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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77)+番外

只要有一丁点不情愿或者反感,他就立刻开车离开。

“为什么来这里?”桥西迷茫。

“我和钱医生沟通过,他说你的身体很好,呕吐很有可能是心理问题。”沈修诚给桥西解释着他和钱医生之间的对话。

桥西懵了,心理问题?因为一道鱼香茄子?

“不……能吧……”桥西有些不确定地说。

身体原因可能是原主的历史遗留问题,心理原因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可是,桥西并不觉得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啊。

他除了过分喜欢画画,偶尔做做手账以外,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爱好。

也从来不做噩梦,甚至美梦也很少,没心没肺的典型。

“我也不知道,”沈修诚沉吟,“所以才想带你来看看,你要是不想去,那我们就走。”

心理问题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没有人愿意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所想。

桥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去吧,确定了也安心。”

沈修诚微微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想旅游回来再带桥西过来看,至少有个愉快的旅游回忆。

但是想到桥西呕吐时的激烈情况,他又不放心,他怕这样的一无所知会威胁到桥西的健康,甚至有可能是生命安危。

经由钱医生的引荐,沈修诚之前就已经和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余洋联系过了。

见到本人的时候,沈修诚还是难免惊讶了一下。

这位国内知名心理学专家真的很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

穿着白大褂,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给人一种儒雅通透的感觉。

“你好,”余洋伸出手,和沈修诚握手,“久闻沈总大名。”

沈修诚客气道:“哪里,我才是托借关系才得以约见到您,多有打扰了。”

桥西在旁边默默缩了下脖子,这种商业互吹缓解,注定与他这种社恐人士无关。

小小的寒暄后,三人坐定。

余洋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桥西,两人视线交汇,那目光中出了茫然,还有陌生。

“方便我和这位同学单独聊聊吗?”余洋笑看沈修诚。

桥西闻言有些紧张地看向沈修诚,手不自觉攥住他的袖子。

伸手捋了把桥西的头发,那只大手像是带有某种安抚成分,瞬间削弱了桥西心里的忐忑。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沈修诚站起身,把兜里的清凉糖拿出来递给他,“紧张就含一颗,有事叫我。”

门“咔哒”一声关上。

“好久不见,桥同学。”余洋的声音带着笑,在身后响起。

桥西身体一僵,缓缓转身,看向微笑的余洋。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洋抬起手,示意他坐下聊:“怎么,这是已经忘记我了?”

桥西惊疑不定地缓缓坐下,这是原主见过的人吗?原主为什么会看心理医生?

桥西在脑海中疯狂搜刮原文的内容,但是原主作为一个炮灰,内容太少了,根本无从探寻。

“我们四年前见过,”见他还是没有想起来,余洋笑着提醒,“那会儿你还是个高中生,现在应该读大学了吧?”

又是四年前!

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里,这是桥西第二次意识到四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略略迟疑后,桥西摇摇头,决定赌一把。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桥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面前这位心理医生,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但是对方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甚至对于桥西的忘记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没关系,忘记就算了,”余洋拿起一只笔,笔在掌心转了一圈,“那我们来聊聊今天来的目的吧。”

对于他的坦然,桥西隐隐开始有一点猜测。

似乎遗忘在这个医生面前很常见,也许他可以大胆一点去试探。

桥西:“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桥西的问题,余洋手上转动的笔倏地停住,稳稳回到指间。

“你全都忘了?”余洋挑眉,总算是卸下了那儒雅温和的表情,浮现出些许惊诧。

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桥西坦诚地摇摇头。

原文里并没有出现过这个医生,显然这个医生的存在不会影响到原文的走向。

余洋定定地看着桥西,半晌,他晒然一笑:“你想知道?”

桥西缓缓呼出一口气:“想,你可以告诉我吗?”

余洋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柜里寻找。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搭在古朴的书柜中,有种翩翩公子人如玉的感觉。

纤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文件夹,最后停在其中一个上。

抽出文件夹,余洋当着桥西的面打开,递给桥西:“这是你四年前的咨询记录。”

“我这里不仅仅是心理咨询,也是和国家合作的心理疾病研究中心,”余洋重新坐下,随手给桥西面前的杯子加上水,“你就是因为心理疾病被送过来的。”

眼前的记录上有很多专业名词,桥西都不太懂,但是他看懂了一个词“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桥次蓦地抬眸:“这是什么意思?”

余洋耸耸肩,抬手示意他翻下一页。

桥西又翻开下一页,是他们的咨询对话内容。

一目十行地看完,桥西震惊地无以复加,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遍。

“如你所见,四年前你应该应激障碍被送过来,”余洋开口解释,“原因是因为遭遇了车祸,你被你母亲保护得很好,所以活了下来,而你母亲当场死亡。”

“你因此很长地一段时间,不敢出门,跟别说坐车,被迫休学在家休养,后来就被送来了我这里。”

余洋说话的时候谨慎地看着桥西的状态,随时准备停止。

四年前,桥西的状态很糟糕,好转后才重返校园,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遗忘。

遗忘对于病人本身来说,是一种降低痛苦的自保措施,但是对于医生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也许这是一种危险的病变现象。

越听,桥西的眉头皱得越紧。

脑子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束缚,针扎一样细密的疼痛翻涌上来。

那些对原文的笃定,隐隐开始动摇,就像是地震来临前的预警。

原文中,原主的母亲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但是活的好好的,桥西还能想起,原文中原主家里聚餐,父母谈笑风生的描写。

但是为什么这个医生说,原主的母亲车祸去世了,而且还是四年前。

这就是原主母亲电话永远打不通,四年前vb突然断更,原主休学两年的原因吗?

“你还记得你休学的事情吗?”余洋问。

桥西抿了下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是在日记本里有看到过休学证明。”

这是他在原主抽屉里找到的,原主有写日记的习惯。

也不算是日记,就是遇到特殊的事情,或者特别高兴,难过的事情,就会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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