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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39)

“真的吗?”穆洋得到肯定后眼睛亮晶晶的。

“嗯,这是你们作业?”陆景洲没想到他们专业还要做这么大工程量的作业。

“不是,是之前和那些大佬聊天时分享的,没背景的就把能表现自己的东西全部准备上。我最近越来越不想回国,虽然回国有家里扶持找工作肯定轻松,但是在外面浪着舒服,也不想管那些破事。”穆洋耸了耸肩,“不过在这边我就没人脉了,家里做的也不是这个行业的帮不上在这边的忙,要和英文是母语的人竞争又要在白人为主体的职场里混碗饭吃,别人求职可能不需要的东西我肯定就需要了,主打一个展现时尚sense。”

陆景洲明白穆洋就是把求职的前期工作准备齐全,这和穆洋之前给他的印象不太符合,他本以为对方是玩到毕业回去家里安排工作的类型。

“留学生要留在这工作的确很难,英国也不是移民国家,不过你既然现在就对自己有规划就很好了。”

“但我还没做完嘛,这只是个大概,还不知道大公司看不看得上。”

“你想去哪?奢侈品公司?”

“时尚杂志,奢侈品和快消都行,目前不知道,有人要就不错了。”穆洋合上电脑不想聊这些了,他仰起头拉了拉陆景洲衣服,“对了陆景洲,周末张蔺请客吃饭,他想叫你去。”

“张蔺?”陆景洲顿了一下,才想起是穆洋的那个发小,“为什么叫我?”

“他对你印象很好,而且你又是我室友,还是想搞好关系。”

穆洋仰着头看着陆景洲深邃的眉眼,不说其实是自己让张蔺叫的对方,不过张蔺也确实挺喜欢陆景洲,闻言也爽快地答应了,大约是因为有之前陆景洲照顾自己的滤镜在,也或许有对方的家庭背景在:“你放心不是什么酒吧,就是普通吃饭的地方,可能他们会喝点酒。”

陆景洲听完也不太意外,有的社交性质总带着家里的背景。

“可以吗,他可想你去了,私下和我说了好几次。”穆洋睁眼说瞎话,他恨不得快点把陆景洲笼络到自己朋友圈里,方方面面渗透进对方的生活。

“我不一定能来。”

“不行啊,你得来!”穆洋急了,“你不来我怎么和张蔺交……..啊,操。”

陆景洲看到穆洋突然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后男生捂住了嘴闭上眼睛就往后靠。

“你怎么了?”陆景洲被他突然一叫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穆洋是真痛还是又在表演。

“我他妈咬到舌头,把自己咬出血了。”

“出血?”

穆洋能感觉到舌尖立马弥漫开来的铁锈味,他大着舌头说话,然后在对方的视线里缓缓地伸出了舌尖。陆景洲能看到暗红色的舌尖上破了一点皮,周围渗出了一些新鲜的血液,配合着男生的脸有一种说不上的凌虐感,不过他并没在伤口处停留很久,反而目光完全被那颗舌钉吸引。

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又浮现出了梦里的画面,对方手指插进嘴里搅动,探出的舌钉被津液包裹着的光泽。穆洋的身上总在某些时刻带着不合时宜,浪荡又风尘的欲望感。他的大脑变得越来越燥热,整个人就像被火山的热浪从下到上的席卷,理智在这一刻同脑子里的画面产生了剧烈的拉锯。

穆洋在对方看着自己越来越暗的视线里莫名感受到了一种不属于陆景洲气质的侵略和压迫感,他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生出一丝被喜欢的人用眼神侵占的满意。

他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在窗外的大雨声中,在客厅的暖黄灯光下,穆洋稳住心神收回舌尖舔了舔下唇,带着点蛊惑地开口:“喂陆景洲,我听他们说,人的唾液可以消毒。”

第28章 请

室内的暖气就像聚焦在了这一片区域凝固了起来,氛围变得越来越加燥热,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鼻息。

穆洋手扶着椅子,仰起下颌垂下眸试探地向前,动作里带着克制的小心翼翼,心脏跳动的频率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就像被猛烈击打的擂鼓,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得偿所愿。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穆洋屁股也几乎快半脱离椅子,他借着扶手的力向前渴抑的进攻,心跳就像在给自己伴奏一样,没人知道他现在看似平静的表面藏着怎样的波澜壮阔。

陆景洲那显得有些薄情的唇瓣近在眼前,在呼吸的交融间,穆洋渴望采撷高山上并蒂雪莲的欲望几乎达到了巅峰。

“我还有事。”

在彼此唇瓣之间只剩一点距离的时候,陆景洲猛然回过神来站直了身体,他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随后连电脑包都忘记拿回房的转回了身,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只留男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关上门后陆景洲立马走进了卫生间里,镜子里的人看起来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身体有多僵硬。

在镜子里,他仿佛又能看到方才对方的样子,穆洋的眉骨,眼角,鼻梁,和因为m型的上唇的所以显得稍深的人中窝,他靠近时炙热的呼吸,他微微扬起的下颌,他身上清冽的柠檬和广藿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淡红爬上了自己的耳朵,陆景洲在接下来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前,埋下头捧了一把冷水浇在了自己脸上。

穆洋坐在客厅里看着合上的电脑,像是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但等回味过来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被推开的那一秒要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可是陆景洲在自己面前的节节败退愈发明显,方才那般暧昧的气氛可不是和谁都能酝酿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景洲现在其实没那么讨厌自己,不然别说后面两个人差点亲上这件事了,换成之前的陆景洲,可能在自己打嘴炮的时候就已经冷着一张脸转身走人了。

穆洋已经在想象同陆景洲这般冷淡的人接吻是什么样了,他应该不太会接吻,只会嘴唇碰嘴唇的轻轻碾磨,如果自己伸出舌头稍微进攻一点他可能耳根又会全部红完。

一想到这种洁身自好优秀完美的高岭之花被自己拿下,他小腹就一股燥热,穆洋只能告诉自己都这么久了再忍一忍,总有一天能把这种男人搞到手的。

他看着陆景洲紧合上的卧室门,眼眸暗了暗,过了一会儿才点上烟给自己降降心火。

接下来这两天倒是都很寻常,陆景洲就像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同他正常来往,穆洋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提这些。不过说是正常来往,穆洋却发现陆景洲更避免和他的肢体碰触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会对这些事敏感,还是很难察觉出陆景洲的这些行为。

具体到自己递给他东西,他接过时会非常有分寸地不碰到自己手指;若是陆景洲在厨房做饭,自己从后面经过,对方一定会先于他过来的速度让出空间,诸如种种别人发现不了,但自己却能察觉到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