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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96)+番外

桥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拍了多少张,手指都按酸了。

“尊敬的乘客,你们好,我们现在距离日落山谷只有三分钟了,请准备好……”

日落山谷作为这趟列车的一大卖点,乘列员把每天日落的时间都计算得非常清楚,以保证旅客可以观赏到最美的日落山谷。

以防万一,桥西把相机搁置在桌面上,把自己的手机调成录像模式。

列车再一次转弯后,连绵的山脉映入眼帘。

桥西按下快门,相机进入录制模式。

然后他又开启了手机的录制,因为没有支架,他只能把手机架在卷纸的纸筒里,勉强稳住平衡。

落日的金红已经席卷了整片天空,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列车前行,渐渐进入到最佳视角。

看到日落金山的瞬间,桥西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怕惊扰了这场燃烧的狂欢。

这样的距离就像是伸手可以触碰到,落日很红,缓缓下沉。

它下面的山谷被染成了火红色,仿佛是在坠入火海。

即便是隔着门,桥西也能听到其他车厢里,游客的惊呼和赞叹。

各种语言夹杂在一起,大家都在为这一刻的盛景举杯庆贺。

列车前行,最佳视角在偏移,桥西想要调整角度,后退一步,后背确实猝不及防地撞进人怀里。

桥西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机晃动。

“小心!”身后的人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相机。

“谢谢……”桥西惊魂未定,差点就把这五位数的相机给摔了,虽然相机最终没摔,但桥西还是决定有点手软。

见状,沈修诚轻笑一声,手支在相机下面做人工云台,另一只手仍旧维持着揽住桥西的动作。

桥西觉得有些脸热,但是却没动。

他是为了画面清晰才没动的,绝对不是因为男人年轻美好的肉.t。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相拥的动作,直到落日山谷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桥西咬着唇,往前走了一步。

沈修诚扬起嘴角,顺势放开手。

桥西坐回榻榻米,去看自己录制的视频,相机除了沈修诚那会儿晃了一下,其他的都很好。

桥西把相机连接上平板的蓝牙,准备把视频导到平板上。

看到传输的标志跳出,桥西又去看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也开了录像。

点开图库,找到录像,点开始播放。

最初的画面是对面的山脉,像素自是和相机比不了。

但是手机自带的美图效果,加强了颜色的对比度和饱和度,把落日晚霞拍得更加壮观。

桥西还挺满意,只是下一秒,镜头一转。

桥西微愣,就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里,镜头里的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镜头翻转了。

镜头里的人拿着相机一步一步后退,注意力全在相机上。

退到近胶囊舱门的地方才停下,然后金红色的霞光如同潮水,缓缓漫进这小小的胶囊舱。

余晖沾染上镜头里那人的脚尖,然后是小腿,蔓延到大腿的时候,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即便是穿着休闲装,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身材。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目光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深邃俊朗的五官,眉眼皆是笑意。

在桥西再次后退的时候,男人伸手环住人的腰,把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金红色的余光将两人彻底包围,男人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纤长的睫毛宛若朝生暮死的蝴蝶,翩翩煽动着翅膀。

两人这么静静地相拥,有种贯穿岁月的宁静与无人能介入的亲密。

桥西愣愣地看着,不自觉地咬了下唇。

“怎么了?”沈修诚走近,作势要看桥西的手机屏幕,“没拍好吗?”

桥西慌忙地把手机屏幕按灭:“没,没,没有,拍得很好!”

沈修诚挑眉:“那你不给我看看?”

桥西抠下了手心,做贼心虚般道:“没,这个不太清晰,一会儿你看相机的吧。”

沈修诚应了声,可有可无地在对面坐下,反正他也不是很感兴趣,单纯是看着小孩儿觉得好玩。

见人没有追究,桥西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他故意拍的,但是想到镜头里相拥的两人,桥西就觉得脸上躁得慌。

晚餐两人吃的是火车上的餐食,很典型的欧式晚餐,烤鸡和汉堡,味道一般。

饭后两人做着各自的事情。沈修诚处理公司的文件,桥西则是专心的画画。

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有火车行驶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还有隐约呼啸的风声。

桥西把自己藏在画板后,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沈修诚。

画板上是落日山谷的景象,已经画好了底图。

但是在画板上却压着一本速写本,同样是落日,但却是在车厢中,两人相拥的画面。

手机被夹子夹在画板的右上角,桥西看一眼手机,立刻画线条,再看一眼沈修诚。

莫名就有种在做贼的感觉,深怕被主人家发现了自己的偷摸行为。

半晌。

桥西已经做好了构图,他伸手把手机上的图片划到下一张。

下一张是落日山谷视频截取下来的图片,完美地掩盖住桥西的犯.罪证据。

“你一直看我干嘛?”沈修诚身侧就像是长了眼睛,明明低头看着文件,但却捕捉到了桥西的目光。

桥西被吓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把画架上的速写本拉下来盖住。

“没画什么!”

沈修诚眯了眯眼,站起身:“上次听到你不打自招还是在上次,我看看。”

桥西欲哭无泪,简直想给自己俩个大嘴巴子。

藏在下面的手,连忙把速写本从腿间塞下去,夹住。

坚决不能让沈修诚看到这速写本,桥西这么想,腿夹得更紧了。

走过来看了眼画板,是刚刚看过的日落山谷,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沈修诚勾了勾唇,弯腰凑近桥西:“就这,你这么紧张干嘛?”

桥西眨眨眼,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飘飞的视线:“没有啊,我以为你是在问我画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脸绷着,有种刻意打磨地严肃感。

很像小孩儿摔了碗,却跟家长说,啊,我没有去过厨房!沈修诚没忍住轻笑了两声。

“嗯,那你继续吧。”沈修诚在桥西的头上揉了揉,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桥西微微松了口气,但不知道沈修诚会不会来一记回马枪,所以不敢把速写本拿上来。

就这样坚持了快半个小时,见沈修诚沉迷工作,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速写本掏出来。

桥西穿的是运动短裤,这个动作位置太久,加上紧张用的劲儿大,导致速写本上的环嵌到肉里,有点疼。

暗暗吸了两口凉气,桥西伸手揉了两下自己的大腿内侧。

上面全是一环接一环的印子,颜色很红,隐隐能看到血丝。

这印子直到晚上睡觉都还没消下去,摸着也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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