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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雪(97)+番外

“知寒,”他红着眼睛低声呢喃,“不要再离开我了。”

段珣的目光像一张沉重的网,浸满贪恋和想念,无可抵挡地压向沈知寒。即便到这一刻,他也没有说“不许”和“不可以”,而仅仅只是“不要离开我”。

沈知寒感到胸闷,第一次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满得快要涨起来的心。

“我不离开你。”他勾住段珣的脖颈,仰起头亲吻段珣的嘴唇,“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的生命早就在看到段珣的第一眼写下结局。

除非死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离开段珣。

这一次的亲吻更加温柔绵长,带着深深的眷恋,像缓缓流淌的温水抚过沈知寒全身。他在黑暗中扯开段珣的衬衫,胡乱抚摸过段珣沟壑分明的肌肉,最后停留在那条坚硬的皮带。

段珣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知寒。”

“我感觉到了。”沈知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像一只小小的钩子勾着段珣,“你那里……”

——他曾经有意无意瞥见过的那个地方,终于变成它应该有的样子。

沈知寒不是小孩子,知道成年人在一起之后要干什么,段珣那里紧紧贴着他的腿,只是隔着裤子碰到,他就不免紧张和害怕,无法想象自己如何能够承受。

然而紧张和害怕之外,似乎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甚至仅凭想象,他的身体就开始一阵一阵发热。

——想要和段珣更亲近。

——想要彻底属于段珣。

沈知寒睫毛湿漉漉的,像一只单纯无辜的小动物,红着眼睛胆怯又渴求地看着段珣。

段珣的意志还没有坚定到可以对这样的眼神无动于衷。

他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哑声说:“今天不行,知寒。”

沈知寒的语气多了几分失落和委屈:“为什么不行?”

段珣闭了闭眼睛,说:“家里没有安全套。”

这个词从段珣嘴里说出来有一种无法描述的羞耻感,沈知寒的脸腾一下烧得通红,磕磕巴巴地问:“一定要,要那个吗?”

“你第一次,我怕你会痛。”

“可是你都……”

“没关系。”段珣将一个温柔的吻烙在沈知寒额头,俯身拥抱住他,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段珣……”

沈知寒的心在熟悉的体温笼罩下渐渐融化,尽管段珣这样说,但某个部位的存在感依旧强烈到无法忽视,他小心翼翼触碰到那里,鼓起勇气,问:“用嘴巴可以吗?”

——像上次段珣为他做的那样。

段珣呼吸一滞,低声说:“不可以,脏。”

沈知寒摇摇头:“哥哥的不脏。”

在沈知寒心里,段珣是全世界最好最干净的人。

所有段珣愿意为他做的,他都愿意为段珣做。

“宝贝。”段珣握住沈知寒的手,目光中的温柔眷恋甚至盖过了燃烧的欲望,“你那样做的话,我可能一秒钟都坚持不到。”

宝贝……

沈知寒只听到这两个字,后面什么都没有听到。

段珣叫他宝贝。

那是只有爸爸妈妈才叫过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

段珣轻轻抚摸沈知寒的脸颊,说:“宝贝。”

一颗硕大的泪水从沈知寒眼眶里滚落。

“你永远是哥哥的宝贝。”

——在沈知寒不知道的时候,段珣早已经叫过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沈知寒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公主,是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

“宝贝。”段珣的吻落在沈知寒的嘴唇,“我喜欢你。”

沈知寒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拥抱住段珣低声啜泣:“对不起……哥哥……”

他有很多话想对段珣说。

他的任性、犹豫、胆怯和不懂事,让他差一点把段珣从自己身边推开,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在段珣偷偷亲吻他的那个夜晚睁开眼睛,告诉段珣自己喜欢他。

段珣把沈知寒按在怀里,安慰地抚摸他的头发,一下一下亲吻他的额头:“不哭。”

“哥哥……”

“不哭了。”段珣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谁欺负你了,怎么委屈成这样?”

沈知寒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那是哥哥害宝贝哭的,是哥哥的错。”

“不是……”

段珣总是这样把他当小孩子哄,沈知寒又难过又难为情,抓紧段珣的衣服不肯松手。

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哥哥……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了吗?”

段珣点头:“算。”

“那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小公主,我的男朋友,我未来的妻子和丈夫,我最重要的人。”

段珣语速很慢,在沈知寒耳边低声呢喃,在听到“妻子和丈夫”时,沈知寒的心微微一颤,问:“我们会结婚吗?”

“会的。我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永远”这么虚无的词语,从段珣嘴里说出来却那么令人信服。

沈知寒努力止住眼泪,说:“我觉得好幸福。”

无论能不能和段珣结婚、会不会永远在一起,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我也很幸福,知寒。”段珣轻轻亲吻沈知寒的眼睛,说,“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幸福。”

……

夜渐渐深了,沈知寒哭累了,闭上眼睛窝在段珣怀里。

告白本该是郑重而盛大的,他却没出息地一直哭,连话都没有说几句。

反倒是段珣一直在安慰他、亲吻他、哄他开心。

段珣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

想着,沈知寒不知不觉感到困倦。

他睡着了。

像每一次在段珣怀里睡着那样,安静而乖巧,湿漉漉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段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陷入安稳的睡眠。

哭了一晚上,说了那么多话。

一定累坏了。

段珣从床上起来,给沈知寒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去浴室冲澡。

沈知寒不会知道自己一个动作、一句话会让段珣经受怎样的煎熬,他只管肆无忌惮点火,全然不管火要怎么灭。

段珣叹了口气,把花洒拧到最大。

凉水浇下来,段珣身体里的燥热终于有所缓解。

他完全可以趁今天的气氛和沈知寒发生关系,但那样知寒会痛,他不舍得。

他更不舍得让沈知寒为自己做那种事,沈知寒的嘴唇那样娇嫩柔软,他连接吻时用力咬一下都不舍得。

語一熄——

想到今晚那些绵长的亲吻,段珣好不容易遏制住的欲望再次从身体里升起。

始作俑者躺在一墙之隔的柔软大床上,段珣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水流声盖过浴室里的沉重喘息。

段珣仰起头,脖颈爆出青筋,汗水流过脸颊,沿着下颌一滴一滴掉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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