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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尾巴上的情事(10)

作者: 柏君 阅读记录

说完,小史和杜宁就不厚道的笑起来。

我听着这话咋那么像骂人呢。于是恶狠狠地说:“如果我有儿子,我就叫他从幼儿园开始就勾引你家女儿;如果我有女儿,我让她从幼儿园开始就欺负你儿子。”

笑完杜宁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问:“这有卫生间吗?”

我领着她去这里角落的卫生间,不过也不知道女卫生间里面干啥呢,一直也不开门,等了都快有十分钟了也没动静,我看着杜宁脸上的表情都开始纠结了,正好男卫生间的门儿开着,里面没人,我说:“你先凑合着上这儿吧。”

杜宁满脸通红的摇头。

我说:“没事儿,我给你看着门儿。”

杜宁很不放心的说:“你千万别走开啊!”

我说:“啰嗦。”

等杜宁刚进男厕,女厕那边的门儿就开了,一个女的拿着手机两眼通红的就出来了,估计刚才在厕所哭呢。她刚出来就有个男人上厕所,那男的见我站在男厕门口,以为自己走错了,转头就进了女厕……

我等杜宁洗完手,递给她纸巾,故作随意的问:“你这段时间干嘛呢?”

杜宁小妞儿脸皱得像个包子,说:“唉,别提了,我们单位为元旦准备节目的,现在每天晚上下班都得去俱乐部练跳舞,累死了都。”

杜宁跟我提到过,她刚来的时候分的宿舍刚装修好,还没买家具。只能先住在她们单位的宾馆,两人标准间,每天免费自助,宾馆还有个健身俱乐部,凭工作证入内。

原来她还真不是故意躲着我呢,这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饭吃的也差不多了,杜宁要去夜市买小盆栽,小史和三儿也想去夜市转转,我们就去结账,不过结账的时候听厕所那边吵闹,似乎有个女的在骂一个男的跑女厕耍流氓,我和杜宁默契的对视一眼,淡定的离开。

一袋儿苹果

小史和三儿要逛夜市上的小饰品之类的小玩意,而我陪杜宁买的小盆栽却在那条小食街上,正赶上周末,夜市上人挤人,于是我们四个人分头走,约好一会儿回宿舍见,小史和三儿也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跟我宿舍同学关系都还不错。

人太多了,好几次都跟杜宁要挤散了,我就拽着杜宁的衣服,后来杜宁嚷嚷着说:“别拽衣服,拽走形了都。”然后自然而然的拉住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觉得有点别扭,我可没承认我是不好意思了啊。我在还没意识到我的本性的时候就比较抵触跟人拉着手走路,当年有个姑娘说她的手总是冷的,然后只要一出去玩就要求跟我拉着手,为了摆脱她,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跟个癫痫似的使劲儿甩手,我照办了,然后悲催的发现,那个姑娘爱上了这个游戏,一跟她走一块儿就会拉住我的手然后前后晃荡,乐此不疲。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装着去挠痒痒趁机把手抽了出来,而杜宁完全没有觉察到什么。

杜宁心怀坦荡,而我则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有点尴尬,于是没话找话:“前段时间不是陪你买过一盆仙人球和芦荟吗,怎么还要买啊?”

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杜宁微侧着头有些不平的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教给我用牛奶浇花,我就听了啊,回去之后就照做了啊,结果牛奶干了之后,花盆里的沙子都变成砖了,就是拿锥子戳五分钟都戳不出个洞,能拿去直接盖房了,而且盖的那房子绝对能在地震中独树一帜,屹立不倒!”

我奇怪道:“应该不会啊,我们家的玉树什么的都是我妈拿牛奶浇的,都长得很好,叶子碧绿碧绿的。”

杜宁有些不相信的问:“真的?”

“我骗你干嘛啊,就为谋杀你的花啊!”

“不,你是想谋杀我的花,继而让我被电脑辐射死,从而达到你杀人灭口的目的!”

我有点抓狂:“你是写小说的吗?!”

杜宁“哼”了一声不回答,说:“你妈的……”

我怒:“你咋骂人啊?”

杜宁咯咯笑了两声,说:“我是问你妈的花儿现在还好好的吗?”

我冷着脸说:“死了。”

杜宁又露出那种恍然的表情,眼神明显在说:你果然是要谋杀我的花!

我于是解释道:“我妈后来种花种的有点走火入魔了,她给花浇过牛奶、啤酒、豆浆,不过,后来那颗玉树最终死于六个核桃中毒。”

想想我们家玉树也挺可怜的,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后来,我专门就“盖房砖”的问题向我妈求解,我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她唯一的亲生女儿,道:你见我哪次浇花直接用牛奶啊,你不得兑点水啊!

想想也是,要是个人想喝酒,你直接灌他一瓶子95度酒精,他也得死。

这次买了之后,杜宁向卖花姑娘,啊,不,向卖花大娘仔细的询问了要注意的事项,大娘说完之后,拿个塑料袋把仙人球装起来,说:“真对不起了,今天没有盒子了,给你拿着袋吧,小心点儿,别扎着。”

杜宁掏钱的时候,我顺手把袋子接了过来。

杜宁付完钱伸着手说:“来,我拿着吧。”

我说:“我拿着吧,人多,扎着你。”

杜宁突然笑了笑,那种笑的很温柔的样子。

我有点不自在,问:“你笑什么?”

杜宁摇了摇头没回答。

我觉得杜宁这一天都很反常。杜宁不应该是那样的吗,怎么现在确实这样的?

我正纳闷呢,杜宁就已经走到一个水果摊儿前开始挑苹果了,称完之后老板说:“六块七,这样吧,给你添个小桔子,算七块吧。”说完就往袋里放了个桔子。

杜宁说:“我不要桔子了,你算我六块五得了呗。”

老板说:“那也成。”然后找给了杜宁五毛钱。

杜宁把那五毛钱装兜里,拎着苹果就走,老板喊:“诶诶,我那个桔子。”

杜宁理所当然的说:“哎呀,不就个小桔子吗,算送的呗。”说完也不等老板说话,拎着袋子走了。

我看着老板,老板看着我,我俩:“……”

我赶紧说了句“我不认识她”然后快步离开这个水果摊。

我释然了,揪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下,杜宁果然还是那样的。

杜宁第二天还得上班儿,于是就不再回宿舍跟小史她们见面了,打算直接坐公交回公寓,不过她临上车之前把那袋苹果递给了我,也没说什么。

我心里跳了那么一下,像被一个顽皮的孩子突然用手指头捅了一下。

咦,这个比喻咋那么恶心人呢?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果然见小史她俩在我楼下那个宿舍玩呢,三儿则坐在桌子旁,正指着胳膊腕子讲脉理呢,宿舍人不时问她些中医知识,三儿是学中医的。不过,我反正不会让三儿给我看病,三儿曾经跟我说过凭号脉可以看出孕妇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我就问她,你号准过吗?三儿撇着嘴说:“号过三次,很不幸,都不准。”从此以后,我警告自己,珍爱生命,远离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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