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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833)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仿佛在窒热中渴饮着那一泓清泉,魏瑄沉默地压上他的唇,清劲有力的手寻着那一抹清凉冲动地探进袍底,索取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浅香,热切地揉抚这满怀清雪的温润。恨不能融化在他身上,才能稍为纾解体内的燥火。

“阿季,不要这样!”萧暥急按住他向下索求的手道。

魏瑄居高临下地凝视他,一双眼睛仿佛深渊般,漆黑地透不出一点光来。他沉默地扣住萧暥的手腕,一招一式间压制着他,动作精确有力,眼神却陷得越来越深……

他正要低头咬上那片皎洁的肌肤。忽然看到衣襟边缘一点若隐若现的印记,如雪地上的落梅。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恍然间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露出痛苦疑惑的神情。

这时牢门砰然打开,云越愕然惊见萧暥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被魏瑄压在身下,魏瑄埋头正伏在他胸前……

云越脸色骤变,当即扔下手中的水盆冲到榻前,抬手就要像当年那样大力拽起魏瑄。

可是魏瑄早就已经不是当年任他拉拽的孩子了,而且处于入魔般的境中,力气大得惊人,带着点怒意地反手一甩。

云越被推跌出了数尺,额角在案头磕出了一道口子。

“云越!”萧暥挣扎着支起身,衣衫偏落露出一道流畅的肩线,宛如妙笔勾画般的锁骨上点缀着散落的乌发。

云越扶案而起,抹了把额角,鲜血映着苍白的脸容,终于隐隐透出一缕厉色。

“云越,没事吧?”萧暥被压制地动弹不得。

他使足了力气也推不开魏瑄,他惊讶于那清瘦的身躯竟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堪比当年的阿迦罗了?

中途被打扰显然让魏瑄极为不满,被欲火烧红的眼角烙着血丝,他再不犹豫,撩开那凌乱的发丝,迫不及待地埋首在那匀实光润的胸膛,衔住一点色泽柔淡的豆蔻。

“阿季,醒醒!”异样的酥痒感让萧暥两颊发烫,他一边红着老脸拼命推开魏瑄,一边忙着向云越解释道:“云越,阿季他烧糊涂了,不清楚自己在作甚……”

云越沉着脸利落地解下腰间佩剑。

萧暥急道:“云越,住手!”

剑鞘重重击中魏瑄后脑,他像中了箭般一声不吭地倒下了。

“阿季!”萧暥赶紧翻身捞起他,用手一摸,倒是没有出血,云越那小子下手还知道轻重。

他一边让魏瑄躺好,一边吩咐云越:“快去请谢先生!”

云越不放心地看着他。大概还怕魏瑄又是装昏。

萧暥见他额头还有道口子,心中一软,也不管这会儿自己衣衫不整有多狼狈,草草拽起残破的里衣叫道:“陈英!”

陈英立即出现在门口,愕然看着室内凌乱的场景。

主公长发凌乱衣衫不整,云副将额头挂了彩,面有愠色,只有晋王依旧昏迷不醒,他们三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英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去请谢先生!”

萧暥一声清喝拉回了他的思绪。

片刻后,谢映之查看了魏瑄伤势,凝眉叹道:“晋王后脑受震荡,已陷入深度的昏迷。”

萧暥心中猛地一沉,脑震荡?

脑震荡会造成暂时性昏厥和失忆。

他急问:“阿季什么时候能醒来?”

谢映之摇首,“晋王原本就陷在境中,如此一来,他怕是在境中难以醒过来了。”

萧暥心里顿时一凉,这是什么意思?醒不过来了?阿季会变成植物人吗?

***

阳光透过雕窗斑驳地落在御帐上。

“陛下,该用午膳了。”

曾贤端着盛放餐饮的朱案在门外恭敬道。

皇帝还没有退出来,深垂的御帐中探出一只手,呼吸浓重道:“送进来。”

少顷后。

萧暥边吃饭边道:“今日朝议我想去旁听。”

他以为自己这属于得寸进尺,皇帝不会答应。

不料武帝捏起他的下巴,揩抹去嘴角的果汁,笑道:“朕给你准备个珠帘?”

垂帘听政。

萧暥:……

“前朝的华懿皇后也曾隔帘听政。”武帝含着他的后颈,沿着那漂亮的线条一路细啄下去。

那是三百年前的大周朝,华懿皇后得盛宠,得以上殿听政,皇帝特意给她备了珠帘。

萧暥一脸不可言说。

珠帘倒是没有挂,宣政殿本来就有偏殿。

午后,萧暥坐在偏殿里,吃着多汁的葡萄,听着朝堂上吵架。

“本月十六日,赫连因率兵袭击了绥县,掳掠劫杀百姓两百多户,财货难以计数。”

“北蛮欺人太甚,臣请出战,扫平边患!”卫骏道。

“卫将军差矣!赫连因就是为报陇上之仇,才洗劫绥县,冤冤相报何时了。眼下正是秋收农忙时节,陛下还是不要招惹这些蛮子。”大行令廖原道。

“怎么是陛下招惹这些蛮子?”柳徽慢条斯理道,

旁边的太宰唐隶立即反应过来:“分明是陇上郡守钟逾贪功,设伏劫击北狄人,才招来了北蛮报复!怎么在大行令口中成了陛下招惹了蛮子?”

廖原一惊:“老臣,老臣绝无此意啊!”

但他的辩白立即被盛京系官员们的你一言我一句淹没了。

“唐太宰所言甚是,钟逾贪功冒进才招致绥县之祸!”

“大行令怎么能说是陛下招惹的北蛮?”

卫骏忍不住道:“钟将军陇上歼敌有功,怎么在你们口中成了招惹祸事了?”

“歼敌,还是引祸?”唐隶冷笑道。

偏殿里,萧暥沉默地吃着葡萄。

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国强是歼敌,国弱是引祸,国宁是歼敌,国乱是引祸。诸位可认同?”

萧暥心中一动,是江浔。

这话立理中正,不偏不倚,而且江浔乃皇帝亲自提拔的近臣,从不站派系,众臣便纷纷点头。

江浔道:“那么,唐太宰若认为钟将军乃是引祸,这是指陛下治下的国家不安定,还是不强盛?”

“老臣,老臣绝无此意啊!”唐隶大惊失色,伏拜叩首。

廖原冷眼瞥去:你居然复制我的话?

偏殿里,萧暥忍着笑,葡萄挺甜。

皇帝道:“好了,起来吧。今日朝议,诸公当放下政见分歧,一致应对外夷。”

唐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起身谢恩。

皇帝扫视大殿:“北蛮进范,边患当前,诸位认为眼下该如何应对?”

卫骏道:“征兵扩军,准备与北蛮再战。”

“将军不可。”廖原道:“天下初定才两年,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再兴战事。臣任大行令事农耕稼穑,深知即便是最富庶的雍襄江楚地区,青壮劳力也不足用,若再大批征兵,将十七岁以上青壮征发入伍,谁来耕种田地恢复生产?而且……”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敢轻易说出口,皇帝将萧暥下狱,裁撤锐士营,导致瞿钢等人叛逃塞北,他们熟悉中原情况,一旦叛敌后患无穷,军事上也会更为被动。这仗打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