上,这才松开蓑衣说话。

“都是生面孔,不是从前的人。”

郑洪脸色微变,其他几个小太监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这些时常进出宫闱的采买,多能感觉到身居后宫的人所感受不到的氛围。

这些天,因着黄家的事情,各处的气氛很是古怪,原本就都绷着心弦做事,如今掌司这话,叫他们差点没绷住,露出古怪的表情来。

可掌司太监的话虽是凝重,可郑洪观他的眼神,却意外品出几分放松。

……这么奇怪的事情,掌司为何会觉得放松?

守宫门的侍卫,他们都非常熟悉,毕竟是每隔几日都要打交道的人,从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疏漏。

郑洪思考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倘若宫里真的出了事,他们这些恰巧在宫外的人……事发时,他们都不在皇宫内,这才最是安全。

这对郑洪来说,想必也是好事。

只是不可避免的,他会想起宫里其他的人,比如那几个能称之为朋友的,再比如……

郑洪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小册子,坚定了脸色。

他都特地给惊蛰带了他想要的东西,还是这么危险的册子。

要是这家伙不小心在宫变里死去,他就算给他烧香,也会先把惊蛰欠的债条烧下去讨钱的!

郑洪躲在车子的角落,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雨声,整个人的心就如同这场春雨,绵延不绝的潮气宛如要将整个人吞噬。

他们这一等,就等到下午。

郑洪昏昏欲睡,被身边的人推醒,冒雨出去解决身体需求时,他不期然看了眼宫门处,忽然脸色又变。

门口守着的人,和中午的人,又不一样。不仅是人不一样,服饰也不尽相同。

那是驻扎京城的士兵,无召不得入城。

郑洪心里惶恐,回去和掌司一通商议,掌司犹豫再三,还是又去了一趟,这一回,他回来后,面色犹有古怪。

“先回去等着吧。”掌司太监说道,“等明天再来。”

这就是得了个准信。

他们寻了个客栈落脚,又将淋湿的衣物换过,这才觉得好像活过来般。

郑洪和其他人一间屋,可这一日的变化,着实让他心里难安,几个人一合计,便一起去寻了掌司太监。

这掌司太监,怕也是熟悉他底下这群人的心性,早就让跑腿的小二泡好了茶,送来了糕点。

“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