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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80)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萧暥看他快要哭出来了,心道,这孩子以前在家里恐怕也过得不如意吧,毕竟他那个父亲和哥哥都不是善茬啊。

萧暥道:“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罢。”

“主公!”这曹璋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像是鼓足了勇气,抖着嗓子道,“我、我去打热水。”

打水?萧暥一懵。

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云越不在,他是要侍候自己洗漱。

萧暥失笑:“好了,你下去吧。不用学云越。”

他是身体不好,但又不是残疾……

曹璋才低着头下去了。

他今天真的是很累了,明天想晚点起床,外面的事情就让曹璋替他应付罢。

*** *** ***

奔忙了一整天,萧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他还是睡不安稳…

半夜里,萧暥正睡得朦朦胧胧间,忽然觉得脖颈和下巴痒痒的,好像还…湿嗒嗒的…

怎么回事啊?

然后他隐约闻到了一股鱼腥味,还没反应过来。某只小动物凉丝丝的鼻尖,就凑到他唇边,小舌头刚刚伸出来。萧暥虽然半睡半醒,但反应还是非常敏捷,几乎是立即偏开了头。

接着他就听到黑暗中一声小猫乖嗲的娇声,像是在抗议。

萧暥有点方?

这只猫想做什么?

刚吃过鱼,一股子腥味儿都没洗干净就爬床?还想…舔他?

他有点无语,刚想抬手把那一小团绒毛挪开,接着,……唔!

苏苏!爪子往哪里伸呢?!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已经探进了他中衣里,爪子上的肉垫清晰可感。

萧暥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可是伸出咸猪手的是一只猫……

萧暥没脾气了,但这还是冬天啊,春天还没到罢?而且,这不是只公猫吗?

萧暥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难道这猫还挺记仇,白天是我撸它,晚上报复我来了?

癒夕睁嚟S

被一只猫折腾了一整晚,清早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可没睡多久,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萧暥:……

真是…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啊!

这个时候被叫醒感觉真是非常不好啊,萧暥太阳穴隐隐跳动,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然后就瞥到了身边,苏苏睡得四仰八叉地,姿势极为嚣张。

这小东西折腾了他一晚,自己倒睡得心安理得。

接着他就听屋外徐翁道:“主公,程牧将军来了。说是有嘉宁公主的消息。”

萧暥登时睡意一扫而空。

*** *** ***

清早,一缕曦光照进御书房。

桓帝听完奉祥的报告,额头青筋凸起,把一个汉白玉搁笔狠狠地砸在奉祥身上。

奉祥当然不敢躲,硬着头皮挨了一下,还紧张地抱住搁笔,生怕摔碎了,战战兢兢地给桓帝放回去,准备他再摔一次。

桓帝的脸色很难看,像霜打的茄子,又黑又蔫。

他恼羞成怒转向无相,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大梁城里的商贾都不想做生意了?他们要造反吗?”

无相垂着眼皮,波澜不惊问:“陛下可曾给王氏写信?”

桓帝道,“秘信昨天就送到了!舅舅也回复照会禁止任何商行与萧暥往来,但现在是怎的么回事?王家已经沦落到使唤不动一群商贩了?”

无相道:“陛下慎言。”

桓帝冷哼了声:“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这几年王戎眼疾快要瞎了,王勋就是个奸商,比泥鳅还滑,朕让他做什么事,各种敷衍推脱,还要让朕沉住气!”

无相道:“我听说九州三分之二的生意都还是掌握在王家的手中。王家并没有失去对商会的控制。”

桓帝棱眼道:“那怎么回事?那些商贩抢破头地去给萧暥送钱,难道王家还帮着萧暥了?”

无相想了想,谨慎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陛下放心,王族长必然是向着陛下的,可能这事情中出现了什么变故。”

“变故?”

就在这时,内官曾贤上前报道:“陛下,容绪先生来了。”

桓帝一个错愕,赶紧道:“请,快请。”

片刻后,就见一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上殿来,他两鬓灰白,温雅持重,风度翩翩,雍容中带着洒脱不羁。

正是容绪。或者说,王勋。

容绪只是他混迹士林圈子给自己起的别号,也可以说是化名。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王勋虽出身王氏,却不是嫡出,他自小颖悟通透,知道自己在王家不可能有什么地位,于是青年时就是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成天厮混在酒楼歌坊寻花觅柳。

当年的王勋仪容俊美,风流倜傥又放浪不羁,曾是风靡盛京一时的公子哥儿,不知道惹得多少妙龄女子芳心暗许夜不能寐。

后来,这人居然骗到了长阳郡主的芳心,于是成家后才稍微收敛了行迹,但是坊间传闻,此人依旧死性不改,在京城里碍于郡主的颜面,他不能太过放纵,所以他干脆跑远了去,若有机会就到江南放浪去了。

虽然此人混账得很,但是头脑极为好使,在王氏掌权时,他为王戎出谋划策,目光长远,思虑缜密,从未出过差错。

当年,萧暥要将朝廷迁都大梁时,也是他极力反对,但是王戎当时被萧暥骗得晕乎乎的,没有听他的话。

最后,果不出王勋所料,王戎被萧暥狠狠摆了一道。恼羞成怒,只想着带兵杀到大梁去。

王勋道:“皇帝和朝臣们都在大梁,兄长带兵攻打大梁,是想造反吗?”

王戎顿时脸色都变了:“当然不是!”

王勋道:“皇帝在他手里,萧暥说你是,你就是。”

王戎脸色擦黑。

王勋道:“届时,萧暥先给你扣个反贼的帽子,然后帅兵讨伐,我们刚经历过兰台之变,兄长手下还有多少可用之兵?到时倾巢翻覆,整个王氏家族将不复存在!”

王戎听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挣扎道:“那怎么办?让我当他萧暥朝中的臣子,让那乳臭小儿爬在我头上发号施令?”

“兄长不必去大梁。不但兄长不能去大梁,王氏主脉也留在盛京,只派一些旁支脉系去大梁装个样子,这样盛京依旧是我们的地盘,王氏根基未动,兄长也不需要入朝看萧暥脸色。”

王戎没好气道:“那萧暥就不会怀疑我有所企图?”

王勋道:“兄长先托病延缓几日,我再暗中运筹,引得西北蛮族来攻打几座小城,烧杀抢掠一番,届时兄长便可言盛京的防务不可无人,王氏留在盛京,可以作为大梁的屏障,抵御蛮夷的入侵,萧暥必然没有理由再让兄长去大梁。只要不去大梁,王氏根基未动,经营好盛京,表面上和萧暥和睦相处,暗中静候时机。”

王戎皱着眉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这番话,深以为然,点头:“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王勋淡淡道:“时机一到,我们和陛下里应外合,一举翻覆了萧暥,重掌大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