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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8)+番外

桥西抬起眼睛,目光灼灼:“你不是要告家长吗?我帮你打电话。”

程渠:“……”

天色渐暗,男孩站在画板前,头顶的白炽灯洒落在他身上,身后是窗户,风呼啦啦地卷起他的衣摆。

他很随意地站着,面上神色自若,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窗沿上。

程渠惊了,全班也惊了,这气势,到底是谁要告家长。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

桥西先是听到男人低沉如的声音,在这苦夏的时节中,如清风凉徐徐,然后才听到略有些嘈杂的背景音。

“又惹事了?”

桥西收回之前的文艺唯美赞赏,这人大概是某种凉性植物,例如笋,不然为什么这么损?

出于这两天的舔狗生活,他下意识地就想说因为想你了。

但是周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桥修抿了下唇,好像说不出口,真的很羞耻。

算了,舔狗也不差这一次。

桥西看了眼台上的老师:“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对面的人应了一声,尾音上扬,显然是有些奇怪,“你说。”

桥西抛出那个困扰了他好几分钟的哲学问题:“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

第06章 监护人

德拉诺酒店。

某个董事长带来的女秘书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主座的人,笑靥如花:“谢谢沈总今日抬爱,沈总随意,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沈修诚今天已经喝了不少,眼角微红。

他嘴角噙笑,举起酒杯,应和着那人口中的随意,放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姿态散漫又从容。

沈修诚身姿挺拔,长相极好,年纪也轻,坐在一群老板中显得格格不入,格外招人注视。

但是没有人会轻视他,相反,从他上酒桌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向他敬酒,巴结之意言益于表。

敬酒的女秘书脸颊微红。

在酒宴上,秘书挡酒敬酒是必不可免的,这是个苦差事。但如果这个对象是沈氏集团的老总,那就是苦中作乐了。

桌上的手机呜呜震动起来。

沈修诚瞥了一眼,旁边的杨特助拿起手机准备去外面接电话。在这种商务酒宴上,电话一般都是秘书帮忙接。

沈修诚按了按眉心喻-严,抬手示意:“这个电话我自己接。”

杨特助扬了扬眉,没说什么,把手机递给沈修诚。

想到来电人的画风,沈修诚直觉这个电话带着某种不祥之兆。

电话接起,对面的声音不似往日清脆,像是遇到了什么烦恼,说要问他一个问题。

沈修诚看了眼目光有意无意往这边打量的众人,拒绝了旁边递过来的烟,笑着指了下手里的手机。

“你说。”

对面的人抛出来一个人类研究了几千年的哲学问题:“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

沈修诚顿了一下,把手机拿远,确定来电人的名字,小孩儿三个字明晃晃的。

默了片刻,他捂着手机,对身边的人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李董,我出去接个电话。”

被叫做李董的人目光中透出几分揶揄,笑道:“对象查岗?这有点早了啊……”

沈修诚笑了一下,露出手机上的来电人备注:“没,家里的小孩,不会做作业,我去看看。”

说完,他站起身,在一酒桌人的注视下离开包间。

李董愣了愣,跟另一边的张总说话:“诶,我怎么没听说沈总结婚,还有孩子了?”

张总也丈二摸不着头脑,在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位结婚的事情啊。

不过他也不在意,随口说了句:“可能是隐婚,或者给某个小情儿的爱称吧。”

这种事在圈子里很常见,较真了就没意思了。

偏偏李董就是个较真的性格,在张总那里得不到答案,有些不甘心。

于是他又看向一座之隔,跟沈修诚一起来的杨特助:“哎,杨特助,这小孩谁啊,没听说你们沈总家里有小孩啊?”

杨特助顿了一下,作为沈修诚的特助和生活助理,他当然知道这打电话过来的主儿是谁,这位作天作地的,可没少给自家老板找事做。

但是他不好说那些小孩做的事,只是笑道:“沈总朋友家的小孩,挺喜欢沈总。”

这么说也没错。

李董哦哦应了两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心里却嘀咕,谁会对别人家的小孩这么上心啊!

比起这最爱打太极的杨特助,反倒是张总的回答更有那么些道理。

桥西拿着手机,在老师同学的注视下,一脸坦然。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换了个接电话的地方,周围的声音逐渐消失。

突如其来的安静,只能听到对面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将他的呼吸声压住。

因为手机贴着耳朵,这声音也很近,就像是这人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在低语,让人觉得耳尖有些烧。

然后他听到男人略微有点哑地说:“你的大学专业是什么来着?”

桥西眨了眨眼睛,这大反派对原主也太不关心了吧,好歹在他家也借住了三四个月了,还天天粘着他,竟然连人家的专业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桥西忍不住啧一声,好你个没有心的渣男。

不过想到对面人的身份和未来作为,他还是老老实实回:“油画。”

“哦。”对面的沈修诚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是笑了,“看来你是作业不够多。”

桥西又眨了眨眼,心想,这人是在嘲讽他吗?嘲讽他闲得想屁吃……

桥西把手机拿下来,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们老师说要跟你通话。”

随即他没去听对方说了什么,径直拿着手机走上讲台,递给了仍旧一脸懵的程渠。

程渠下意识捏住那被塞进手里的手机,贴到耳边:“您好,是桥西的家长吗,我是他的老师程渠。”

刚说完,他突然意识到问题,这学生又不是桥西,那联系的人又怎么会是桥西的家长呢?

不等他说什么,对面已经开口了。

“您好,我是桥西的监护人,请问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位监护人的声音,程渠有瞬间的恍惚,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他清了清嗓子,小心问了一句:“请问您的名字是?”

一边说,他一边拿出花名册,为了方便管理,A大老师手里的花名册后面都有学生的基本资料和监护人联系方式。

他翻到桥西的那一页,顺着往下看,直到看到那个名字。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沈修诚。”

程渠张了张嘴,他手指的地方,赫然是同一个名字,沈修诚。

程渠这下知道为什么觉得对方的声音耳熟了,前两天刚听过这个声音,哪能不耳熟吗?

两天前,A大百年校庆,邀请了一批荣誉学子返校,这沈修诚正是其中一员,不仅如此,还作为代表上台进行发言。

他现在还能记起,这位优秀学子上台演讲,台下一群学弟学妹嘶声力竭大叫,学长好帅,学长牛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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