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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卷了(31)+番外

作者: 青竹酒 阅读记录

“来宝村有比较严重的重男轻女,有些类似的村子还会出现把女孩儿当成男孩儿养的先例,或者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给女儿上户口。”

程建点了点头:

“没上户口倒是有可能,村里的黑户还是不少的,现在只能尝试先去联系李长河的儿子,这个事儿恐怕当年村子里参与逼迫的人不在少数,恐怕是个共同犯罪,不好弄。”

同村的人本来就会互相遮掩,如果被害人真的就是李长河的子女的话,那么按着他现在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么当年参与活埋和逼迫的人绝不仅仅是张明远,涉案人可能很多,互相遮掩,共同隐瞒,现在不见尸体,再加上年代久远,李长河又很可能有精神障碍,取证艰难,这个案子还真是麻烦。

所以这个阶段他们不能去村里打草惊蛇,来宝村或许只是一个缩影,明远集团涉案恐怕不止这一件,现在惊动村民,引起恐慌,人人都说假话,互相串供,那后面的人只会藏得更快。

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程建忽然出声,语带打趣:

“哦,对了,检察院的张庭长今天过来了,旁敲侧击地和我打听你,我听那意思是要将自家的侄女介绍给你,听说是在法院工作,我还看见照片了,盘靓条顺,你做个心里准备,我听张庭长那意思好像是要去医院看你,我也不好说不知道你的病房号啊,就招了...这明天周六,你小心点儿啊。”

话音落下程建就暗自感叹: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隔壁信息科有惦记你的还不算完,这还有上赶着给你介绍的,怎么?这年头都喜欢冰山脸啊?”

裴钧视频的时候并没有带耳机,杨聪查完房之后就在裴钧的病房里看着,毕竟这是他师父交代的,要是眼前这位今天又跑了,他都替他们院长的血压担忧,但是没想到这陪还没有白陪,竟然能听到这种S级别的情报?

杨聪的脑海里回房都是昨天他师父趴在裴钧身上的画面,而且昨天裴钧可还是他师父抱着回来的,他们昨天干了那样的事儿今天裴钧就要和别人相亲了?这,这...他师父要被渣了吗?

作者有话说:

我有点儿可怜白主任,不就是换了一件衣服吗?

这都哪跟哪,哈哈,从手术室出来,大清亡了

第22章 肾虚的人不举

白子涵刚刚结束手术之后,就在手术室的休息室中看到了杨聪,他眼睛一眯:

“裴钧又出幺蛾子了?”

杨聪赶紧摇头,今天的裴队还是挺消停的,连病房都没出,白子涵这才安下心,开了一罐红牛,就见了杨聪那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样子:

“有屁就放。”

“师父,我刚才听到有人要给裴队介绍对象,还是法院工作的呢,还有,市局还有人喜欢裴队。”

“还有她们还要来医院看裴队。”

杨聪一幅‘师父你的墙角要被挖了’的样子,白子涵一挑眉,将杨聪那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却没有随他的心思:

“你的医案整理好了?有空管闲事儿?”

杨聪立刻夹着尾巴走了,白子涵喝完了红牛看了几个病人的情况之后到了裴钧的病房,先看了一眼护士记录的指标,烧已经退了,血氧和血压都略低,他放下了记录坐在了一边的床上,随手拿了床头的一个橘子。

裴钧转过头随意地问了一句:

“中午了,想吃什么?”

这日常的问话,就像是两人天天在一起吃饭一样,白子涵挑眉:

“你不会就想定一顿外卖就打发了我吧?知道我听了院长多久的唠叨吗?”

“嗯,补偿你提,先说吃什么。”

“小龙虾吧,点个不辣的,最近上火。”

裴钧找了一家下了单,白子涵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看着是监控录像,好像是老宝村入村口的监控:

“盯着来宝村呢?”

“来宝村从外面进去就只有两条路,我们将卫生院井中那草人捞上来的事儿未必会瞒住,总会有有心人发现,我已经协调了警力暗中盯着张明远了,最近肯定有安耐不住去那卫生院看的人。”

‘替身’都被取出来了,这镇压的风水也早就破了,这背后的人总是要去看看的。

傍晚的时候程建的电话打了过来:

“给李长河做精神鉴定的老师刚走,结果现在还没有完全出来,但是我问了,现在怀疑是中度精神分裂症,但无明显幻觉和妄想的症状,主要表现为对人际交往能力的缺失,考虑和重大的刺激还有长时间的独居有关系。”

毕竟精神鉴定没有那么快,也是需要长期观察的,程建能得到这个结果,也是和鉴定科的人熟悉,根据经验判断给出来的结论,但是这也只是大概率的推测,是不能完全当做鉴定结果的,白子涵就在一边将这电话中的内容都听了去。

裴钧向他看过来,一句话没说,白子涵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当下出声:

“若是只表现为人际交往能力缺失的精神障碍的话,那么李长河的口供的可采信度就极高,我建议等他情绪稳定的时候找来精神病鉴定中心的人在侧作证,你们从头盘问,如果这个就是最终精神鉴定结果的话,他的证词按照规定是可以被采信的。”

即便是精神病人也不是所有的证词都不能用,只要能证明当时病人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话,那么他的供词就可用。

挂电话之前程建还抢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听说检察院的张庭长被一个调解案缠住了,明天估计没时间去看你,一级警报解除。”

裴钧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白子涵倒是微微挑眉:

“呦,惦记裴队的人不少啊,人家都要上门来看你了?有兴趣?”

裴钧挑眉看了他一眼:

“单位同事热情介绍,难道都没有人给白主任介绍对象吗?”

一句话就将白子涵那刻在DNA里的‘不能输给裴钧’的基因给激活了:

“笑话,我是一个都不见,否则那排队的人能绕医院一圈。”

裴钧眉眼微深,少有的刨根究底:

“为什么不见?”

“没有兴趣,大好年华不应该放在儿女情长上,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白子涵没了平常轻佻的论调,坐在了床边手里随意把玩着口袋里的自动笔,这几年下来他在实验室争分夺秒,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过,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继续,他怕来不及,他怕最终就算是戒断新药做出来,也来不及了,他看着多多一点儿一点儿的长高,怕那孩子一次一次地问他他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裴钧微微沉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白子涵就恢复了平常那随意的模样,一挑眉:

“你呢?这么多年,没少相亲?”

难道他要在相亲的数量上输给裴钧吗?

“没相过。”

白子涵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轻轻翘起,但是嘴里可是一点儿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