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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163)

作者: 百里牧烟 阅读记录

他向他的临时团队提出这个疑问。

苏钰当场泼了他一头冷水,“无从判断,这八门阵最大的奥妙就是布阵者按照地形随机应变,没有固定规律可循。”

他指着漱玉馆的位置道,“这里可以设为惊门,也可以设成死门,或者设一个疑门。而且这撷芳阁里的空间巨大,甚至可以设置多个八门阵,相互嵌套也不是不可能。”

萧暥听得脑袋大了。所以说,别说找到阵眼,连八个阵门都摸不到边。

谢映之已经切断了无相和撷芳阁内的联系,这段时间内无相就像聋子和瞎子一样,他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必须立即快刀斩乱麻,迅速制定作战方案。

萧暥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非常规的办法。

“什么办法?”几名玄门弟子齐齐都看向他。

萧暥言简意赅,“击之。”

“什么?!”苏钰愕然。

萧暥眼中隐隐透出锐意,“八门阵,击其中一门,则左右呼应,击其左右,则四方呼应,击四方则全阵呼应。”

苏钰猛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引蛇出洞!

这八门阵若不动,他们永远也找不出这些门的位置。所以要让敌人先动起来。

再根据敌军的动态和左右呼应的情况,玄门弟子就能立即判断出这个是什么门,以及左右两边都是什么门,以此类推,就可以根据八门阵的布局寻找出撷芳阁内所有的阵门,从而连点成线,找到阵眼位置。

完全的军人思维。

苏钰不由心下暗凛,玄门破阵讲究的是抽丝剥茧,可这人,一上来就是主动出击,到底是什么背景?

但是这计划看似是赌一把,但却确实是短时间内唯一可以打破僵局的方法了,除了一个问题……

苏钰道,“这八门阵中,我们攻击一门,敌人就会左右呼应,从四面涌过来,我们只有五个人,如何应对?”

言外之意,我们以寡敌众可以,但是不能以卵击石啊!

他们只有五个人,到时候四面是敌,肯定会陷在阵中,还没机会摸清各道阵门的方位,怕已经被拿下了罢!

“我们人手不够。”一个玄门弟子点头呼应道。

其他两个玄门弟子都面面相觑,看向萧暥。

除非你萧暥能撒豆成兵。

萧暥眼睛微微一眯,“如果我能借兵呢?”

什么?

苏钰又是一愕,借兵?向谁借?这人路子越来越野了?

不好意思,连玄首一时间都借不到人手,就凭你?

而且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宴会的,谁会带兵来?

就在苏钰腹诽间,萧暥已经站起身,笃定地向外走去。

此时,一层的舞台上,贺紫湄仍旧站在青铜盘上翩翩起舞。如同飞天的神女一般。

正对着舞台的奢华雅间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宽额高鼻,浓眉大眼,嘴唇厚实,脸堂微黑。

和谢映之雅间里的幽淡清冷不同,此人的雅间极尽豪奢之气,满座高朋,前呼后拥,甚为壮观。

北宫浔。

萧暥叹道,“北宫世子阔气,比玄首的雅间还要大。”

那是,要容纳那么多人呢。

苏钰颇为不屑,“这北宫家的人就是这德行。”

北宫家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应。这北宫浔比起北宫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怎么知道北宫浔带兵来了?”苏钰不解。

萧暥当然知道,因为秦羽和北宫达在高唐才刚刚打完仗。北宫浔在这个时候南下,是为了一睹贺紫湄的芳容。但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主要是怕萧暥扣留他,他此次赴宴,光身边的护卫就多达八十人。

苏钰明白萧暥在打什么主意了。

用北宫浔的护卫。

但是,你谁啊?凭什么北宫浔要借兵给你用?

苏钰蹙着眉,疑惑道,“难不成萧公子想要告诉北宫浔这里的情况?晓之以厉害?”

此时苏钰想到的是,告诉北宫浔这撷芳阁里的危险。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借兵一用,救你北宫浔,也是救大家。

萧暥摇头,这孩子想得还是天真了点,明显社会经验不足啊。

北宫家的人他太了解了。他们家世袭的那三瓜两枣的节操怎么会管别人死活。

不好意思,依照北宫家的作风,北宫浔一旦知道撷芳阁有危险,他会自己率先跑了,至于尚元城的百姓的生命,管他屁事,蚀火要烧就烧,他先赶紧溜之大吉。

而且,萧暥也没有兴趣跟北宫家的人谈判。

苏钰睁着一双明澈的眼睛,满脸写着: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暥眼角微微一勾。

他有一个办法。非常规操作,简称骚操作。

*** *** ***

云越望着黑漆漆的河面。

河很宽,夜晚北风呼啸,如果桅杆掉到河里去了怎么办?

此处是河道转弯处,水深流急,漩涡暗涌,且这夜间河水冰寒,不需要片刻就能把人冻死。就算侥幸过了河岸,如果桅杆没有那么巧搭到撷芳阁的屋檐,而是落到了地上,就算高空摔下没有摔死,那对岸可全是密密麻麻的暴徒,一落地也会被砍成肉泥。

更不用说对方还善于使用毒镖,在半空中时就成了活靶子。

真是疯了!

火光下魏瑄一双眼睛闪着熠熠的亮光,坚持道,“我个子小,人也轻,爬上那桅杆不是问题。”

他说着看了看四周汹涌迫近的暴徒,“云副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突破这里吗?”

他们一小撮人,被围困在如潮水般汹涌的暴徒之中,只能据桥墩死守支撑,想越过这湍急的河流到对岸去是不可能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张缉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们会那么疯,一愣之际,等他反应过来下令射杀,说不定魏瑄已经到了对岸。

“我们都是为了一个人”魏瑄静静道,

云越闻言心中一恸,蹙着眉深看向他。

魏瑄赶紧心虚地又补充了句,“我们若死了,这河山还有他担着。所以他不能死。”

云越是军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机立断道,“我亲自送你过去。”

然后他扫了一眼麾下一个个已经是满脸血污的锐士,凝眉道,“列队,跟我冲!”

明华宗的教徒没料到这一小撮人筋疲力尽了,居然还能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一下子都被震慑住了,更没料到他们会放弃唯一的据守点,冲向无险可守的河岸边,疯了吗?跳河自杀吗?还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吗?

就在他们一愣之际,这几十人的骑兵已经像一把尖刀刺入了潮水般的暴徒中,瞬间把他们撞翻冲散了开去。

云越一马当先,左突右进,明华宗的教徒们哪里经得住这不要命的冲击,被纷纷挑落,此时他冰冷的脸上已经溅着血水,才顷刻间,一匹雪白的战马也已经染得赤红。

桅杆离开桥墩只有百尺距离,在他们一路冲杀下,汹涌的人潮终于松动了,地上留下了一具具尸体,层层叠叠,明华宗的教徒懵了,一时间不敢上前。就在这片刻的机会里,他们终于抢占了桅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