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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2)+番外

现在社会崇尚自由恋爱,同性之间也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白殊长得漂亮,在一堆人里尤为突出,刚入校就吸引了大波关注。

徐灼在学校人缘很好,长得帅又有钱,对同学也大方,两人经常走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免不了被人打趣。

这些同学和徐灼只是点头之交,但几乎认识徐灼的人都知道对方和同宿舍的白殊关系很好。

好到形影不离勾肩搭背,甚至愿意为对方两肋插刀。

大一的时候,白殊因为长相在同学中间过于突出,被人在背后说是娘娘腔。

徐灼听到这件事后,笑眯眯地去找了那位同学,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拿白殊的容貌说事。

往常听到这种玩笑话,白殊也会跟着骂两句,他模样精致得像过于繁盛的花,眉目都是用细笔精心勾勒出来的,脾气却很差劲。

收回落在徐灼身上的视线,白殊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生气了?”徐灼半低下头轻声问,视线黏在白殊的侧脸上,移不开,声音里带着点意味不明。

白殊整整一个晚上做梦都梦见了蛇,早晨起来身体像被束缚过一样,酸疼得不行,他脾气不好,没多少精神还是扫了徐灼一眼 :“没有。”

关系好的男生之间经常开这种玩笑,还有更过分的白殊都见过,只是以前没人敢往他身边凑罢了。

他语气不冷不淡,眉眼间还带着没睡好的躁郁。

夜间下过一场小雨,校园林荫道有些湿滑,偶尔凹凸不平的地方聚集了一摊水洼。

白色的鞋子沾染上污渍,不知是做梦还是雨后的腥气导致的,他脑子嗡嗡作响,思绪混乱,像陷入热闹的集市,到处都是嘈杂声。

从昨晚梦见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就有点不对劲了。

白殊冷着脸想,看上去像没睡好后的起床气。

徐灼带着笑又凑近了一点,近乎讨好地说 :“你不是说梦见蛇了吗?我回去找人帮你查查?”

徐灼家里很有些背景,认识的人也多,白殊刚要点头,脑袋里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一道近乎蛮横的话语闯进他的脑海里 :

[随便找个人骗他说,梦见蛇是心里害怕的表现,需要有人陪着睡好了。]

白殊脚步一滞,脚下一不留神踩进了路边的小水洼里,干净的鞋面沾染上一摊污渍。

白殊没有洁癖也受不了刚洗干净的白色鞋面被弄脏,下意识蹙了蹙眉。

[嘶,想舔干净。]

脑海里再次闯入的声音熟悉无比,白殊猛地抬头看向徐灼。

徐灼恍若未觉,看着白殊的鞋面被堆积的污水弄脏,体贴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递给他,笑着问 :“怎么了?”

徐灼脸上看不出一点蹊跷,察觉到白殊落在他脸上的探索视线,微微歪头,茫然不解。

应该是错觉。

白殊闭了闭眼,感觉自己被夜晚梦见的那条蛇弄得心力交瘁,摇了摇头道 :“没事。”

-

白殊和莫杰希要上早八,孙江要参加社团活动,他上了大学就加入了侦探社,经常探索学校和周边地方的未解之谜。

徐灼则单纯是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不如跟着大家一起活动。

A大的食堂窗明几净,玻璃和地板砖依稀能照出人影,食堂内部是赶着吃完饭去上课的人群,每个餐口都排着长龙。

白殊径直往人最少的地方走,人少意味着餐口卖的东西味道差强人意,但他今天有点失眠,起晚了,再不买点东西就只能去学校超市买干硬的面包了。

他走到队列后面,正要站定,突然从旁边窜过来一个人影,对方手里端着餐盘,眼看就要撞到白殊身上。

白殊瞳孔一缩,手腕忽然被人拽住,身体撞上一个僵硬的身躯,那名同学一转头就看见白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没撞到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学不好意思啊。”

他急忙道歉,抬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白殊脸上,飘忽了一瞬。

白殊在学校的名声很响,连校外的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大一刚开学,他穿着迷彩服,身姿挺拔站军姿的照片被传到网上被网友转了几十万条转发。

模样是偏精致的那挂,看着冷冷清清不好接近,但脸长得太好,学校里暗恋明恋他的人能绕A大一圈。

男生从脸红到脖颈,他是今年刚入学的,比白殊小一届,没想到能遇上这位学校的风云人物,结结巴巴地搭话。

“学,学长好。”

白殊皱着眉,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有人拉着他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的触感湿滑、冰凉,不像是手指这种骨节分明温热的东西,更像是软体动物的身体部位。

蛇尾……

或者是它滑腻的身躯。

白殊脑海里不知怎么就闪过这种念头,匆匆扯回自己的手,抬眼看见身后人的脸时,怔了怔。

眼前人长了一张过分出色的脸,不同于徐灼那种一看就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扣子系到最顶端,整张脸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只是神色淡淡,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白殊张了张嘴,想要道谢,眼前人冷漠地瞥他一眼,从他身旁走开了。

白殊转身去看那人的身影,手臂突然被人戳了戳,莫杰希端着餐盘走到他身边,也看到了那个男生的背影,稀奇地“诶”了一声 :“这不是咱们A大的校草吗?殊殊你跟他认识啊?”

白殊耽搁了一会儿,没排上队,这么一会的功夫后面就排了一串人,干脆跟着莫杰希走到空旷的角落,打算等会儿顺路去超市买面包吃。

闻言,惊讶地转头看着莫杰希 :“我们学校的校草?”

莫杰希点头,也很惊讶地说 :“你不认识?刚开学的时候他还上主席台演讲来着,底下一群人嗷呜叫唤。”

徐灼和孙江也走了过来,顺口插了一句嘴 :“在说什么呢?”

“咱们学校的校草啊,殊殊竟然不认识。”

男性对于优秀的同性是很敏感的,孙江立马就想起了校草的名字 :“越画屏?”

越画屏。

白殊仔细一想,确定了自己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可这实在不应该,光看越画屏的脸,能在几万学子的A大中脱颖而出,就注定不可能泯然众人。

他居然一整年都没有注意过这位校草吗?

白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手臂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一下,玩闹似的。

徐灼端着刚买来的早餐,见白殊两手空空,不由道 :“你没买早餐吗?”

不等白殊开口,徐灼嗓音含笑地拉着白殊往空座位走 :“吃我的吧,我不急。”

徐灼早上的课在十点半,是为了陪他们才跟着早起的。

白殊想了想,说了一句“等会儿转钱给你”就端着徐灼买来的早餐吃了起来。

他早餐喜欢吃清淡一些的,教养很好,安安静静,只有嚼东西时腮帮子会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