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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75)+番外

“你回来啦。”

白殊在村子里看到了几对蛇交/配的画面,脚步往后退,身体都在轻微发抖:“不……不行,不可以……会死的。”

他会死的,他受不了。

乌憬静静地凝视着他,他没说话,眸中橙黄色的微光闪动。

白殊害怕,他现在摆脱不了乌憬,村子里的人让他惶惶不安,有什么要冒出水面似的,他走过去慢慢抱住乌憬,软着声音不住摇头:“乌憬……不,不要……我怕疼,会坏掉的。”

他眼里含着泪,被看到的画面吓到了,乌憬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亲昵地吻着他的脸颊 :“好,你说不行就不行。”

月光朦胧,白殊躺在床上累睡着了,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珠黏在上面,乌憬附身亲吻掉那些泪珠,眸光凝结在睡着的人身上。

他知道白殊现在还没有彻底接受他,只是迫于无奈,但光是这样,身旁的人静静躺在他身边,就令他无比安心了。

他的吻一点点挪到白殊的唇瓣上,辗转缠绵,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收紧,他很珍惜这样的日子。

“殊殊,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白殊的假期已经过了大半了, 他每天在村子里闲着没事,再好的风景也会看腻,最近几天他就注意到村子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准备了很多新鲜的瓜果、香蜡, 摆在漂亮的盘子里端着放进村子的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

那间屋子比其他屋子要宽敞一些, 没有二楼, 只有一个堂屋,白殊远远看着他们将水果摆在堂屋的桌子上,像是要祭祖。

白殊不敢进去,他总觉得那里面藏着秘密,又或者是像梦里的大坑, 他进去就会掉进坑里。

乌憬让他用心感受, 白殊感受了,他能感受到村民们或许对他没有恶意,可如果没有恶意, 他们对乌憬无动于衷,他们看到白殊被困在这里也不以为然。

白殊发现跑不掉后就有点放弃了,他想,他只在这里待到开学,开学后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的,就算被乌憬缠一辈子也认了。

他现在有些怕乌憬, 不是担心危及生命的怕,是另一种怕。

春天到了,远达寨的蛇都很躁动,时常能看到它们彼此缠绕拧成麻花的样子。

他一到晚上吃完饭,有时天都还没黑就被拉到床上, 像回到了古代生活娱乐都不发达的时候, 每天能做的只有那种事。

白殊日夜都要颠倒了, 有时候起床腿都在打颤,就算想跑也跑也跑不了多远。

这天早上他吃了饭,撑着桌子困倦地打哈欠,浑身都透着股懒散的气息,送饭的村民看他两眼,说道:“你能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送饭的村民每天都是不同的人,白殊眼角有溢出来的点点泪珠,歪着脑袋,这些村民在乌憬面前都很拘谨,不太会说话,想了想:“好。”

他没问去哪里,乌憬在这里听到村民的话也没出声,他说过会保护自己,那大概就是安全的。

白殊跟着那两个送饭的村民出门了,乌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橙黄色的竖瞳闪动着微光,他闭上眼睛,听着寨子里的人在低声商讨。

“……二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白殊跟着那两个村民进了一间屋子,远达寨的屋子都修得差不多,他认不出这间屋子有什么特别,一走进门里,他的脚步蓦地就顿住了,神情一点点僵硬起来。

几秒钟的震惊过后,他脚步慌乱地想往外走,但那两个村民离开时关上了门,他一步步后退只退到了门上:“放,放我走。”

白殊视线从屋子里用架子撑着的鲜红嫁衣上移过,再看向站在屋内的两名妇人,嗓音都在颤。

“……你们想干什么?”

他早就知道那嫁衣是为他缝的,但真正被关在屋子里还是打从心底感觉到了一股绝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要去拉那道门。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他拉不开,只能靠着门强忍着颤栗地看向屋子里的两名妇人,

那两名妇人看见白殊惊恐防备的表情柔和下嗓音:“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教你怎么穿,你认真看着就是了。”

她们努力放松表情,有些话她们不能说,说了就是亵渎神明,远达寨的人世代供奉神明,早就将对神明的敬畏刻在骨髓里。

白殊靠着门,怔怔地看着她们,他能感觉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伪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们。

他该怎么办?

白殊脑子懵懵的,意识很杂乱,他其实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但不想去深思,他前二十年的人生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活在正常、秩序的生活里。

那个冒出来的真相会颠覆他的生活,将他二十年以来建立的认知打破。

僵持片刻,白殊轻声喃喃,像在自言自语:“我能相信你们吗?”

相信她们不会伤害他,相信这个养着蛇会下蛊,有着奇怪信仰的村落对他是抱有善意的吗?

紧闭的屋子没过一会儿就开了,那两名妇人走出去带上了门。

村子里的人都在井然有序地干着一件事,从早晨就开始忙碌,一直到接近黄昏,太阳落山时。

白殊从早上到后来都在做一件事,等待。

他穿上了村民们日夜不休缝出来的嫁衣,被盖上了一块红布,尽管从决定穿上嫁衣的那一刻白殊就认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但他感到了荒谬,他是男的,现在却在一个深山的寨子里穿上了村民缝制的嫁衣,等待着“出嫁”,像极了荒诞恐怖电影里的情节。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他试着询问那些村民。

他被红布挡着视线,村民们说不能摘,所以他看不见村民们看向他的眼神是充满慈祥和怜爱的,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有些人甚至是看着白殊出生的。

那天的场景至今还印在很多人的脑海里,本该因为血崩和早产死去的婴儿,早在出生前就呼吸微弱得随时都能断掉,因为神明的眷顾平安长到二十岁。

可背弃承诺的人终归会回到这里履行忘掉的诺言。

“什么都不要做,跟着我们就好了,等需要你做什么时,我们会提醒你。”

白殊被拥簇着站起来,砰砰砰的跳动声响彻耳膜,他的心悬在半空中,始终落不到地面。

他从穿上嫁衣脑子就浑浑噩噩的,直到现在听到周围人声嘈杂,才骤然活了过来,他浑身都在颤,透过头顶红布隐隐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村民手里举着火把,像极了村子里嫁人的场景。

白殊徒然一抖,他身旁有人搀扶着他的手臂,他挣扎着停下脚步,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流到嘴巴里,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我不去……我要回家……放过我……”

他的话落到了周围人耳朵里,她们如临大敌,轻声提醒着白殊:“不要说这种话,神会听到。”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