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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还能苟(6)+番外

没成想,这卸了妆,明眸皓齿,唇瓣饱满鲜丽,明明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T恤却好看得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睛好看,按理来说应该是个小美人,果然……”

赵毅冥还在耳边嘀嘀咕咕,沈修诚却没在继续听,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小孩儿正常的时候确实是挺招人的。

阳春和佣人依次将菜呈上。

她们上菜的声音很小,餐厅里静悄悄的,除了碗碟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只能听到空调运转输出冷气的声音。

但是很快有人就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我不想吃牛排!”赵毅冥颇有些嫌弃地推开面前的餐盘。

莹白的瓷盘上,牛肉鲜嫩,浓稠的黑胡椒汁顺着肌理向下流淌,旁边放着色泽鲜艳的水果点缀。

“你不是只吃牛排?”沈修诚慢条斯理地切开面前的牛排,露出漂亮的雪花纹理。

随着他的动作,牛排被切割成均匀对称的小方块,被整齐得码放在一侧,然后他拿起手中的黑胡椒汁,倒在小块的牛排上。

动作娴熟且优雅,宛若正在加工一件艺术品。

赵毅冥深吸一口气,他之前因为吃到一家非常喜欢的牛排,于是接连去吃了一个月,这么绵延不断的喜爱下场就是,他现在看到牛肉就想吐。

他十分严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吃素。”

桥西看看自己的餐盘,典型的中式菜品,素炒青菜,蒜蓉西蓝花和椰子鸡,配了一盅菌子汤,看着就寡淡无味。

果然,司机家的炮灰儿子就不配吃顶级牛排,呜呜呜!

桥西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流转,黑亮的眸子眨巴两下,一个巧妙的想法浮现。

放下擦手的湿巾,桥西嘟起殷红的小嘴,做出娇羞模样:“沈叔叔,人家家想要吃你的牛排喏。”

那语气要多缠绵有多缠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跟情郎撒娇。

赵毅冥被这猛男娇羞惊得手只差抖成帕金森,手上的叉子掉在地上发出“叮”地脆响。

他的性取向比定海神针还直,这样的大场面也只在沈修诚这里才能见到。

倒是当事人沈修诚只是略微停顿,掀起眼皮,淡淡道:“不吃就回屋学习。”

桥西其实也有被自己恶心到,但是看到对面两人的表情,他又觉得挺好,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桥西再接再厉:“不嘛,沈叔叔,人家家想要吃牛排啦!”

赵毅冥忍不住嘀咕:“我靠,我看他脸上的鬼画符洗了,还以为他康复了,这花痴病不会传染吧?”

桥西缠着沈修诚这事儿在他们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圈子里就有人说他这是花痴病,看到沈少就发狂。

这劲头比追星也不遑多让了。

沈修诚淡淡瞥他一眼,赵毅冥连忙闭嘴,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和沈修诚关系好,知道这人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嘴碎,尤其是涉及到他的私事。

即便这人是人见人烦的桥西。

“你把你的给他。”沈修诚放下刀叉,修长的手指在赵毅冥的餐盘边点了一下,“交换一下。”

赵毅冥愣了愣,交换?

赵毅冥瞄了眼桥西的餐品,还没有吃过,连筷子都还在筷箸上,菜品简单爽口,颜色搭配也清新淡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行。”赵毅冥答应了,反正他也是真的不想吃牛排了。

桥西鼓了鼓腮帮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小样子,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但是嘴上还是不情不愿:“好吧,沈哥哥要求的话,小西宝宝会听话。”

得到想要的晚餐,桥西心情大好,忍不住哼了一句:“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沈修诚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切割完美的牛排歪成了波浪线。

赵毅冥则是端起旁边的红酒,猛地灌了一口,这才压下翻涌的恶心感。

沈修诚再次放下刀叉,有些忍无可忍:“你再这么说话,就打断你的腿。”

自从成为沈家家主,沈修诚身上的个人情绪被隐藏得很好,人前很少显露。

赵毅冥有些幸灾乐祸,能把耐力颇好的沈少逼到这个份上,这桥西也是独一份了。

他以为他会看到对方因为心上人的冷脸而悲伤,再不然就是小脸委屈巴巴。

然而桥西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领到压岁钱的小朋友:“那太好了,幸好不是手,不然我都不能给哥哥发信息了。”

看着逐渐陷入沉默的两个男人,桥西垂下眼眸,掩住翻涌的笑。

这大概就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吧?

饭后,沈修诚和赵毅冥去了书房。

刚进一房间,赵毅冥立刻嚷嚷起来:“我的老天鹅,这也太肉麻了?!”

沈修诚没说话,只从烟夹里抽出一根烟,衔在唇间。

随着烟雾升腾,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执迷不悟的小孩?

随即,又琢磨,怎么拒绝,既不伤人心,又可以让小孩断了对他的念想呢……

第05章 哲学问题

翌日。

A大的晚自习是以各专业的专业课为主,原主和桥西一样,都是美术生。

这一点,让桥西内心的惶惶稍稍安稳。

不管他穿书后周遭再怎么变换,至少他最熟悉的东西没有离开他,只要拿起画笔,这仍旧是属于他的世界。

走进教室,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同学,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气氛热烈又轻松,直到桥西走进教室。

靠门边的同学先看见了他,见他往教室里走,下意识叫了一声:“哎,同学,你走错教室了吧?”

A大的美术生挺多,专业课教室有两间,学生跑错教室是常有的事情。

桥西抬起眼皮,看了眼门牌:“这是407教室,老师是程渠老师,对吗?”

这是他在原主的手账上看到的,课表非常详尽,这个爱好竟然也出奇地和桥西划上了等号。

桥西很喜欢做手账,在做手账的时候,他觉得内心的波涛会趋于平静,就像是菱角分明的石头沉入满是包容的大海。

对面的同学愣了愣,下意识点头。

桥西也跟着点头,对着对方露出一个笑:“谢谢,那我没走错。”

两人的谈话引起了后面同学的注意,一群人也跟着看过来,看到门口的人也都愣住。

因为背光,男孩好看的五官被笼在阴影里,身上被傍晚的霞光渡上了一层莹润的粉,他手上提着工具箱,背着画板,纤细的背带勾勒出男孩清瘦的身形。

这谁,怎么……有点好看?

“他谁啊?”

“不会是转系的吧?”

“没听说有人转系啊,不会是谁去整容了吧?”

纷杂,自以为小声的议论声,殊不知,当事人听的一清二楚。

桥西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目不斜视地走进教室。

因为是专业课,教室里放着一堆的画板,他按照自己的习惯,走到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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