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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23)

太医说什么皇帝都没听,他望着林笑却病白的脸,忍不住掐了上去。掐红才好看,谁也没亏待他,一天到晚白着脸。

不听话,病怏怏的还下场骑马,骑个马都能受伤,傻不傻。

太医亲自熬药去了,萧倦让谢知池上床,给林笑却暖脚。

可怜见的,身体冷飕飕的,一定吓坏了。

谢知池没动。

萧倦道:“不想服侍朕的怯玉伮,就去服侍朕的乌婪。让朕瞧瞧,马蹄下你还能不能这样沉默。”

乌婪是萧倦的那匹黑马,顾名思义,又黑又贪婪,要最好的草料,最好的居所,不然宁愿饿死冻死,也不肯屈居一地。

偏偏萧倦就喜欢乌婪这个性子。反正是他的马,他造一个宫殿金屋藏马也不是不可。

谢知池沉默地上了床,解开衣衫,用小腹温暖林笑却的双脚。

萧倦看到谢知池那沉默模样,叫他把面具揭了。

谢知池隐忍地将面具揭开。

“不见天日,”萧倦嗤道,“跟个野鬼似的。”

“明明能当朕的宠姬,偏偏要当朕的奴,谢知池啊谢知池,”萧倦抚着林笑却的唇瓣,道,“若不是怯玉伮求情,朕真想阉了你瞧瞧。”

“公猪阉了才好吃,大概你也一样。”

面对萧倦的侮辱,谢知池只是沉默,沉默。

萧倦也不需要谢知池应答,他自顾自道:“朕的怯玉伮还没碰过人呢,都这么大了还是个雏。”

萧倦松了手,将林笑却放回床上,看着谢知池道:“你去服侍如何?”

谢知池怔在当场,抬眸望向皇帝,满眼恨意。

萧倦唇角笑着眉眼却冷:“等怯玉伮玩腻了,朕把你赏给护卫,千人骑万人压。到时候你会明白,朕当初对你有多么怜惜。”

“滚。”萧倦懒得再看谢知池。

谢知池胸膛剧烈起伏,甚至想就现在,跟皇帝鱼死网破。

但他忍了下来,系好衣衫戴好面具下了床。

“站住,”萧倦道,“滚,不是走,爬,不会吗?要不要朕再叫人教教你。”

惩戒阁的痛苦与羞辱如斧坠落,谢知池怀疑自己根本就没从那里出来,他站不稳晃了一下,睁开眼见还是这狗皇帝站这,才从那要毁灭一切的绝望中脱离出来。

谢知池麻木地跪了下来,不急不缓往外爬。

萧倦见此,反而眉眼更冷。他抓住了谢知池的头发,呼吸沉沉。

过了许久,萧倦才道:“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乖乖躺着求朕临幸,还是要趴在地上做朕的一条狗。”

谢知池只是趴在那里,任由萧倦攥着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萧倦冷嗤着慢慢松了手。

他回到床榻旁,给林笑却掖了掖被子。见他的脸真被自己掐红了点,又拿来药慢慢给林笑却抹。

“白就白吧,”萧倦道,“又不是哥儿,不用抹胭脂。”

把药抹开,被掐出来的红便不见了。

他抚上林笑却的额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想起了已经驾崩许多年的父皇。

如果父皇在,无论他要什么,往往还没开口,只是一个眼神,父皇就把东西送到他面前了。

父皇希望他有很多孩子,他现在已经有十三个孩子,或许还不够,或许要更多一点,父皇九泉之下才会乐乐陶陶。

萧倦把林笑却又抱了起来,就像父皇当初抱他那样。

他抚着林笑却的眉眼,这一刻竟没了轻贱玩弄之心。

第17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7

林笑却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院落。

他并不知道昏迷时的事情,醒来了,也依旧昏昏沉沉。

忽听得人说皇后娘娘来了。

他抬眸看去,正瞧见楚词招苍白着面容朝他走来。

他该行礼的,却在楚词招的眼神下忘了规矩。

皇后娘娘……看起来好难过。

在林笑却幼时,他看皇后娘娘像看一朵端庄无比的牡丹,从颜色到质地,没有一样不妥帖。

皇后娘娘穿着符合皇后身份的华服,妆容亦是端正,不肯妖媚半分,不给人循着缝指责的机会。

他最是贤良不过,从不吃醋从不嫉妒,从不会做出些陷害人的事。

但皇后娘娘也从不软弱。

曾有个宠妃仗着宠冒犯皇后,他直接依照宫规罚了。

那宠妃不服气竟起了陷害之心,说是皇后行巫蛊之事诅咒他肚子里的孩子。

人证物证俱在,事情一度不可收拾,无论流言蜚语如何,皇后始终不认。连朝堂上都对皇后有了意见。

皇帝萧倦亲自来了一趟,问皇后有没有做过此事。

皇后跪在地上,只是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陛下赐臣妾鸩酒,臣妾也不会认。”

皇帝久违地抚上了皇后的眉眼:“你是皇后,被人陷害,是你无能。”

“你应该摁死他,而不是让自己沾上谋害皇嗣的嫌疑。”萧倦缓缓抚着楚词招的面庞,爱抚似的,“皇后,你容貌没老,心却老了。”

没有管教好下人,没有管教好后妃,这并非一场无妄之灾,是他累了,不愿管,才被虎视眈眈的宠妃咬了上来。

萧倦拿了绢帕沾了水,一点点擦净皇后面上的妆容。

等干干净净如同当年宴上初见,萧倦看了皇后好一会儿。

他笑了下,将皇后推倒在床,异常粗暴地一夜春宵。

“朕还是喜欢那时候的你,不像如今,死气沉沉。”他让他哭出来,皇后只是咬着唇,咬得唇破流血也不肯哽咽一声。

萧倦死死捂住了皇后的唇鼻,在那一刹那,皇后疑心萧倦要将他捂死。

窒息中,他想到自己年幼的孩子,自己的家族,眼眶中不禁有了泪水。

萧倦吻着他湿润的双眸,手渐渐松开了。

翌日,萧倦说他会查明此事,让皇后先闭门思过。

楚词招躺在床上,忍着痛下床行礼:“是,陛下。”

萧倦未再多看他一眼,径自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没过多久,萧倦便查明此事,不顾宠妃怀着身孕,将之打入了冷宫。

至于那宠妃命大,在冷宫生下的五皇子,也就在冷宫里跟个透明人一样,连名字都没有。

是后来那宠妃写了血书让忠奴冒死递给皇帝,皇帝萧倦才来见他一面。

他诉说着自己对萧倦的爱意,萧倦无动于衷,甚至听得厌烦。

直到他说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儿子出冷宫,萧倦才微微动容。

那宠妃见萧倦只是听着,并没有大发慈悲说要放他们母子出去,宠妃顿时明了。

他望了眼自己的儿子,狠下心肠一头撞死在萧倦面前。

萧倦命人把他安葬了,抱着五皇子出了冷宫。

萧倦给五皇子取了个名,叫萧岸。

他道:“你是上了岸,你娘却溺死了。你的岸,你娘的暗无天日。”

取完名,萧倦就把五皇子扔给了其他嫔妃。

他不喜欢这个不祥的孩子。沾了生母的血,死气太重。

五皇子这次秋狩也来了,皇兄皇弟们盯上了一头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