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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尾巴上的情事(2)

作者: 柏君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文的特点就是不着调不靠谱还特啰嗦,用杜哥的话就是:“你老不正经!”

没办法,我受尽了另一个文的折磨,我得写一个娱乐我自己的。

六块钱姑娘

几天后,我又在操场上溜达,有个欣喜的声音喊住我:“同学同学!”

对方跑到我身边,我才隐约认出来竟然是那个六块钱姑娘,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为那六块钱纠结了几天,不是为了舍不得那钱,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矬。做好事儿不怕,怕的是做完好事还被人骂缺心眼,前段时间出去逛街,地下通道里有一对儿老夫妻在乞讨,老太太躺在一个木板上,老头坐在一边,身前放着一个掉了漆的饭盆,看着怪可怜的,我就把兜里的零钱全给了他们,等我逛了一圈回来,那俩人还在那,不过这次换了,老头躺在板子上,老太太坐在一边,我靠,离近了还能听见老头打呼噜呢,要不是看着人多,我真想把我那几块钱拿回来。还有,地下通道有一个女的,反正看外表脏兮兮的,每次我往那过,都能揪住我胳膊说,给点钱买倆馒头吃吧。这也是要钱,你要真给她俩馒头,估计当时那女的就得扭头就走,而且每次逮我都逮的特准,我就纳了闷了,我是长的特缺心眼啊还是我长得特人民公敌啊,怎么就这么背。唉,此种矬事一提一堆,提起来都是心酸啊。

六块钱姑娘说:“我等你好几天了,我还你的钱,谢谢你。”

我有些发愣的把钱收下,心里想:这姑娘是得是多寂寞才能每天坐在零下好几度的操场上等一个或许不再会出现的人然后还给她六块钱啊!

我想了一个这么长的一个句子,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我的思路都不带打磕巴的!我觉得我看这个姑娘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崇敬,人才啊,太抗冻了!

当然,后来我知道这个姑娘品种奇特,生长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而且她借钱那天说的是真话。

我有些尴尬的收下那六块钱,说:“你不用专门跑这趟的,天这么冷。”

她笑着说:“其实我是每天晚上都来你们这儿夜市吃东西的,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她见我不说话,接着说:“我也没等多久,就晃一圈看看,你那么好认。”

我看看黑乎乎的操场,诧异道:“我好认?”

她点了点脑袋,我顺着看过去,果然这操场上要么行色匆匆要么成双成对,只有我傻兮兮的一个人散步,我笑了笑道:“我姓晏,叫玉。”

好吧,我知道我介绍自己名字的方式很奇怪,但我实在是没法把我的名姓连到一块儿读,为啥?你自己读读试试!讨厌!

六块钱姑娘显然不明白我的苦心,默默念了声:“晏玉。”紧接着她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大声道:“你叫晏玉啊!你真叫晏玉啊?你怎么叫晏玉啊?”

六块钱姑娘的咋呼声就像是扔进了池塘一块石头,瞬间引起了操场上野鸳鸯们的注意,我赶紧道:“小点声小点声。”

正好这会儿有辆车开过,车灯照亮了这儿,我能清楚的看见六块钱姑娘的样子,她长的不是很漂亮,很平凡的小姑娘,但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很舒服,而且眼睛很灵,看着就让人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笑的样子就没法生气,只能无奈的等着她自己平静下来,她又笑了会儿,才努力让自己严肃下来,说:“我叫杜宁。”

当然,杜宁以后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尊称她为杜哥或者杜爷。

在各自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又陷入让人别扭的沉默,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但又实在无法和一个陌生人找到话题,关键是我对她没好奇心,但是,我现在立马就走又显得怪没礼貌。

我问:“冷吗?要不我请你喝奶茶吧。”

六块钱姑娘,哦,不,杜宁爽快的答应了。

得,反正这六块钱保不住了。

六块钱正好可以在我们食堂买两杯奶茶,食堂的台湾风味奶茶的确风味独特,各种洗衣粉洗头膏香皂洗面奶味道齐全,而且独此一家,所以,若非情势所逼,我们一般不会喝学校的奶茶,宁愿过个路口去买避风口奶茶,避风口这名字显然是山寨的避风塘,山寨在我们学校习以为常,比如学校超市卖的麦通什么的,你买的时候以为是米老头,要是仔细看你会发现它其实是米老爹;而面膜呢,你以为你买的是西藏红花,可能等你用完了你才会发现人家是西域红花,算了,那么讲究干啥,我这不就正用着“佳洁土”的牙膏吗,榴莲味的。不过说实话,避风口的奶茶味道还真不错,量又大,反正喝一杯保证顶一顿饭,但是自从我从避风口的老板那里软磨硬泡的把他插在柜子上用竹叶编的的蚂蚱蝴蝶骗走之后,我再也不好意思去蹭奶茶了。

六块钱姑娘看着食堂大妈利索的做奶茶,还礼貌的道:“阿姨,我不要珍珠豆,我要椰果。”

阿姨热情的应了声,然后放了一大勺珍珠豆进去。

我看的嘿嘿直乐,杜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大概也看出这大妈有点不靠谱了。

你别说,虽然味道不咋地,但这奶茶用来暖手温度正好——不烫手。

我俩一人捧着杯奶茶,打算继续在操场溜达,看颜色我就知道她手里那杯是洗衣粉味的,还是碧浪的,而我手里这杯如无意外应该是玉兰油沐浴液的味道。

果然,杜宁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想吐有不好意思吐,喝了吧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很是纠结,我觉得她的样子应该很逗,应该跟我小时候喂了三儿家的狗吃了肥皂一个表情,这样一想,我又开始对这个纠缠了我将近二十年的悬案开始思考,那就是:如果我在喂三三家的狗吃了肥皂之后,立马灌它喝一桶水,它到底会不会吐泡泡?

杜宁是个实诚姑娘,梗着脖子把那口奶茶咽下去之后,道:“真难喝,你们学校这阿姨是不是和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啊?”

我叼着吸管摇头。

其实,那个阿姨人还蛮不错的,就是有点迷糊,她有时候负责卖奶茶,有时候负责煮方便面,这位阿姨也不知道是跟学校有仇还是真记性不好,反正经常会算错数,一整就多煮了鸡蛋,然后会悄悄把鸡蛋随机放进某个同学的饭盆以图毁尸灭迹,所以只要看见这位阿姨在窗口煮方便面,那天吃方便面的人就会异常的多,这跟商场打折一个道理。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相当惊悚的场面,就是在我碗里赫然有四个荷包蛋,这让我相当痛苦,噎得慌啊!

静静的走了一阵儿之后,杜宁突然感叹了一句:“还是学校好啊,上了班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我随口问道:“听你口音不是这儿的人啊,怎么跑这儿上班了?”

她说:“我是借调过来的,一年之后回家。”

“你哪儿的呀?”

她说出一个城市,还真巧,我考研报的学校就在那个城市,于是笑道:“那正好,要是我真考上了,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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