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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卷了(46)+番外

作者: 青竹酒 阅读记录

“到了,到了,小心点儿,别切着尸体了。”

周贵扛着一个尸检专用的大箱子,凑在一边看着那切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一个着急,这切割机就把骨头给切断了。

渐渐的尸体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周边村民的反应也越来越大,不过表情却不甚相同,有些年轻的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从前他们走了十几年的桥竟然桥墩中就埋着两个尸体?但是有些人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这件事儿的人无不脸色煞白。

打生桩这样的事儿在一些落后的地方并不少见,死的不是自家的孩子,也就是口头上惋惜了一句,这么多年来,来宝村中的村民谁人没有在这座桥中走过?桥建起来他们得到的是切切实实的好处,至于当初献祭的两个孩子,经年日久,还有谁会记得?

谁都想着打生桩的事儿多了去了,被抽中的人家那是倒霉,但是谁都没有想过,在他们有生之年,这样的一座桥竟然会被拆掉,那里面埋着的尸体竟然会被挖出来,从前做过的一切罪孽就像是噩梦一样席卷而来。

白子涵的手搂着裴钧的腰,他今天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风衣,衬的身材修长,肩宽腰细的身材比例绝不会输给任何平面模特,他也瞧着周围的人那变了的脸色,唇边荡漾着一抹讥诮地笑意,他轻轻凑到了裴钧的耳边:

“都说法不责众,裴队,和这两个冤魂扯上关系的人可不少哦,你们都要抓回去吗?”

裴钧扫了一眼警戒线外的人:

“没有人可以在践踏法律之后不付出任何的代价,否则死者的灵魂,生者的凄苦谁来抚慰和偿还?”

他的神情冷硬,法不责众从来就是一个谬论,难道错的人多了,那就成了对的不成?

那尸体已经渐渐清晰了,切割机的使命到现在为止就算是完成了,剩下更精细的活就用不到它了,市局的法医见多识广,打生桩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就见周贵拿着一个电钻就开始撬那尸体周边的水泥块儿,却在一大块儿水泥掉落的时候,他瞳孔骤然锁紧,裴钧离得很近,一眼就看见了那掉下的水泥块儿下面的情况。

那一具被掩埋在水泥中的尸体,无头,肩膀上上方赫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白子涵扣在裴钧腰间的手微微一缩,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明远和郑长义。

那两个人当年做了孽,今天被重新带回到这个现场来本就心里打鼓,害怕,现在看见那无头的尸首更是腿都已经吓软了,郑长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脸上的仓皇做不得假: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是不是刚才切割的时候给切,切下去了?头,头是不是在那边的水泥块儿中?”

裴钧的目光一直盯在张明远的身上,他眼中的震惊和诧异似乎不是作假的,但是那诧异之间却有那么短到很难捕捉的一瞬间异样的表情,他也看向了裴钧:

“我真的不知道,当初,当初,人就是直接被丢下去的,真的。”

两个人言之凿凿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其中任何的隐情,裴钧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转而和周贵说:

“先将尸体移出来吧,再检查一下其他的水泥块儿,看是不是在里面。”

忽然那警戒线外的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人一声尖叫,怔怔的目光望着那无头的尸首:

“他们回来了,是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索命了,啊哈哈哈哈,谁也逃不掉,谁也逃不掉...”

他说话间就开始疯跑,现在不是汛期,这河两岸的堤坝很是陡峭,他一脚踩空竟就从那堤坝的上面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隔壁连载文《外科医生的王府生存指南》求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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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阎云舟:看来宁公子是准备好好尽这焰王正室的职责了?

宁咎乖巧且怂:我们拜过堂的。

床上传来了一声短促的笑意:好,由你。

结果第二天宁咎端坐主正殿主位,听着下人出声:

“今天是您与王爷新婚的日子,各房妾室自是要给您敬茶的。”

妾室?敬茶?宁咎被炸的外焦里嫩,整个屋子瞬间被莺莺燕燕填满,这是纳了多少妾啊?阎云舟就不怕精尽人亡吗?这TM20多杯茶是要撑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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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双洁,王爷没有妾室,是送来的眼线

欢迎抱走哦

第29章 关审讯记录仪(又疯了一个)

青天白日之下, 人人都走的那座桥中被挖出了两个尸体,还是没有头的,那个滚下堤坝的人的喊声将这个诡异又恐怖的画面渲染到了极点, 那些本就不知道‘真相’的年轻人就算了,此刻就是当年的一些参与者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当初这座桥怎么都立不起来, 这才想到了打生桩, 他们有几人是看着那被献祭的男孩女孩儿被拉着出去的, 怎么头说没就没了?

冤魂索命的流言就这样在村子中流传了出来,那个滚下堤坝的人被送到了医院,两个刚刚被挖出来的尸首也被送到了市局解剖室。

白子涵和裴钧一块儿上了回市局的车, 他异常的黏糊裴钧,上了车上竟然连车后座的扶手都给放了下去, 没有坐在后座的一侧, 愣是坐在了中间,那只手臂好像焊在了裴钧的腰上, 就是到了车上他都不肯放下去,裴钧的额角突突跳着,顾忌白子涵现在那说来就来比影帝的哭戏来的都快的眼泪,他忍了腰间的那只手。

“老大, 这尸体的头能去哪呢?咱们之前审讯的时候,张明远和郑长义是分开审的, 而且郑长义在落网之前也是绝对没有可能和张明远串供的,两个人的口供是对得上的,这尸体的头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郑长义的落网张明远绝对不可能提前想到, 而且过往的打生桩的案子中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被埋进去的尸体是无头的这种情形。

裴钧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现在还不好说, 等尸检结果吧, 要看这头是生的时候砍的还是死后砍的。”

白子涵的头就靠在他的肩头,这个莫名又和谐画面前面的吴辉和程建已经见怪不怪了:

“裴队说说吧,这生的砍和死的砍有什么不一样?”

裴钧侧头看着他,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在看白子涵的时候这么头疼:

“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是把人砍死了,故意杀人罪,一个是砍尸体,侮辱尸体罪。”

白子涵瘪瘪嘴:

“装什么啊?你肯定有猜测了,说吧。”

说着一只没有搂着裴钧的手臂竟然撒娇一样地晃了晃裴钧胳膊,裴钧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张明远的神色有异,砍头的事儿他未必直接参与,但是应当还知道点儿别的,你忘了张明远只不过是背后那只推手推出来让我们抓的鱼了?”

他低头看着白子涵,昨天就在白子涵还没有发神经病之前,他们还讨论过案子,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一样,这只手在掌握着节奏,而他们却不知道最终的重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