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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182)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桓帝阴着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穿成这样子,你昨晚去哪里了?”

“回皇兄,臣弟有错,臣弟见除夕繁华,就出去逛了逛。”魏瑄小声道。

“逛街?逛了一晚上?”桓帝阴阳怪气道。

魏瑄赶紧道,“后来就遇到明华宗教徒的乱子,我一下子被人群裹挟,出不来了。”

桓帝眯起眼睛,“你不是去捣乱子了吧?”

魏瑄闻言,赶紧跪下,“臣弟不敢。臣弟真的只是逛逛。”

桓帝阴森森道, “那你有没有去撷芳阁?”

魏瑄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奉祥跟他禀报了什么。如果说没去,桓帝反倒怀疑。

于是一咬牙,干脆承认道,“我去了。我听说贺紫湄姑娘来大梁了,所以我……”

他话没说完,桓帝一个耳刮子甩下来,魏瑄只觉得那袖子振起一阵冷风,随即脸颊上火辣辣地一痛,嘴唇里弥漫起一股铁锈味。

桓帝青筋暴起,“你这个废物!色令智昏啊你!”

“昨晚无相纠集明华宗一群人搞叛乱,你竟敢跑去撷芳阁!说你私通明华宗,是无相的乱党都不过分!搞不好还要连累朕,给整个大雍的皇室泼污水!”

魏瑄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雪白的小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桓帝见他不声不响,也不求饶,更是火气直往上窜,“来人,把他押解到掖庭狱关起来!”

曾贤闻言大惊失色,这掖庭狱最早是关押妃嫔宫人的地方,后来也开始关押犯了错的皇室子弟,而所谓的犯错大多是大逆不道,仅次于抄家砍头的惩罚了。传闻很多人宁可被流放苦寒之地,也不愿意被关到暗无天日的掖庭狱里面腐烂。

那个地方阴寒潮冷更甚于寒狱,加上宫人们怨气深重,关进去的不是死就是疯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曾贤赶紧道,“殿下年纪小,难免贪玩了点。这会儿也知错了,不至于被关到掖庭狱啊,而且这大过年的,请陛下开恩啊。”

桓帝怒道,“他不知轻重差点害死我们,这还叫贪玩,不给他点厉害的,他就不张记性!先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 *** ***

魏瑄被囚禁掖庭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大学士卫宛正在院子里干农活,虽然是冬天,但是他种的那几株雪蚕非常耐寒,那是极为罕见的药材。

一道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夫子是殿下的授业老师,这会儿不该去陛下跟前说个情吗?”

卫宛转身,就见谢映之一袭青衫站在身后。

卫宛也不见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边引他到书房去坐,边说,“陛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我前去说情,只会适得其反。这事儿萧将军知道了吗?”

谢映之道,“应该还不知,毕竟这是宫里的消息,他现在忙于撷芳阁大火的善后事宜,安顿受灾的商户百姓,彻查明华宗和苍冥族的据点,还有就是抚慰此番战死的军士家眷,激赏擢升此役有功者,千头万绪,这事儿如果我们能解决,就不要去打扰他罢。”

卫宛一张冷肃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晦涩的浅笑,并毫不留情指出道,“你这才认了主公才多久,倒是方方面面都开始为他考虑了,我上一次只是随口一提让你辅佐他,看来倒是正中你下怀了。”

谢映之淡淡一笑,懒散地抬手就去伺弄窗前的一株蕙兰。

卫宛的目光移到他修长的手指上,“你的戒指呢?”

此刻卫夫子微微撩起眉,那眼神酷似一个老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说:我只是跟你说此人不错,只提了那么一嘴,你怎么那么心急,迫不及待地就嫁了?

不但嫁了,连整个玄门都被你拉去陪嫁了……嗯?你倒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谢映之终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了,道:“师兄。我自有分寸。”

卫宛见他这难得一见的神情,也知道他这脾性,做事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深思熟虑。于是长长一晒,道,“好罢,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多言,至于目前晋王这事儿,不用担心,我听说大司马班就要师回朝,估算着路程这两天就要到大梁了。”

谢映之立即明白过来,“师兄的意思是,让大司马去求情。”

卫宛点头,“我毕竟曾是殿下的授业老师,有护短之嫌,萧将军就更不用说了,不求情还好,这一求情,会让陛下心里怀疑和记恨,小殿下的日子怕更不好过,只有大司马最合适,他刚刚得胜归朝,对大梁这些日子发生的诸多事情也不知晓,陛下只会理所当然地以为,大司马为殿下求情就是回来做个姿态,陛下也会还个顺水人情将小殿下放了。”

谢映之道,“还是师兄考虑地周到。”

这时童子端上了茶,卫宛轻轻吹了口茶叶,问,“你今天来这里,怕不是只为了这件事罢。”

谢映之取出一张绢纸,纸张上画了一个似火焰又似剑芒的图形,正是那天晚上魏瑄额头上隐隐显现的那个印记。

卫宛皱眉一见,顿时站起了身,赶紧接过来仔细看,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跟我详细说说,那天晚上贺紫湄他们布的什么阵,是怎么召唤邪神的?”

谢映之随即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画下了当晚祭坛出现时,贺紫湄的阵图。

卫宛看完脸色铁青,不由抓起谢映之的手,“你们当天晚上是怎么活下来的?”

谢映之微微一敛眉,立即敏锐地发现了他语气中的不同寻常。

卫宛指着那似火焰似剑芒的印记,旁边的阵图还水渍未干,道,“如果我判断不错,贺紫湄已经成功召来了邪神!苍冥族的邪神是黑暗、审判、惩罚之神,邪神降世,生灵涂炭,无一幸免,别说是区区的撷芳阁了,就是整个尚元城,甚至是整个大梁都难以幸免,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谢映之心中也是骇然,其实他当时也有怀疑,难道贺紫湄召唤成功了?

当时整个撷芳阁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潮水般淹没了,再接下来,祭坛中心的魏瑄忽然点燃玄火,在白亮的热焰中他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熊熊大火包围了撷芳阁,宾客四散逃命,魏瑄昏倒在大厅里的祭台上,至于那邪神……消失了?

而魏瑄的额头却出现了那么一道印记。

难道是跟他成为邪神的祭品有关吗?

他脸色一沉,立即问:“如果被邪神附身了会怎么样?”

卫宛道,“不知道,也许神魂俱灭罢。”

“映之,难道你怀疑谁被邪神附身了?”

谢映之略一思索,转而道,“贺紫湄不见了。”

卫宛不大在意,道,“那应该是跑了,她招来的是邪神,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得住那么大的能量。附身是不可能的。”

谢映之微微凝眉,那么魏瑄额头上一闪而逝的印记又是怎么回事。他和邪神到底有什么渊源?

“映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卫宛注视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