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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篇水仙文(58)

只是易淮的肺容量有限,这口气憋了太长,燕奕歌又没有给他换气的空间,所以他到底还是被憋得微红了眼睛,手紧紧握成拳头,拼尽全力又无力地打砸了一下他的脊背。

燕奕歌一顿。

他退开些,那双桃花眼满是晦暗冷涩的侵占欲,危险无比。他乱了呼吸,抵着自己的额头,直直地盯着自己。

易淮微张着唇,胸膛起伏过于明显,唇上还有新鲜的破口。

是燕奕歌克制不住进攻之势,尖尖的牙齿抵着碾出来的。

他低头,用舌尖扫过那个伤口,情难自已地再次亲了上去。

易淮的轻唔被自己闷住,本来是想要推开自己,想跟他说让他再缓一缓的。

可手碰到燕奕歌的肩膀时,就犹如菟丝花般,不受理性控制,被感性支配,锁住了燕奕歌的脖子,继续和他缠丨吻。

第40章

有什么反应这事儿,易淮是真没有,他从小到大只有两次这种情况,就是另一个自己给自己输送内力,推着经脉走周天时。

但游戏账号那具身体,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所以从一开始,易淮就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

而随着他被揽入怀中,和自己隔着衣物紧紧相贴,那么大力的拥抱,仿佛不愿他们之间出现哪怕一丝的空隙。

甚至让易淮——无论哪个易淮,都生出了一种另一个自己好像恨不得要将灵魂剥出来,塞进另一个身体里,把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放进一个躯壳里,融合或者相贴,这样就能永不分离。

易淮感觉到的……也就更明显。

他想他可能是疯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产生如此浓烈的谷欠望。

可他早就疯了啊。

在他失去父母时,他就已经成了个疯子。

只是如今和从前不同,现在多了个自己,有着同样的记忆,能够真正地感受、理解他的所有想法。

就算是疯,也有他自己陪着他疯。

而且最能明白自己的情绪,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易淮再度被松开时,灵魂已经彻底醉倒在了那个如烈酒般的深吻中。

另一个在亲密中掌握着主动权的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天下第一高手乱了气息,胸膛起伏的弧度比往日大了许多,抱着自己的力度也没有半分收紧,反而好像比亲吻时还要更为用力。

易淮有种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自己生生勒碎的感觉,但真正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头。

因为燕奕歌,还跟仿佛中了什么不得了的毒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鼻尖蹭着他的鼻翼、脸,炽热的呼吸都滚过、烫过易淮的肌肤,将他的面上烧得火热。

“……”

易淮缓了缓后,实在是被自己蹭得没忍住,没什么力气地推搡了一把:“…干嘛呢?”

他嗓音沙哑,还有因为舌头泛着酸痛和麻,所以说话的声音是有些含糊的。

燕奕歌还未答话,易淮就又嘀咕了句:“把汗蹭我脸上是吧。”

刚才那一遭,燕奕歌的鼻尖也冒了些细密的汗出来。

燕奕歌:“……”

毫不意外,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

燕奕歌知道易淮是故意这么说,为了带掉他起的反应,也是在避免万一就此擦枪走火。

所以他遂了自己的意,轻轻哼笑了声,没再做出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动作,只抱着易淮翻了个身,一个人两个身体挤在软榻上,侧躺着。

易淮被自己挤得一面是软榻靠背,一面是自己结实的胸膛——哪怕是隔着衣袍,也能够感受到那有劲厚实的肌肉感。

他困在夹缝中,头一回对自己的掌控欲感到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深吻带来的醉意浸泡到了骨子里,还没消散,他实在懒得动,也懒得与自己争什么,就任由自己弄这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手段。

就是某些地方真的实在是有点……

易淮感觉自己浑身的汗都要被捂出来了。

他闷在自己怀里,没有说话,就听自己问:“再睡会儿?”

易淮抿抿自己现在还带着余威也是余味的唇,是打了个哈欠,但说的话是:“饿了。”

燕奕歌嗯了声,易淮敏锐察觉到自己这一声语调不对,果断开口,却和自己的声音完全重合——

“闭嘴。”

“接吻也确实算是一种运动,饿了正常。”

易淮:“。”

他有点烦自己,可嘴角却翘了起来,眉眼也跟着弯下:“还记得之前看到说接吻多久可以消耗多少热量来着……”

无意间刷到的新闻,易淮又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谈恋爱,所以实在没有注意到。

他才起这个头,燕奕歌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所以不需要易淮把后面那句逗他的“你看我都这么瘦了,以后还是少亲点吧”说出来,燕奕歌就先掂了掂他。

“待会儿多吃点。”

“……”

易淮哼笑了声,眉眼中的笑意更深。

燕奕歌又低头在他的发间落了个吻,像是不舍得松手一样,显得黏腻,和他第一高手的形象不符,但和易淮藏着的那些性格却完全一致。

易淮其实从小就是个黏人性格,只是后来他懂事了,明白父母工作繁忙了,就慢慢地把自己这一面藏了起来。

可现在在自己跟前,易淮就没有必要收敛。

易淮其实也想再跟自己黏糊一下,可他是真的饿了:“吃完饭再贴贴。”

燕奕歌勾起唇:“好。”

古代背景下,起床着实有些麻烦,要整理衣物,还要重新绑过发带。

要是易淮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出去,只怕会被认为是登徒子。

毕竟他的腰带都在那个深吻中弄得松松垮垮,衣袍也皱而乱。

倒不是另一个自己的手不安分,只是燕奕歌抱他抱得太紧,好像还蹭了他几下。

为了能让燕奕歌早点冷静下来,易淮是自己对镜“梳妆”的。

主要是他太了解自己,要让这时候的燕奕歌给他整理衣服、扎头发,燕奕歌的心神思绪指不定能跑偏到哪里去。

易淮还同自己聊了些别的以便压丨枪:“感觉这趟浑水下水的人有点多。”

燕奕歌也在低头绑头发:“嗯。目前已知的就是听风堂,属于官家,所以天枢院、天府,还有些明里暗里,只要是官家布置的棋,应当都是一伙;然后是‘夏忠海’背后的人,和柔雅国的应该是一拨人;但听夏明停的口吻,他和他们都不是一伙儿的。”

这里就出现了三方人。

易淮:“那天说是来杀我,很有可能是试探我的,又不是‘夏忠海’和夏明停的人,更和万生烟无关,所以是第四方。”

不是“夏忠海”和夏明停的人,是因为这两位对于燕奕歌是燕奕歌这件事都感到吃惊。

他若有所思:“说不定这第四方,就是觉察到了‘燕奕歌在鲤泉,还参与到了这件事’自认打不过,也不想暴露,所以就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更深的幕后。”

燕奕歌:“还有叶珺儒和叶迹苇那过于神秘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