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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卷了(101)+番外

作者: 青竹酒 阅读记录

“一天天的,假正经,明天那三人的检查结果差不多就出来了,如果真的是徐鸣用了药,那么会影响最终的判决吗?”

裴钧舒了一口气开口:

“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从现在看,这几人算是证据确凿了,法院判决要考虑的因素比较多,精神障碍对于量刑确实是有影响的,但是这也要具体分析主观恶性,徐鸣就算是真的对李长河和李政德用了药,但是三人报复的意图是明显的,这样做的目的恰恰就是逃避法律制裁,这一点儿在量刑的时候法官也是一定会考虑。”

白子涵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徐鸣下药,那么判决的时候可能是有影响的,尤其是李长河对吧?”

裴钧点了点头,确实到现在为止李长河能够直接被证明的也就是引着他们去废旧卫生院,甚至不能证明他对杨焕生的死是知情的,也不能直接证明他对李政德利用保健品害来宝村村民的事件是知情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在警方的眼中扮演的都是一个受害者的父亲,而且是一个精神失常,已经不能正常沟通的父亲,可以说他是整个事件的开端,或者说他是一个揭露者,是他让三十年前的案子重现天日,但是却没有他直接犯罪的任何证据。

作者有话说:

推预收文《晏总的疯子竹马》钓系病美人攻X疯比忠犬受

第72章 真相

周一这一天早晨可谓是非常的匆忙, 白子涵将隔壁的小崽子从床上拎了起来,推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先送小的再送大的, 让裴钧准时到了市局,他那个手臂现在还吊着, 白子涵也没有让他开车, 放人下去的时候开口:

“晚上我来接你, 别加班, 答应了孩子今天吃火锅的。”

“知道了,你今天有手术吗?今早起的这么早。”

裴钧看了看他有些不放心地开口,白子涵笑眯眯出声:

“这个得看安排啊, 心疼我啊?心疼我就给我定午间咖啡。”

裴钧看着他这顺杆爬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点了头, 因为在这红色的牧马人和里面坐着那人已经在市局门口引起了不小的围观, 就连刚刚到的徐副局都看了又看。

“好了,知道了, 你快去上班吧。”

说完裴钧赶紧合上了车门准备进去,白子涵吐槽了一声:

“还挺有偶像包袱。”

说完红色的牧马人便扬长而去。

裴钧看见那慢悠悠走在台阶上,明显是等着他过去的徐副局无奈地跟了上去:

“徐副局早啊。”

小老头看着他唇边的笑意都藏不住,那目光仿佛在说, 到底是年轻人啊,还挺黏糊的, 裴钧简直不置可否。

“有个人看着你也好,省的一天工作起来不要命。”

裴钧进了办公室,精神科的鉴定报告已经全部出来了, 这一次案子总算是有了新的进展:

“老大, 这是刚传过来的报告, 李长河和李政德都体内都检测出了一种物质,和来宝村的有些相似,只不过浓度轻一些,但是医生说这也足够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障碍,尤其李长河比较严重,现在的表现就是沟通语言障碍,而李政德的情况偏轻一些,算是焦虑和狂躁,并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精神问题。”

“反倒是针对徐鸣的报告有些复杂,他被确诊为偏执型精神障碍。”

裴钧拿过了报告,那份报告比较长,有检测结果,还有一些病因分析,他坐了下来:

“三个人都有问题,这应该和李晓生当年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李长河现在的状况说不明白什么问题的,从李政德入手吧?”

裴钧从头将所有的线索都缕了一遍,包括当年的孤儿院,从注意到那个孤儿院之后他就再一次做了多面性的调查,这一次他亲自提醒李政德:

“李政德,不,现在应该叫你李铁。”

裴钧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审讯室中的人,李政德就是李长河的长子李铁,隔壁的徐鸣就是他的二儿子李宏,李政德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却没有说话,这裴钧继续开口:

“今天我们好好聊一聊吧,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李长河是你的父亲,你有一弟一妹,你弟弟叫李宏也就是隔壁的那位徐教授,你妹妹叫李晓生,就是当年被拉去打了生桩的女孩。

不同于来宝村家家户户都重男轻女,你们家对李晓生可谓很是在乎,你也很宠爱自己的这个妹妹,但是偏偏遇到了张明远那样的恶人,遇上了一群疯狂失去人性的村民,小姑娘就那样被从你家中给拉了出去。”

裴钧的语调轻缓,就像是电影中的独白一样平铺直叙,李政德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那一天一样,他的精神开始有些变化,眼中的抵触感更加强烈。

裴钧看着眼前的资料,将他的推测说出了口:

“你们以为你妹妹被拖出去之后便直接被埋在了水泥柱中,但其实后来你们知道了她被活着配了阴婚的事实,你妹妹并不是活生生被浸在水泥中而死,而是在配阴婚的时候活活吓死的,带走她的人拿她当成了一个牟利的工具,让一个年轻的生命为那些封建迷信献祭,而你弟弟看见了这一幕是不是?”

裴钧的话语非常清晰,甚至哪怕是不知所以的人都能从他的话语中描绘出当年那个血腥的场面,就连在一旁的程建都不知裴钧怎么描述的这么清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似乎抵赖已经没有作用了,李政德在里面干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变得越发猖狂可怖,眼底的恨意和血腥再也无从掩饰,时间长不出声他的声音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是,没错,我看见了,我和我弟弟都看见了,看见我妹妹已经没了生气地被丢在那个建造了一半的水泥柱中,那群牲口,我不该恨他们不该报复他们吗?啊?”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我要让所有参与过这件事儿的人全部付出代价,全部。”

在场的所有人,其实对李家的遭遇都是有同情在的,当年的悲剧放在任何一个家庭的身上都不可能说没有恨意,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恨,足以改变他们此后的人生轨迹。

“凭什么啊?张明远那样的人渣可以成为人人口中交口称赞的企业家,张年奎那样的人可以称为村长,那群黑心肝的村民可以一个个地活到今天,凭什么?”

裴钧的心底也在叹息,那个时代的封建迷信铸下的悲剧。

“所以,你们离开了来宝村,李长河将你们兄弟二人就放在了那个山顶的孤儿院,从此以后你们改头换面,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们之前的身份,名字,甚至就连你和你的弟弟都不再以兄弟想称了。”

裴钧连上了全部的线索,从他知道李政德会捐助那家孤儿院的时候他便怀疑李长河很可能将两个儿子放在了那里,因为只有孤儿才能洗干净从前一切的生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