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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书生郎(94)+番外

“文人楼可精彩了!今日休沐,好多大人就喜欢去喝茶。”

“这些举人还是有些名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读书也行,这些才艺也有些。”

一个男子一拍大腿:“这有什么,这琴声要属曲公子最为出色。”

柳应渠给自己倒杯茶。

沈清梧拿着茶点吃了一块,然后又喝了一杯茶。

“以后要是当官的,哪能只会读书,这文人楼还能扩张人脉呢。”

“兄台你怎么不去?”

“我去凑什么热闹,这不是当跳梁小丑吗?还是老实点吧。”

柳应渠听见这句话不禁点点头,这种事有什么好凑热闹的,回家睡觉,想起来就去书房看看书,逗逗老婆的日子不香吗?

沈清梧咬牙切齿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可恶至极!!!”

这一下立马就把柳应渠的吸引力转移过来了:“清梧,怎么了?”

“这些人趁我们在宁阳郡收拾温成的时候,竟然想要超越柳郎,并且把柳郎甩在身后!”

沈清梧现在想起来就生气,凤眸闪着火光,都是温成哪个王八羔子不做人,不然他们可能早就来京城了,而柳郎也早就打响了他的名声。

他的柳郎这么优秀,一定会被人抢走要的,想想就美滋滋的。

“清梧,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关系。”柳应渠解释道。

沈清梧立马站起来,进入了“我不听我不听”的状态:“我绝对不会允许柳郎被他们超越,我们现在就去文人楼!”

柳应渠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他就一个咸鱼不想去出风头,而且他没有什么才艺。

“清梧,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就是我琴棋书画不精通。”柳应渠说道。

沈清梧拉着柳应渠就走,完全没有给柳应渠施展的空间,沈清梧还安慰柳应渠:“柳郎字写得好,咱们会一样就行了,以后的再补上。”

“……”

柳应渠不可置信的扭头看沈清梧。

沈清梧,你是魔鬼。

沈清梧害羞的说:“以后我在旁边拨动算盘,柳郎就在一旁弹琴,多好。”

柳应渠觉得一点也不好。他觉得老婆在一旁拨动算盘,他在一边数钱才是美滋滋的。

“清梧,我们先观察一下。”柳应渠说:“这样我们先进去看一看。”

沈清梧点点头:“听柳郎的。”

两个人进入了文人楼,果然是非常的有文雅之风。

“两位客人大堂还是包厢?”店小二笑眯眯的说。

柳应渠连忙说道:“包厢。”

沈清梧也没意见。

坐在包厢里,柳应渠听见了琴声,确实好听,还有的书生吟唱诗句。沈清梧就去看文人楼里的字,在他眼里,柳应渠的字很好看。

这文人楼的包厢只用一块帘幕隔开,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却看不真切,柳应渠抬头去这文人楼的书生们。

柳应渠低头思索起来,竟然清梧要他来一趟,他就露一手就回去了?

突然大堂之上传来声音,声音有些大。

“商籍本来就应该是贱民,陛下就不应该对商籍宽容!”一个书生大声嚷嚷道:“正是因为商人的流动和利益性,导致很多人抛弃良田去从商,这是动摇了国之根本。”

沈清梧凤眸冒着火,手指攥紧。

“兄台这话过于偏颇了些。”一位书生有些听不过去。

书生却不服气:“这难道不是吗?士农工商,商人本来就是最低贱的。”

听见低贱这个词,有的书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适。

有的书生却很赞同,在他们看来他们是最高阶级的人,而商人是最低阶级的人,还是满身的铜臭气。

柳应渠高声道:“兄台,敢问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哪来的?”

书生毫不犹豫:“店里买的。”

“鞋子呢?”

“自然也是买的。”

柳应渠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那头上的玉冠也是买的?”

书生心里有些不解还有些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柳应渠扬声道:“既然兄台身上皆是店里买的,又为何说起了商人是低贱之人?这不免有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的嫌疑。”

书生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你说商人为大昭做了什么?!”

柳应渠:“商税,还带来了很多的空缺的位置可以打工,兄台身上穿的就是明证。”

这他娘的过不去了是不是?!书生有些气急败坏。

柳应渠话锋一转,语气顿了顿:“沈家把造纸献给了陛下,还让纸张的价格下降,这对于大昭,对于各位难道没有好处吗?陛下才给沈家赐下牌匾,难道陛下做得不对?”

柳应渠步步紧逼:“大昭五年,庄长郡遭遇水患,有一位商人散去万贯家产救援庄长郡,各地商人也为庄长郡的建设作出了努力,先帝才表彰过这些商人。”

他的话落地有声:“或许有些商人是有些坏毛病,但总不能归结于群体而否定整个群体!”

文人楼里静悄悄的一片,琴声早就停止了,周围寂静一片。

王和明拿着茶杯的手指顿住了。

沈清梧凤眸亮晶晶的直接扑上去抱住柳应渠了:“柳郎,你太厉害了!”

柳应渠撑着桌子差点被沈清梧扑倒了,要是这样什么形象都没了,幸好稳住了。

“清梧,我说的是实话。”柳应渠还是谦虚了一下。

文人楼的人想到柳应渠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有人问道。

“姓柳。”

这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书生们心中想,真是一个怪人。

“柳兄,我与你比试琴声如何?”曲公子坐在高台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柳应渠心想这不欺负人吗?他连琴都没摸过。

沈清梧也生气:“这个曲公子好奸诈!柳郎根本就没有弹过琴。”他转念一想,轻吐一口气:“幸好柳郎没有报上名字,这样就不用丢人了。”

柳应渠:“……”

老婆,你要不要这么现实。

“我接了!”柳应渠说道:“但是我不会弹琴,我只会敲碗,请让我能用敲碗和你比。”

曲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关系,柳兄请。”

柳应渠让店小二给他拿了很多碗,在碗上面倒了深浅不一的水。

沈清梧鼓励柳应渠:“没关系,柳郎在我心里永远的是最好的。”

柳应渠深吸一口气,拿着筷子。五官清隽,脊背挺直。

曲公子的琴声开始弹奏了,流转的声音从他指尖缓缓倾泄出来。

他不会弹琴,他只会玩水。

“咚——”

清脆的声音从包厢里扩散到了大堂里,曲公子的琴声顿了一下,手指突然变快了。

柳应渠低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碗,也跟着曲公子的节奏变快,碗中闪现出波纹,叮咚的声音似乎有水流之声蕴含在其中。

“这是不相上下?!怎么可能!!!”

柳应渠额头有些细密的汗水,他低声道:“清梧,你帮给左手边的三只碗加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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