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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434)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凭战神这颜值这发质,若是在现代,去做洗发水广告,这带货能力杠杠的啊!

他一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翻箱倒柜找了根细绳,把那束长发绕起来,和前天的信一起收好了。

做完这些,萧暥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大正常。

怎么有种有向容绪先生看齐的危险啊?

你藏这个做什么?

但是其实也难怪萧暥,以往他在看书的时候,就很崇拜魏西陵。

其实不但是他,当时看《庄武史录》的一大帮糙汉子都崇拜魏西陵。

原因就不用说了,战神啊!

当时《庄武史录》的书评区里有个铁血书友群,专门分析书中各诸侯势力以及不同军队的武力值。一番比较下来,只有魏西陵可谓五项全能。

譬如曹满的大将黑骛崔平善于捕捉战机奇袭敌军。北宫达的上将军、燕州第一名将左袭则擅长阵地战、指挥大军作战等等,这些人仗打得好或者极为勇猛,但是称不上全能,比起魏西陵差了一大截。

因为魏西陵不仅战无不胜,他还是一方诸侯,军务政务都是一把好手。

他把江州治理得政清人和物阜民丰,他亲自训练的江州轻骑,纪律严明无坚不摧,是大雍朝第一的精锐之师,时常以极少兵力就能横扫沙场所向披靡。

《庄武史录》中,只要有他出战的章节,都能爽得铁血群里一大批抠脚大汉嗷嗷叫,激动地表示要嫁给魏西陵。

萧暥现在想来一身冷汗。魏西陵若知道后世有一群糙汉子争先恐后喊老公,估计脸都要黑了。

相比那群铁血战争迷,萧暥自觉当时他是比较理性地欣赏,没有狂热到要变成妹子嫁给战神的程度。

只是《庄武史录》写魏西陵的章节并不多,原因很简单,他死得早。

为此铁血群的网友们扼腕痛惜,英雄逃不过死于小人之手的命运。

魏西陵被萧暥设计害死。

当时看到那一回时,他记得铁血群里怒发冲冠,哀鸿遍野,骂什么难听的都有。恨不得把萧暥的家人全部问候一遍。

只可惜萧暥孑然一身,没有家人。

群友们找了一圈,除了连带着骂云越这条忠犬,实在找不到人出气。只能忿忿作罢。

而且那一章,何琰写得非常有煽动性,把萧暥的阴险无耻,恩将仇报表现得淋漓尽致。

连萧暥这种从来只笑笑不掺和的伪高冷,也忍不住在书群里表态:忌惮魏西陵的实力就搞暗杀,萧暥真不是个东西!

简直是人渣败类国贼!

现在想起来,某狐狸摸了摸脸,好像有点疼,他现在就是萧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脑子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庄武史录》的情节。

渐渐地,眼前居然浮现出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场景。

烟尘蔽日,刀戟如林直刺长空,黑压压的武卒一波波涌上,如海浪般前赴后继,激烈的杀意在旷野上空回荡。

魏西陵白骑银甲,在千军万马之间往来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所率轻骑犹如利刃剔骨般破开敌军的阵型所向披靡。

不远处有一片高坡,萧暥站在一树茂盛的紫叶李下。

正是暮春时节,繁花似雪开得正好,映着他清致的容颜,熏风徐来,风摇影动间落下斑驳的阳光,照出了他眸中凄决的杀意。

“弓箭”萧暥静默道。

几只穿花的蝴蝶翩翩飞过,他侧首微眯起眼睛,冷锐的箭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万军从中的一袭银甲。

一箭如疾火飞出,掠过魏西陵的手臂。

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正好擦破他上臂没有铠甲覆盖的地方。

魏西陵只觉得左臂微微刺痛,征衣染血。

萧暥默然垂下弓弦,眸中一片寒寂。

这一箭,此生恩义已决,后会无期。

然后他冷冷下令:“撤!”

魏西陵似感觉到什么,蓦然回头。

只余下风吹过山野间,树丛微动,落花如雪。

……

三天后,魏西陵毒发身故。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萧暥放暗箭害死帝国战神之事天下皆知士林震动,口诛笔伐铺天盖地而来。

七天后,皇帝特下圣旨,赐予魏西陵沉香木棺玉椁,棺椁将沿江南下,回归故里,举城百姓缟素相送。

暮春的一场雨后,天色阴沉,空中有凄冷的花香。

云越步上城头,就见到那一袭黑衣肃杀的身影迎风峭立。

萧暥脸容苍白,紧抿的唇间不见一丝血色,目光寒凉似水。

城外芳草萋萋,素车白马,辚辚远去。

直到送行的车马消失在了天际,他才似回过神来般静静道:“朝中有奸人要害他,与其他将来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我来动手。那是玄门秘药,会使人症状如同死去,几年后便可醒来。”

他自知这些年树敌太多,满朝公卿不会放过他,陛下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不会因为他半生戎马南征北战落下一身伤病,而对他网开一面。

病骨支离,风刀霜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几年,将来之事要早做安排了。

云越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主公为了魏将军做到这个地步,他却未必知晓!”

他握拳的手微微颤抖,“主公,你知道天下人都怎么说你吗?”

这满城风雨飞短流长的诋毁他早就听多了。

萧暥静静道:“魏将军国之柱石。如果能保全他,我担一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

“西陵!”萧暥猛地惊醒。

梦中的素车白马和黄昏的那只摄魂箭交错在一起,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哪怕是拼尽性命,背负骂名,都要保全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到他。

当年是这样,现在依旧是。

他急促地喘着气,衣衫被冷汗浸透。

“你刚才叫谁?”耳边一道低醇的声音响起。

萧暥心中一沉,随即就看到阿迦罗隆起的眉头,“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

阿迦罗狐疑道:“但你好像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萧暥急中生智,“不,是地名。”

“哦。哪里?”

“在江南。”

他在心中默默道,

那个地方,是家……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还有太奶奶,有澈儿……有那些他誓死要保护的人。

一念及此,眸中不经意地浮现一抹的柔色,被阿迦罗尽收眼底。

从认识萧暥到现在,就没见过他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柔情。

秋狩猎场时的肃杀,黄龙城相见的诡计,大漠重逢后的铁血,让他觉得萧暥仿佛就是一块怎么都焐不暖的坚冰寒铁。

直到刚才的刹那间,犹如春风拂过,三月的暖阳化去了冰雪。

突如其来的惊喜,仿佛是历经严寒后,梅破知春近……

接着,萧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大力拥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紧接着就感到阿迦罗富有弹性的胸肌贴着他的肩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