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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280)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比分持平。

北宫浔坐在马背上呼呼喘着粗气。

萧暥勒住马,回首朝魏瑄挤了下眼睛。

这一下北宫浔的布局全乱了。

片刻间连失两球,北宫浔已经心气浮躁。

此时天色已暗。

杨拓驱马上前,眼角一勾,“世子,我有方法。”

在绣丸再次抛向场中,两路人马同时追逐上去的时候,杨拓盯紧了魏瑄。

趁着萧暥正与北宫浔等人周旋之际,他纵马一贯,故技重施,狠狠撞向魏瑄的马。

萧暥一定会分心。

但是他本以为自己撞过去时,魏瑄肯定会勒住马躲闪。

魏瑄却竟像没有察觉,反倒迎了上来。

这下杨拓措手不及,狠狠撞上魏瑄的马身。

这一撞的猛烈程度,魏瑄的身形跟着一歪。

这时,萧暥回过头来,一道冷锐的目光直射向他。

杨拓心中猛一寒,赶紧伸手去抓住魏瑄的袖子。

他就想引开萧暥的注意力,不想落个谋害皇子的罪名。魏瑄真的坠马,他就麻烦了。萧暥可是割过北宫皓的头发。

就在他心绪慌乱地拽住魏瑄时,忽见魏瑄眼中精光一闪。

他的心随之猛沉。

那一头,趁着萧暥分神之际,北宫浔一杆挥出。

绣丸穿过龙门。

就听孙霖道,“杨侍郎拉扯衣衫,犯规,此球不计,处罚球。”

顿时全场哗然。

北宫浔懵了下,随即脸都青了。

罚球,那就是点球了。

萧暥驱马上前,“殿下,怎么样了?”

魏瑄整了整衣袖,“我没事。”

萧暥看一脸纯真的魏瑄,一边思索着,晋王这算是古代的碰瓷罢?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招?

他怎么忽然觉得,武帝这路子比他还偏?

点球对萧暥来说就太容易了。

此时已是酉时。

球场上,夕光漫天映着萧暥一身黑色的劲装,更显得他身形俊逸,凝练优美。

他催马疾驰,凌霄神骏如踏云破月,他手中仗杆轻轻一掠,绣丸在漫天云霞间划过一道鎏金的弧线,直射龙门。

这一球太过潇洒优美,引得看台上的姑娘们不禁一片惊呼。

紧接着,无数的香草花瓣如雨点向场中投来。砸得萧暥有点懵,这是……给他的?

然后他很快就适应过来,大模大样地拖起尾巴,纵马扬杆环场跑了一圈,边跑边还眼梢撩起,一双藏烟流媚的眼睛看向其中几个温柔漂亮的姑娘,引得周围看台上无数少女欢呼阵阵。

这一回香草鲜花瓜果中,居然他还收到了一块……香帕?

萧暥愣了愣,看向观众席上,是哪个姑娘送的?

另一边,魏瑄收起仗杆,神色复杂。

*** *** ***

等萧暥回到屋里时,云越已经等着了。

看着某狐狸美滋滋的神情,手里还攥着一块香帕,云越明显蹙了下细眉。

萧暥心道,这小子什么表情?

紧接着,就见云越道,“主公,你要查的事情,我已查清。”

然后他一挥手,“带进来。”

那是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脑袋挂在胸前哆哆嗦嗦地走进来。

云越道,“主公,此人名叫赵损,是瞿钢瞿安两兄弟的街坊,今日就是谎报消息给小乙,说瞿钢的兄长瞿安腿伤过重,不治身死。”

赵损不等萧暥发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人只是收钱办事,小人家中有老母妻儿,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想着就是送一条讯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那瞿钢回家,看到兄长无恙也就……”

他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还没哭诉完,忽然衣领就被人揪了起来,随即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满口是血。

紧接着瞿钢立即被两名押送他的锐士按住,发出沉重的隐忍喘息声。

就因为这个小人谎报消息,他差点酿成大祸!

他今日本来只是想让北宫浔摔断腿,可是当他得到兄长因为腿伤已经死去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就丧失理智了,只想着借此机会,让北宫浔一命抵一命!

如果他今天真的杀了北宫浔,自己没命倒是小事,哥哥将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瞿钢的膝盖重重撞在地上,“主公,今日之事皆我之罪!我死不足惜,只求主公将来能派人照顾一下我家中兄长。”

萧暥道,“瞿钢,你无视军规,为报私仇刺杀北宫世子,差点伤及晋王殿下,我不可能不罚你。”

瞿钢低头道,“瞿钢甘愿受死。”

萧暥淡淡道,“去领一百背花罢。”

瞿钢愕然,什么?只是一百背花?

他是行刺北宫浔啊,只罚一百背花?

“还有。”萧暥道。

瞿钢低头恭听。果然。

他不敢看萧暥的眼睛,只盯着数尺外他置于膝头的骨节分明的手。

萧暥的声音静静传来,“锐士营你也不用呆了,去襄州罢。”

瞿钢猛然抬头,面色一恸,嘴角微微抽搐,“主公……要赶我走?”

萧暥冷道,“我留你性命,是念你除夕夜血战之功,但你自作主张,无视军规,锐士营却留不得你!”

瞿钢刀削斧砍似的脸顿时灰暗下来。眼睛中最后一丝精光都顿时被抽空了。

他宁可身死,也不想被锐士营除名。

“带他下去。”萧暥道。

云越看着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失魂落魄的背影,低声道,“主公是怕瞿钢在京城中,会受到报复。”

萧暥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襄州海阔天空,是勇士总会杀出一番天地。”

而且还可以在魏西陵麾下,磨砺磨砺。

他连续三天马不停蹄赶路,今天又勉力参赛,实在是心力交瘁。

他一边吩咐云越出去给他弄点吃的。一边斜倚着桌案正打算小憩片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随即他就听到北宫浔的大嗓门在外面嚷嚷。

“老子差点没命,一百军棍就结了?没见过那么护短的!”

“老子堂堂幽州刺史,这条命就值一百军棍?”

萧暥处置了瞿钢,本来就心情不佳,刚想休息片刻,又被吵得太阳穴直跳,简直是不胜其烦,

他阴沉道,“让他进来。”

北宫浔刚进来,还没来得及抗议,萧暥一脚踹上了门。

北宫浔心脏顿时一跳,他想干嘛?

这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被萧暥揪住衣襟一把耸到坐榻上,哐当一下脊柱撞到坚硬的墙壁,痛得他龇牙咧嘴。

随即萧暥就一脚踏上坐榻,压下身子,将他圈禁在狭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萧暥脸色薄如冰冷,“这可是你自找的!”

北宫浔紧张道,“你要作甚?”

萧暥道,“此事我本来想算了,既然你要来算这笔账,我就给你算算清楚。”

这么近的距离对上萧暥这双眼睛,北宫浔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心脏狂跳不已。

只听萧暥道,“你醉酒纵马尚元城,闹市滋事,目无法纪,殴打他人。若不是瞿钢阻你,你现在早就蹲在寒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