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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狗都不谈(102)

“妈妈,我永远是你的小孩。”阮甜抱着周青手臂,脸挨上去撒娇。

“这孩子。”周青打趣,手里却揽紧她,笑盈盈,“还是个小孩心性。”

“甜甜本来就还是小姑娘呢。”江璟佑妈妈接话,同样在笑,“让她在家多留几年,不用管我们江璟的死活。”

“您可真是我亲妈。”江璟佑在一旁淡笑。

两家人气氛融洽,闲闲说了几句话,各自换衣服下去应酬。

阮甜同江璟佑要挨桌打招呼敬酒,她杯里的是水,在家长指引下,认识着两边的长辈。

来到公司宾客这片时,不出意外收到了一众怨念视线,相熟的女同事率先站起来,控诉:“甜甜,你可真不够意思,瞒了我们这么久。”

“对呀,怎么说也一起吃了两个月的饭,你瞒得我们好苦。”

“冤枉。”阮甜端着水杯大呼,苦着小脸一片真诚,“我当时都交代了,你们都不信。”

“你那是交代吗?冷不丁冒出的一句我们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可不是。”

“差点还让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的错,我没有提前公布,自罚一杯。”江璟佑站出来护住她,干脆地喝下杯子里的酒,同事们屈服于他平日威压,麻溜坐下,嘴皮子依然利索。

“哟哟,开始护妻了……”虽然是小声嘀咕,却刚好让满桌人都听到,众人哄笑,江璟佑难得扬唇,手背盖了下眼,阮甜则红了脸。

“别胡说。”她躲在他后头,探出脑袋仗势威胁,挨了几个白眼,灰溜溜离去,继续应酬下一桌。

折折腾腾搞完,宴会结束,众宾客散场,已经是傍晚。

阮甜卸妆换衣服,累得不行,往日笔挺的小肩膀都垮了下来,直叹气。

“累了?”房门被推开,江璟佑进来,他也松了脖间领带,只穿一件衬衫,领口处露出一截锁骨,莫名懒散风流。

他看到阮甜坐在梳妆台前疲惫的模样,不禁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有几分歉意:“本来不想搞这么复杂的,但是怕你家里人和哥哥担心,所以还是选了最传统的方式,今天是不是累着你了?”

“还好吧。”阮甜说不出不累两个字,只是精神略微萎靡不振。

“好想快点回家,我想我两米宽的大床了呜呜。”

“好,我们回家。”江璟佑拎起她的外套和包包,揽着阮甜出去,在酒店大堂,正遇上阮与程夫妇,见到他们二人一同相携,周青不由打趣。

“甜甜,今晚跟我们回家吗?”

阮甜:“呃。”

她也不想见色忘义的但是——

她眼神朝一旁江璟佑求助,他已经面露无奈,率先求饶开口:“妈。”

“呵,改口倒是挺快。”一旁传来阮司冷嘲热讽,他拿着车钥匙从酒店外面晃进来,一脸的不满,在这个特殊日子,活像个剧里的反派。

“应该的。”江璟佑好脾气应,作为抢走妹控哥哥妹妹的那个“反派”,他自觉伏低做小。

阮司一拳打在棉花上,对他不接招这种行为十分不齿,弄得每次都好像他在没事找茬。

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周青先叫停。

“阮司,你对你妹夫好点。”

阮司:“?”

很好,他更气了。

阮甜和江璟佑送他们上车,周青降下车窗,同两人挥手,叮嘱他们过几天回家吃饭。

阮司迟迟没有打开车门,而是立在边上,目光看向阮甜。

“真不跟我们回去?”他再度问了句,眼神难得有种兄长式的关爱,阮甜心头微软,刚准备说话。

“谢谢哥,我和甜甜过两天回家。”江璟佑揽上她肩膀,温声笑道。阮司气得翻了个白眼,直接上车关门。

“随你们。”

热闹终于散尽,回去车里,只有他们两人。

江璟佑握着她的手,嘴角一直挟带着笑意,好似得了什么宝贝,白皙面容浮着点点微红,空气萦绕着很清淡的酒精味。

同滴酒未沾的阮甜不同,他一路敬了不少酒,每桌抿两口,数量也不低,只是全程看着神色清明,没有醉意。

阮甜想起他同阮司方才的一番切磋,忍不住戳穿:“江璟,你有点像小说里的绿茶,我哥哥就是里头无脑的女配,总是被你气得跳脚。”

“胡说八道。”江璟佑闭着眼靠在后座,弯起唇,捏了捏她的手反驳,“我才是里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被欺负的柔弱女主。”

“不要脸。”

他哼笑一声,没再说话,阮甜默了默,还是心软说了句。

“你对阮司好点。”

江璟佑睁开了眼睛,看过来,黑眸神色不明,脸庞压近她,仔细瞧着:“小朋友,你有没有良心的。”

很耳熟的一句话,仿佛在哪里听过。

阮甜依稀在记忆里揪出了这个片段,似乎在两人刚认识,她指责他冷漠的时候。

阮甜有点儿心虚,脸往后缩了缩,江璟佑很轻易放过她,倾身坐回去。

“师傅,麻烦开快点。”他出声对司机叮嘱,阮甜突然就有种不祥预感。

秋后算账。

从浴室起阮甜就感受到了,浑身软绵被抱出来时,阮甜从脸泛红到脚趾头,热水气蒸的,也有被体温蒸的。

她陷入身下柔软的被子里,仿佛身陷云朵,飘忽着被熟悉的气息裹紧,空气中酒意很淡,占据鼻间的是沐浴露的香味,让人昏沉。

纱帘闭合,外头天色却依然明亮,一切清晰可视,比起之前的潮热悸动,他动作堪称轻拢慢捻,像在漫长等待之后,细细品尝着某种大餐。

感觉正在被人吃干抹净的阮甜,无助缩着肩膀躲避,颤声:“别、别亲那里……”

仿佛是报复般,随着话音落,阮甜感觉被人不轻不重咬了口,唇齿细细折磨着她,理智彻底崩溃。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手指无助揪着底下床单,湿意明显。

“不、不要了……”

隐隐约约听到一声轻笑,酷刑总算结束,他附身靠过来,重新吻她的耳朵,湿润的吻在脸侧流连。

“宝宝才开始呢。”

阮甜听到这个称呼,脑中绷紧的弦终于被彻底扯断,小动物的危险预知天性醒悟,她察觉大事不妙。

阮甜想逃离,被人按住腰拉回来,从前晚上的温柔缱绻,戛然而止,在今晚都变成了水到渠成的攻城略地,腰间被人把控住,力度丝毫不容她拒绝,一点点推进深入。

感官刺激到了顶峰,就不再只有快乐,更多是一种深陷,身体意识都被拖入不知名的深渊,最深处像是被人烧起一片火。

两人距离从未有过的近,她仿佛不再由她自己掌控,在无尽的浪潮起伏中,一次又一次升空下落。

浑浑噩噩,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终于,房间动静渐止。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房间光影模糊,阮甜无力陷在皱成一团的床单被子里,手里还揪着枕头一角不放,眼角绯红,挂着湿漉漉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