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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23)+番外

果然林恩没有忍住,向他追问道,“一个修复系的Alpha怎么能做到姚洲这一步?”

——即便单纯如林恩,也知道地下城的诡谲凶险,单凭修复系的能力怎么坐上西区大佬的位置?

然而兰司有意的点到为止,余下便不肯多说了。他笑了笑,摁熄烟蒂,“这大概就是我们愿意追随他的原因?强大到可以让人看不清本质。”

一边说着,一边听到楼梯那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茉莉下来了。

兰司不打算再聊下去,最后他对林恩说了一句,“我是在老大功成以后才来他手下做事的,但是高泽和茉莉不同,他们与他从小长大,比我更了解他。”

话音落下,茉莉也下到了一楼,她手里提着医药箱,兰司走进去问她,“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茉莉说,“还挺好,算是彻底痊愈了。”

兰司和她一同去往门口,林恩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识趣地待在了露台上。

又过了几分钟,楼上的窗户打开了,姚洲站在窗边往楼下看,林恩仍然坐在栏杆上吹风。

姚洲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林恩听见。他让林恩回到屋里再加件外套。

站在门口的茉莉和兰司两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们正在谈论邢广霆发来的邀约,姚洲在楼上说了句让林恩进屋穿衣服,两个人同时收了声。

片刻后,茉莉感叹,“这种婚后,倒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兰司淡淡笑说,“也许可以更好呢。”

茉莉盯着他脸上的笑容,背后一阵发毛。

露出这种笑,茉莉心说。这家伙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第16章 别相信一个混账

林恩坐在露台吹风也就不过二十分钟,姚洲叫他回屋还是晚了一步。

午饭过后林恩隐隐觉得有些头痛,到了傍晚他偷偷给自己测体温,已经开始低烧了。

林恩没有告诉姚洲自己生病的事,他的身体底子就这样,伤风感冒是常有的,一般吃了药早早睡下,过个一两天也就好了。

这一晚姚洲在外面有应酬,林恩独自在家。因为生病了胃口不怎么好,晚餐他只喝了一碗汤就去卧室里躺下了。

姚洲回来已是深夜,林恩听见楼下传出响动,他睡眠很浅,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查看,刚走到楼梯边,姚洲正好从一楼上来。

林恩这时只穿了件T恤,光着两条腿,不像平时那么冷淡又疏远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不设防。

从姚洲所站的位置,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两条光滑修长的腿。林恩的模样算不得出挑,但骨骼是清隽的,姚洲一寸一寸捏过他身上每一处,那种手感短时间内忘不掉。

在这样的深夜里,这两条笔直细白的腿足以引起一些遐想。

距离绑架发生到今晚整有十天了,姚洲一直没碰他。

有时候清早醒过来,怀里就搂着林恩,却要忍着什么也不做。这一周多姚洲清心寡欲地养伤,实在也忍够了。

他走上最后几级楼梯,手一抬把林恩兜到自己怀里,问他,“几点睡的,吵醒你了?”

林恩的声音带着些迷蒙,问,“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姚洲说。

林恩闻到少许酒味,还有…Omega的信息素,而且不止一种。

但林恩什么也没问。

出去应酬,是没可能那么清爽的回来。林恩也是懂事的。

等到姚洲在床边坐下,林恩说,“我去给你端杯蜂蜜水解解酒。”

不待他转身,姚洲将他拦住,说,“不用了,不渴。”继而将林恩拉到跟前,一只手随之探到T恤下面,摸到了他睡得温软的皮肤。

林恩刚想说自己病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下。

姚洲救了他的命,过去这些天也没有勉强过他。一个顶级Alpha能对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约伴侣做到这一步,林恩已经很感激。

姚洲的手掌温热有力,慢慢扣住林恩的腰身。这一次林恩没有抗拒,他顺从地蹲下去,伸手要去解姚洲腰上的皮带,却被Alpha给摁住了。

姚洲的一只手压着他的手,另只手揉着他的嘴唇,语调懒倦地问,“教过你怎么接吻的,还记得吗?”

林恩是个好学生,他学到的东西都不会忘记。

他垂下眼,任由姚洲把手指抵入口中。

他原本该有一张干净清秀的脸,眼神什么的都很单纯,但姚洲喜欢把他弄乱的过程。听他呜咽呻吟是种享受,看他迷乱堕落也值得回味,把他推到最高处再任他失坠......姚洲是深谙各种玩法的。

这一段养伤的时间,两个人在一栋楼里朝夕相处,平淡的日常里情愫也在暗中堆叠。

当姚洲收回手指,林恩脸颊上已经浮起一层淡淡的红。他的呼吸不稳,腿也发软,被姚洲直接从地上抱起来走向浴室。

林恩悬空起来的一瞬,听见姚洲说,“给你带了礼物,在我上衣口袋里。”

林恩一怔,继而伸手去摸姚洲的衣袋,里面放有一只丝绒袋子。林恩心里隐约猜到了是什么,默默地取出礼物。

这是一条新设计的项圈,宝石蓝,嵌有夺目的钻石,切割工艺极为精湛。

单是看看外观,就知道比上次断掉的那条更为名贵。

这一回林恩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姚洲把他放在淋浴间里,他已经主动把新制的项圈戴上了。

-

林恩没告诉姚洲自己发低烧的事,他的退烧药服下几小时,体温接近正常,不是那么容易被发觉身体有恙。

但是生病的人总会有些不同,林恩今晚的敏感让姚洲很满意。

浴室里的升腾的水雾已经让林恩有些意识不清了,待到被抱回卧室床上,姚洲仍然没有放过他。

伴随着项圈上的钻石闪过暗魅的光,这一瞬间姚洲忽然想起在自己在养伤的傍晚,林恩和他分享相机里的后院夕阳。

那时候林恩毫无防备的笑容,又与此刻他仰头喘息的样子重合为一体。姚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彻底标记他,让他再也无法离开。

这个涉及到“永远”的想法,姚洲以前没对谁产生过。他很难定义自己对林恩的感受。

他只愿意相信这一刻身体的直觉,就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拥有一个人。

有那么短短十余秒,林恩的意识是完全空白的。心跳、脉搏都以异常的频率跳动,过强的刺激让精神过载,腺体肿痛,整个人产生强烈的坠落感。

直到有人给他喂水喂药,往他额上贴了一片退烧贴,近乎窒息的热度才开始减退,林恩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

一场纵情过后,姚洲拿着药品说明书坐在床边。

他几乎不吃药,也不确定退烧胶囊一次服几粒,必须先看说明书。

原本该是没有开封的药盒,其中的一板胶囊竟然已经只剩下最后两粒了。

是林恩来到这里以后吃的吗?姚洲意识到这一点时皱了皱眉,俯下身去问林恩,“今晚怎么这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