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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来了:玫瑰与康乃韾的战争(出书版)(118)

“咱们妮妮起名了吗?没起名奶奶给起个?“婆婆一边抱着婴儿,一边含着笑问媳妇。

“还没箱号,想叫天勤,妈有什么好名字没有啊?“

何琳硬着头皮。

老太太看着儿子,那叫高兴,“念弟,想弟多好啊。”

传志本能地屏住呼吸去看老婆。

何琳一声清脆的爆笑,“叫‘兄弟连’吧!”

老太太纳闷,“‘兄弟连’啥?啥名字?”

“‘兄弟连’就是一个连的全是兄弟,比招一个弟弟壮观多了,哈哈!”

传志想笑没敢笑。老太太臊着了,沉下脸责怪,“你婆婆没文化,不兴这样作践啊。”

一上岗上线,何琳也正经了,“没作践呀,兄弟连怎么就不好听了?招弟念弟保弟怎么就好听了?传志你说叫什么?”

传志有点烦了,“以后不要再提名字的事儿了,就叫天勤,天道酬勤!”

何琳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心里那叫一个美。

老太太阴了会脸,说话了,“报上户口了不?啥时报啊?”

传志连忙说,“快弄好了,我和何琳一起去报。”

“报两个吧,抱个双胞胎!”然后老太太有自言自语,“能报上吧”能报上再好没有,大龙不占妮妮的名,俺还是在老家养,就图将来考学容易点,在北京找个工作也方便。“

传志愣住了,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打这个擦边球!这一球擦的好,两全其美,擦不好,顶多人家不给登记呗,应该问题不大,也就是赌一把,没准是花花钱请请客,各方面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一刻他想起了岳父老何,老何在北京人缘好,认识人多,加上岳母桃李满天下,有出息的学生众多,大家也应该给些面子。只要岳父母能帮忙,十有八九应该差不多,虽然有风险,毕竟母亲说了,能成就成,不成也努力试过了,将来不后悔,毕竟能把侄子的户口弄到北京,将来对他的命运肯定会产生非同小可的影响,一个人的人生可能就此发生根本改变。因此虽然烦,还是不自禁地看何琳,只要她愿意,岳父家十有八九也能同意吧。

但何琳分明在说:“你以为报个户口就那么容易啊?出生证明有记录吗?明明就一个,哪儿搞出的第二个,还大一岁,公安局、居委会、邻居都没长眼睛和耳朵啊?公安局是你儿子开的好了,咱们一下子登记五个!”

婆婆忍耐着媳妇的白眼,保持着低姿态说:“花点钱,请请客不行啊?”

“拿十万块吧,根本不是双胞胎,能独立买个户口了。”

“忒贵,哪有这些钱。”老太太低下头,沉思了一下,终于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大龙的户口落下?让大龙跟妮妮换换你们又不同意,一个闺女家,有没有户口有什么关系?”

“哈!”何琳听到自己响亮地笑起来,“办法只有一个,看你们能为你家的宝贝孙子付出多大牺牲了:让你儿子离婚吧,他单身一个人可以落个孩子的户口!但以后结婚再娶就没权利再要孩子了,倒可以想办法落到你们老家去。”

老太太和她儿子同时惊讶了,没想到媳妇会想到这种分崩离析的办法。老太太见多识广啊,在张口之前没被吓到,却被她儿子推下楼了。在楼下母亲房间里,传志恼羞成怒地发脾气:“娘啊,这话你怎么有提了呢?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大龙户口的事不要再提,能办就办,不能办你就别强求!”

婆婆无所畏惧地说:“办不办在你们,说不让说啊?又不是给办了,不给办,办不了,就说不给办,办不了的!”

“办不了!”

“行,乖乖,说办不了了,你娘今后永不再提了!”

老太太有些气咻咻的,根本没试就先说办不了,万一人算不如天算呢!

传志见与母亲讲不通,索性不管,又去安慰何琳去了,“我妈糊涂了,老人这么一说,我们也就这么一听,无须当真。”

何琳既不买帐,也没打算息事宁人,“以后这种不沾边的话也别说,各家的事个人负责,别人没必要考虑我孩子的事,我也无须考虑别人的。你们一大家子的各种烂事,你有能力帮他们你就帮,没有能力帮别让我和女儿参与其中,我和女儿是一家,和你们一大家子没关系,别和着伙损坏我们就行了!”

传志急了,“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正经话!你和你老家一大家子亲,是一家人,是一个娘生的,一切关我和女儿什么事?他们过好过不好都是你的亲姐亲妈亲哥亲嫂亲侄子,却不是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和这个家,儿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家也是你的家,这么简单的关系你都不理解不了还指望你怎么当家过日子怎么当好父亲?”

传志拉着脸,“真不可理喻!能这样对比吗?你是我老婆,那边是我老家里的人!”

“怎么不能对比?把你闺女和你侄子放在天平上,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哥的儿子对你更重要一些?你自己没有亲疏远近不怪别人骂你不长脑子……”

传志逃了下来,再晚一步何琳要丢鞋扔他了。

这让他无比烦恼,何琳生了孩子,态度越来越僵硬恶劣,性情越来越喜怒无偿,像只母狼般会在突然间呲牙咧嘴攻击他。他作为一个家庭中的男主人,却越来越没有主导权,以前就没有,现在恶化中还经常伴以难堪,好像女人一旦拥有母亲这一角色,姿态、责任和核心义务都变了,她成了孩子最坚强的的保护人角色,对老公都毫不留情地撕咬和指手画脚,好像她一个人说了算就能万事大吉!

虽然何琳不是这么想,但的确是这么做的,她现在有无限的力量去充当一只母狼或母老虎,嘶吼着去保护自己的小崽,可能月子里恢复得太好吧,她全身充满了战斗精神,一定要把楼下唱歪经的狼奶奶赶走才能松口气。

老太太暂时还不想走,每天也不怎么做饭了,反正不是儿子做,就是月嫂做——月嫂有时给何琳做多了,老太太就跟着喝,不喝也是倒掉;儿媳妇不爱吃剩的,自己喝总比月嫂偷喝了强,拿那么多钱还要吃最好的,便宜占的忒大了。另外,老太太还想办法让月嫂义务做全家人的饭,或拖地板这些楼下的活。月嫂不乐意啊,侍候月子侍候产妇和新生婴儿还侍候到产妇婆婆头上了?超过合同规定了。于是到楼上给何琳说了不少老太太的坏话,而且何琳都信。

不知怎么的,老太太知道孙女不打算随儿子姓,而是姓了媳妇的姓,震惊得要晕过去,比儿子倒插了门都心凉和耻辱,这儿子在这家里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被人欺负成啥样了?

儿子一回来,她就不可抑制地在客厅里质问:“为啥小闺女不随你的姓?不姓王姓啥?你这个小舅子熊!你还有爹吗?”

传志解释:“以前说着玩的,生闺女随她姓,生儿子随我姓,现在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还没最后报户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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