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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45)+番外

他还偷偷地拍过一张姚洲坐在监控台前的背影,并将这张色调很美的照片设为自己的电脑桌面,每次上网课前都会对着这张背影温书。

然而林恩并不知道,姚洲要送他去做手术的决意已经定下了,医院都已联系妥当,只是还没确定最后的主刀医师。

不论平权的思想在媒体上多么泛滥,现实的情况却是大多数的Beta仍然只会选择与Beta同类恋爱结婚。因此林恩很清楚一个优级Alpha愿意与自己继续下去,是多么难能可贵。

他爱得天真,以为姚洲不在乎没有匹配的信息素,不在乎无法标记的缺憾,以为姚洲接受的是一个身为Beta的自己。

自从离开学校,林恩与外界的联系基本就断了。曾经的随从江旗和好友白蓁,成了为数不多还能与他互通消息的人。

白蓁跟着白越之回去以后,第一天还给林恩发过信息,后来不知怎么就联系不上了,一连数日没有消息。

林恩为此很担心,捱到第五天,终于忍不住向姚洲打听上城区白家的情况。

姚洲现在不会明着骗他,但有些事姚洲不想让林恩知道得太详细,就会说点别的宽慰他。

“白蓁有他哥哥罩着,不会出什么事。”姚洲与林恩隔桌坐着,中间摆了几样英嫂烧的菜。

姚洲现在知道了林恩喜欢酸甜口的食物,边说边把一份苹果夹酥推到他跟前,“白家上下要应付的事情很多,白蓁也许只是太忙。”

姚洲不管说什么,都是一种平稳随意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其中真假。

林恩接过装有苹果酥的盘子,看着姚洲,心里猜测是他让白越之和白蓁都陷在什么事情里了,因此白蓁无暇与自己联系。

林恩咬了一块夹酥,又想了想,问姚洲,“如果过完这周还没有白蓁的消息,能让我去上城区找他吗?”

到了周末就是姚洲给白越之密钥的一周期限,林恩的心思没那么多,也没有陷在这场权利争斗之中,目前他关心的只是好友的安全。

姚洲没有拒绝他,只说,“带上老丛和两个雇佣兵,让司机送你去。”

现在姚洲已经把对林恩的偏宠放在明面上了,就要提防他被人盯上。

林恩乖乖应承下来,没再多问白蓁的事。

他和姚洲在一团融洽的气氛里吃了晚餐,饭后姚洲到露台上抽根烟,林恩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也跟到了露台。

姚洲见他出现,把烟掐了,转身背靠着栏杆,等林恩走近。

天气已是初冬,露台上摆放着一个燃烧木材的户外取暖器,但温度还是比屋内要低。

林恩穿着一件米色毛衣,慢慢走向姚洲。前院的守卫应该是巡逻到别处了,视线范围内看不到多余的人,林恩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今天下午他刚收到一件姚洲送的礼物,是一把特别定制的双扳机便携手枪。这款枪的安全性能很好,既能保证贴身携带时不出意外,又给了林恩自保的能力。

收到枪后,林恩当时就坐在姚洲的办公桌上,听他给自己讲解双扳机的用法。修车厂的仓库里还有其余人等在场,都是姚洲的手下,但姚洲一点不在乎,在工作间隙用了十几分钟给林恩演示手枪。

林恩发觉自己最近多了一种能力,就是把与姚洲相处的每个片段都记下来,细节无一遗漏,随时随地进行回放。

他脑中还在想着下午装枪的片段,人已经走到姚洲跟前。

姚洲伸手揽他,林恩便张开手臂抱住了姚洲。仗着四下无人,林恩踮起脚,很有勇气地在姚洲脸颊上吻了一下。

两瓣温软的嘴唇轻轻蹭过那道疤痕。

姚洲当即就笑了。

他以一条手臂环着林恩窄瘦的腰,问他,“就只敢吻脸?”说着,又收紧手臂,让林恩贴着自己,“就这点出息?”

林恩这种干净单纯的样子,有时候搞得姚洲在对他兴起欲望时,情绪的成分也随之变得很复杂。

在姚洲过去的认知里,欲望就是简单直接的。从身体里来,到另一具身体上获得释放,仅此而已。

一旦欲望的成分变得复杂,就意味着只是走肾的部分改走了心。

但姚洲暂时没有纠正这一切的想法。他不否认自己对林恩与对其他床伴不一样,也愿意照此下去。在偶尔想到林恩而走神的一瞬,他脑中甚至会浮现出有关两人的未来。

“......怕被人看到。”林恩脸红了,小声地回应,但在姚洲玩味的注视下,林恩并没有维持住自己的小心谨慎。他攀住姚洲的肩膀,继而闭起眼睛,在姚洲唇上浅浅印了一下。

在他抽离的瞬间,姚洲将他摁了怀里,咬住他的下唇,以更激烈且极富技巧的方式回吻他。

Alpha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伴随着些许龙柏的气息,让林恩感到一阵阵眩晕。

尽管露台上有些冷,傍晚的风也不小,但林恩浑然不觉。姚洲的怀抱很温暖,让他沉溺,让他感受到了很多年没有过的那种欢喜与向往,也把他身体里趋于逃避的意志唤醒了,逐渐地把他变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林恩学着回应姚洲的吻,他的眼眶有点湿,手指紧紧地抓着Alpha的肩膀和手臂,以只有姚洲能听见的方式叫他的名字。

直到姚洲把他松开,林恩微微地喘着气,脸颊和嘴唇都泛起少见的红润,渗透出一种平时不会从他身上见到的勾人的色气。

姚洲以指腹抹了一下他的眼尾,淡淡笑说,“接吻也哭。”

Alpha的语气是低沉温和的,不像对外人那么漫不经心。

林恩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但抬眸迎视着姚洲,内心的勇气持续发酵,让他说出了一句对他自身而言几乎称得上疯狂的话。

“......我们做吧。”他这样对姚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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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洲愣了下,视线先停留在林恩的嘴唇上,又转而看他的眼睛。

“你受得了吗?”姚洲笑着问,捏了捏林恩的脸,“昨天才做过。”

也许是因为没有匹配的信息素,所以满足感总是欠缺一点。姚洲承认自己在亲密时并不能很好地掌控分寸。

很多时候他会过于凶狠,甚至恶意地把林恩弄哭,时间和次数也都缺乏节制。

姚洲不太清楚这个过程中林恩是什么感受,但料想林恩应该是喜欢的,因为林恩总是把他抱得很紧,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这是林恩第一次主动邀约,姚洲没有让他下不来台。在捏了他的脸以后,姚洲很轻松地把他抱起来,吻了吻他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们试试,如果不舒服就不勉强。”姚洲说,一面抱起林恩回到屋内。

电视上正在播放时事新闻,姚洲把林恩放在地毯上,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换了一个播放电影的频道。

他把音量调低了,只留下闪动的画面。客厅里没开灯,电视就是唯一的光源,林恩躺在地毯上,光影把他一贯有些苍白的脸映出了斑斓的色彩。

姚洲俯下身去吻他,一只手撑着地毯,一只手压着林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