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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845)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魏瑄一脸懵然:“请问……公子是谁?”

***

瑶华宫

“什么?他傻了?”贺紫湄挑眉。

郢青遥道:“陛下派曾公公悄悄去寒狱看过,人都不认识了。”

贺紫湄咬着指甲,目光辗转莫测。

郢青遥知道这是她想杀人时的不自觉的小动作,劝道,“紫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威胁不到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果他是装傻呢?”贺紫湄不信道。

郢青遥道:“他受了禁术,不死也要疯,而且谢先生预料到我们今夜要对晋王下手,早有安排,你杀不了他的。搞不好反倒曝露自己。”

***

寒狱里,

魏西陵道,“阿季,我是你皇叔,你不记得了?”

“皇叔?”魏瑄茫然地看着他,又转向萧暥,“那他呢?”

萧暥立即凑过来:“阿季,我是你萧叔。记得吗?”

“你不是。”魏瑄瘪嘴道。

萧暥一喜,“你记得我是谁?”

“我记得。”魏瑄犹豫地抬起手,看着他的目光迷茫中藏着热切,指尖拨过他后腰温软的肌肤。

魏西陵剑眉一蹙,“阿季!”

随即就见萧暥右侧腰身上,雪白的肌肤上伸展出一支含苞欲放的花蕊。

“你是花仙。”魏瑄道,

萧暥:……

魏西陵:“怎么此花又开了?”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疑惑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不是,我没有!”萧暥自暴自弃,泥煤的啊!这狗尾巴花,没想到魏西陵刚才给他解头发时,又出来了!

他赶紧把衣服一卷,胡乱地穿起来。

***

“殿下应该是精神创伤后的应激性失忆。”谢映之细细替魏瑄查看后道。

萧暥听说过,一些士兵在经历了残酷战争后,会产生心理阴影,其中一种表现就是失忆,也许是大脑出于某种自我保护,会忘记那些引起痛苦的记忆。

再想想魏瑄这些年的经历,从撷芳阁蚀火,到千家坊染上石人斑,再到含泉山庄地窟被巨蟒吞过,西征月神庙里黑雾弥漫的祭坛,凶险莫测的溯回地等等,才十几岁的孩子,就经历了那么多,产生了心理压力和阴影可想而知。

萧暥颇为自责,都怪他以前没有时间关心孩子成长。

如今魏瑄若真的忘记了这些痛苦的回忆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萧暥心想着,趁着和北宫达的大战还没到来,该多陪陪孩子。

经历了这一劫,寒狱魏瑄是不能再住了。回宫更是不可,他那个心胸狭隘的皇兄还不知道会如何待他,倒不如暗中将魏瑄转移到将军府,也方便谢映之替他治疗,而且,总没有人能袭击得了将军府吧?

魏西陵认为也可,“有谢先生在,应当可保无失。”

云越也道:“有先生在,晋王殿下就不会再发烧胡咬了吧。”

萧暥一摔,“云越!”

不要乱说嗷!

魏瑄目光似茫然地忽闪了一下,做错事似的低下头去。

萧暥脑壳疼,云越不会已经把先前的事情都告诉魏西陵了吧?

他心中不由发虚。赶借口到饭点了,肚子饿,灰溜溜地上车回府。

回到了府中,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魏瑄住在哪里。

萧暥的意思是干脆跟他一间屋,他把床让出来给孩子,他自己睡靠榻就可以。

云越立即反对:“不可,主公身体虚弱,睡榻上休息不好,而且晋王年纪小,半夜还有磨牙的习惯怎么办?”

打住!打住!萧暥老脸趟不住了,怎么没完没了!

谢映之不动声色道,“我也认为不可,既是隐藏府中,宜不引人注目为好。”

萧暥这倒觉得颇有道理:“先生认为该如何安排?”

谢映之对魏瑄微妙地笑了下,“我尚缺个记事的文书。殿下与我同住如何?”

“不敢打扰先生。”

魏瑄赶紧道,“我住灶房边即可。庖厨更不引人注目。”

云越不等萧暥回答抢道:“那里正好有一间屋子,宽敞的很,我这就去收拾出来。”

***

片刻后,魏瑄就见识到了云越所说的收拾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间屋子已经久无人住了,推门进去便篷起一股霉灰,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蛛网连成了片。连灯光都昏暗了几分。

魏瑄把被褥铺盖放下,便找了箕帚打扫。

直到入夜,屋子里才收拾清爽,他才刚想要坐下歇一会儿,这时门嘎吱开了。

“主公正在议事,让我给你送饭。”

云越随即反手关上门,挑剔地四处看了圈,然后拖过魏瑄刚擦干净的胡椅坐下,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行了,别装傻了,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

永安城,平阳里

春夜落叶瑟瑟中,一条黑影如鬼魅般从院墙后闪现。

曹满警觉地立即拔出剑,喝道,“你是谁?”

来人精干瘦削,利落地欠身一礼,“末将呼延钺,奉主君之令,前来迎接明公回凉州!”

当夜,永安府令报,一股来历不明的人袭击了平阳里的一处民宅,护卫有数人伤亡。引起不小的骚乱。

魏曦站在永安城楼上,在细雨中,看着一辆马车辚辚驶出城,往西北而去。

“曦哥哥,就让曹满这样跑了吗?”方澈不解地问。

“西陵哥曾答应过曹满,只要他交待出当年真相,就保他当个富家翁,西陵哥一诺千金,如果他不逃跑,西陵哥必定践行诺言,保他一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如今是曹满自己跑的。”魏曦的眼中掠过一丝雨夜的寒冽,深深地望向永安城外起伏的远山,“那就生死有命了!”

第403章 角色扮演

魏瑄沉着地走到桌案前,从容不迫地打开食匣端出碗筷,说话的语调却透着一股无所依凭的孤独:“我只想在乱世间寻一处遮风挡雨之处,云副将为何苦苦相逼?”

他单薄怯弱的语调和他过于淡定的神色产生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云越莫名感到这小子会是个棘手的角色。

魏瑄轻轻拨着碗中的豆子饭,抬眼向他时目光中透着茫然,“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得罪过你?”

“因为你咬了他!”云越切齿道。

“嗯,真香。”魏瑄悄悄舔了舔嘴角。

云越勃然大怒,一把揪起魏瑄。

魏瑄尚比云越矮上寸许,只得微踮起脚尖才能站稳,他指了指桌上,无辜道:“我是说红豆饭好吃。云副将以为我说什么?”

什么?红豆饭?

云越一愣,暗恼地锉了锉后槽牙。

魏瑄侧耳倾听:“云副将,外头有脚步声,兴许有人来了。”

云越不知真假地用力将他往墙上一耸。

魏瑄的肩胛骨重重撞上硬实的墙壁,骨肉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他一声不吭,顽强地忍痛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桌前端起碗,木箸拨弄着碗中的红豆饭,嘴角倔强地悄然勾起,道,“听闻云副将出生书香门第,必知道红豆也叫相思豆。以后我一吃红豆,就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