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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鸟(79)

草。

在时緊时缓的?度中,他一路吻了上来,頸子上濕鹿鹿的,一定叠了紅痕和齖印,蘇麻的感覺从脊锥一直到伈尖,逼得人疯狅。

阎野亲着他的唇角,低低哑哑的声音不无羡慕:“二百块,我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那日他们刚吃过赵小泉的生日宴,脑子正在断线的薛宝添被肯了一口才清明了几分,他拉过阎野反肯回去,吊着眼睛披靡道:“什么时候生日?薛爷给你过个好的。”

无限的向往散在温柔的吻里:“3月10日,二百块你要记住了。”

“薛宝添,今天3月10日,你说过你会记住的。”

此时的阎野没沾晴慾,嗓音却比那晚还要低哑,薛宝添对上那双笼罩了一层暗色的眼睛,将烟送入了口里。

“记起来了,薛爷说要给你过个好的。”他拍了拍身边的女人,吊儿郎当地吩咐,“去,给阎总送个生日祝福。”

女人将车里车内两个男人环视一遍,笑着应了下来,从另一侧妖妖娆娆地下车,绕到阎野面前,嗲着声音送祝福:“阎总生日快乐。”

薛宝添笑着“草”了一声:“当我们阎总那么好打发呢,弄点特别的。”

女人为难了片刻,左右瞧了瞧,豁出脸去,边唱边跳左右摆手:“剑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西风叶落花谢,枕刀剑难眠,汝为山河过客,却总长叹伤离别,鬓如霜一杯浓烈……”

薛宝添一口烟呛得直咳,又忍不住笑,懒懒散散鼓了几下掌,流氓做派的去吹口哨,手指刚放在觜里,就被阎野一把拽了下来,高大的男人再次沉下身子,目光凌厉,面色阴沉。

薛宝添收了笑,嘬了一口烟,又磕了磕烟灰,才翻起眼皮:“怎么,阎总不满意?你还想薛爷亲自给你跳啊?”

阎野扶着车门,上半身几乎全部压进车中,他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却也充满了威胁与压迫:“薛宝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勉强别人,但欠我的就要还。”

“欠你的?”薛宝添毫不示弱地直起脊背,两人的距离只隔寸余,“欠你的钱我还了;你帮我抓人,我他妈陪你睡觉了;我冲动把人打骨折了,你替我担了罪名蹲拘留所,我也帮你把公司的位置保住了,甚至稳固了江山。阎野,我薛宝添还欠你什么?我什么都不欠你的,咱俩从今天开始彻彻底底两清了!”

他将阎野往外推:“你他妈爱找谁过生日就找谁过去,和我没干系!”

阎野眼底骤然泛起凌人的寒意,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动,他的话不再是一潭静水,平缓的表面之下藏着的漩涡与暗流在慢慢涌动。

“在拘留所中,三个月我有一个半月吃不饱饭,刷了一个月厕所,直到新人进来才顶替了我,半夜我被人用浸湿的毛巾封过口鼻,还替狱霸进过紧闭室,我一米九的个子在里面蜷了两天,出来路都不会走了。”

手一抖,薛宝添的烟灰烫到了自己,他急急将烟塞进口中:“可你刚刚说……还行的。”

见阎野沉默地看着自己,薛宝添忽然怒气冲天:“阎野,你的一身本事呢?就他妈在里面让他们这么欺负!”

“反抗过,第一次揍了他们就被监舍内的人集体告了黑状。哪里都有规矩,外面有外面的规矩,里面有里面的规矩,有些规矩是不能不守的,我不想加刑,我想出来过生日。”

阎野的眸子暗淡下来,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薛宝添,咱俩两清不了,你欠我的。”

一个垂眸,一个仰视,在这个静谧长久的凝视中,薛宝添似乎忘记了呼吸,指尖微微蜷缩,他不知自己怎么把话说出口的,但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想怎么过生日?”

阎野松开了紧紧扣着车门的手,一点点伸向薛宝添的脸:“我想……”

“吃蛋糕,吹蜡烛,许愿?”薛宝添在那只手碰到自己之前说道,“许什么愿?与心上人终成眷侣,双宿双飞,三年抱俩?”

他一挑眉:“你和林知奕谁生?都他妈长得一般,负负得坑,想想就闹眼睛。”

一把将阎野推出车子,薛宝添关门落锁。

“开车吧。”他吩咐司机,然后翻出钱夹扔给女人,“舞跳得不错,要多少,自己拿。”

直到炫酷的车子驶出视线,一直静默而立的男人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薛宝添身边有一个女人,明天绑来问点事情。”

周一鸣哀嚎:“老大,从局子出来这么暴躁吗?咱干的是合法生意啊。”

“不管用什么方式,实话得问出来。”

第64章 戒断

周一鸣打着哈欠推门进来的时候,阎野的手明显一抖,笔下的字,写坏了。

“又练字呢?”那人晃荡过来,“我看看有进步了没有?”

“办公室送了新茶过来,你喝一杯?”

得,这是不让看的意思了。周一鸣耸耸肩,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瞧着角落的咖啡机眼馋,“阎总给煮杯咖啡提提神吧,那女人做夜场的,我昨儿跟着耗到凌晨三点,一起吃的夜宵,你问那事,人家死活不吐口。”

阎野将脊背沉入椅子,微微敛眉:“没问到?”

周一鸣向咖啡机抬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阎野拨通内线电话:“一杯咖啡,半糖。”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知道谁能喝上你一口咖啡?”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疲惫:“那女人混迹夜场,也是见过世面的,不好糊弄,咱们又不能真干违法乱纪的事,亏得我事先做了功课,知道他有一个烂赌的弟弟,最近惹了些事情,我答应护着她弟弟不出事,那女人才犹犹豫豫地吐口了。”

周一鸣给自己表了功,技术性地停顿了片刻,才道:“你猜她怎么说?”

阎野笔下的字越发写得丑,又拉了一笔不平的横,他淡淡的问:“怎么说的?”

“薛哥……确实有问题。”

一直紧紧握着的笔端,似乎松了些,阎野眸子里隐有暗光:“没碰过人?”

“没碰过她,至于别人,她也说不好,不过据她所知,薛哥最近很少带人出台。”

椅子吱呀一响,阎野起身走向咖啡机,室外明媚的阳光照进男人的眼底,他的声音温和又轻快:“我手艺不算好,能将就吗?”

周一鸣翘着二郎腿笑:“老板给煮的,真煮出猫屎味儿,我也得闭着眼夸。”

他叼了根烟,松松垮垮地倚在沙发上,看着养生壶中逐渐翻滚的水面,忽然说道:“阎野,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的哥们儿?还是老板?”

阎野一怔,转身看向周一鸣,思忖了片刻,缓缓问道:“有区别吗?”

“有啊。”周一鸣点了烟,“要是老板,你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喝完咖啡我立马走人。”

“要是哥们儿呢?”

“要是哥们儿,我想说,阎野,薛哥这事儿你做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