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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逆天(14)+番外

郑默笠这时也不好留下,便也走了。

静谧的院子里,只有郑默言一人。

他展开白纸,看着那满篇的字,平实直白的语言,勾勒出一整日的辛苦——他好似看到了当年的小小的若英姐,嫌弃的用眼角看他,却一直拉着他向前走……

泪水落在洁白的纸上,渲染出小小的一片,或许,他可以有更多的期待……

第二日,郑默笠在去安王府为冯若英指点武艺时,随手把一个精巧的香囊留在桌子上——淡淡的薄荷气息在人困倦的时候,极为提神。

“小妹,少了不少揍吧?”孙琳大大咧咧的跑来安王府时,怪笑着盯着冯若英,看得她浑身发毛。

“琳姐,你又偷偷跑出来了?”冯若英有些承受不住孙琳那极其渗人的目光,干脆转过头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小丫头不会讲话!什么叫偷偷跑出来?”孙琳翻了一个大白眼,极不满,“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了一个假期,你就这么对我?”

“假

15、信笺 ...

期?”冯若英不解——她已经习惯了每日习文练武的日子,真要让她闲着,她还觉得别扭呢!

“明天是踏春节!”孙琳用眼角极蔑视的瞅着她,“你练傻了?这样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

16

16、踏春 ...

踏春节?

听孙琳这么一讲,冯若英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踏春节!

所谓的踏春节,其实就是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众多的文人墨客去帝京十里外的桃源去展示自己风采才学的时候,若是一朝成名,不仅可得某些上位者的赏识从而一步登天,说不定还能够赢得佳人芳心呢。

历年踏春节,可都是绝对少不了才女佳人的浪漫爱情的。

前世的冯若英,在落魄之前,每年的踏春节都绝不落后,还招揽了十数名不得志的读书人专门为自己写诗以求扬名——但很可惜的是,她招揽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些酸腐秀才,每年只落得个空有笑名罢了。

苦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笔墨,冯若英说道:“琳姐,你觉得你小妹我的水平,能去踏春节?”

“怎的不能?”孙琳又送了一对鄙视的白眼球给了冯若英,“又不是让你去作诗,难道连听诗看美人你都不会?”

听诗看美人?

以前或许很有兴趣,可如今冯若英晓得发奋了,只恐时间不够用呢,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做这些?

所以,她极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去!”

“我都给你请下假了……呃?不去?!”兴高采烈的孙琳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去!”冯若英再度否认。

“明天的踏青节,琴公子要登台献艺,为前三甲的诗歌配乐——这你都不去?”孙琳继续蛊惑。

琴公子?想到那悦耳的琴音,冯若英微一迟疑,依然坚定的摇头:“不去!”

“呃!”被冯若英的回答呛了个倒昂,孙琳呼的一下子扑上来抓住冯若英,泪眼汪汪:“小英子,我最最心疼的若英妹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姐姐,陪姐姐一起去吧!”

这下被吓到的人换成了冯若英,她一脸茫然加惊吓的看着孙琳,不知所措。

“行了行了,你就别折腾若英了。”冯若云含笑走了进来,“孙琳,愿赌服输,你未来一年的俸禄,我可就不客气了。”

孙琳垂头丧气的松开冯若英,恨恨的瞪了冯若云一眼:“你们合伙坑我!”

“就算是污蔑也讲个证据好不好?这个赌可是你提议打的,我事先哪里晓得?”冯若云驳回了孙琳的指控,这才给冯若英解释。

原来,孙琳和冯若云在今日偶然间提到了踏春节,孙琳就说冯若英是决计会请假去凑热闹的,冯若云说不会,二人便立了这个赌约,赌注就是一年的俸禄——很显然的,孙琳在未来的一年内,估计要勒紧裤腰带了……

自己竟成了她们打赌的工具?

冯若英很无语,然后她一点也不客气的向着自家大姐伸出手:“大姐,分成!”

冯若云笑了,同样的干脆:“都给你也没问题!下个月开始,你等俸禄发下来直接

16、踏春 ...

去向你琳姐要就是了。”

冯若英认真的点头,孙琳的脸,苦的像是在黄连水里泡过……

月上中天,冯若英本来早就睡下,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踏春节……

若是没有想起也还罢了,可既然想了起来,又怎么能压得下去?

钱虞恬,就是她在这一年的踏春节——也就是明天——认识的啊!她真心喜爱的、为了他甚至收了心想要奋进的意中之人、她不惜悔婚也要以正君之礼迎娶的人啊!

本来,她以为自己在重生之后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都给忘记并抛之脑后了……

可怎的猛一听到这踏春节,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桃花林中那个穿着浅粉色长裙、对她盈盈而笑的绝代佳人?

后来,钱虞恬怎么了呢?

哦,是了,在安王府败落后,他似乎被接回了家,然后……然后她在落魄成乞丐后,曾依稀听过坊间传闻,似乎是偷偷的被送到宫里去了?

也是,钱虞恬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三殿下雄才大略是不假,可英雄向来都是难过美人关的……

想到这里,冯若英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钱虞恬本不过是一介商户之子,当时自己壮着胆子同母亲提起他时,母亲沉默许久,答应了她,等郑默言过了门,可以纳他为侧君,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可她偏是见不得心上人受苦,又听许多人讲郑默言貌丑善妒,怕他容不下钱虞恬,这才磨的爹爹干脆利落的退了婚。

钱虞恬不喜欢她,她也一直都是晓得的。

他生就绝世容貌,心中的女子怎可能是她这样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虽然迫于母亲之命嫁进了安王府,可却从未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冯若英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一时做小伏低还可以,长久的冷脸她哪受得住?这个付出了好大代价才娶来的美人,也渐渐被她丢在脑后……

如今猛然想起,冯若英苦笑着承认,原来,在想到钱虞恬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疼的。

总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之间,一丝淡淡的薄荷清香缭绕鼻端,让她烦闷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那个精巧的香囊就放在枕边,明亮的月光下,上面绣着的翠竹仿佛在迎风舞动。

冯若英拿起香囊放在眼前,绝佳的绣工便是冯若英这样的外行都能瞧得出来,郑默言,这个容貌虽然并不美秀却依然蕙质兰心的男子,是她未过门的夫呢!

握紧香囊,冯若英的眉头渐渐的松开了——也罢,既然落花无意,她又何必强求?既然能够对秋影放手,又何必执着于钱虞恬?他既然那般心高气傲,她如今能送予的,便只有祝福了。

想到郑默言,冯若英轻轻摩挲着小小的香囊,笑容轻快了起来——或许,今儿个琳姐吃瘪的事也可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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