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女孩抱着黑猫笑颜如花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五六岁的模样，照片的边缘微微有些发黄，是拍了有一段时间的照片。
“这样啊。”明日奈笑眯眯地问，“你女儿可真可爱，现在几岁了啊？看这张照片的泛黄程度，现在应该上初中了吧？”
上川泷介脸色变得有些苦涩：“她……去年的时候出了意外，离开了我。”
明日奈一愣，“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
“没关系。”上川泷介摇头，“无知者没有罪，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是不知者无罪。”明日奈纠正，“但我还是很抱歉，请节哀。”
“哈哈哈，对对，是不知者无罪！”上川泷介摆了摆手，“你也说了，不知者无罪，没关系的，虽然她已经走了，但是带着这张照片，我就觉得她好像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这样啊。”
旁边的警察提醒上川泷介可以离开了，他对着那名警察点点头，“我知道了。”
走之前他还和明日奈打了一声招呼，“这么说有点抱歉，但是遇见你我很开心，你长得很像我女儿，刚刚出来的时候，恍惚间我还以为我又看见了我的女儿。”
“谢谢你。”
明日奈轻轻摇头，“如果能给到你些许慰藉，是我的荣幸。”
上川泷介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对着明日奈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离开了警视厅的走廊。
明日奈目送上川泷介的离开，侧身对着加藤警官吩咐：“查一下这个上川泷介，以及他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是！”加藤警官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您是怀疑他？”
“也不算……”明日奈视线仍旧落在走廊尽头，上川泷介的背影已经消失了，“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奇怪？”加藤警官一怔，“哪里奇怪了？”
“他很平静。”明日奈皱眉，“在他的视角里看这件事，应该是因为他的请假，所以松岛仁也才会劳累猝死，一般人都会感觉到愧疚、自责，甚至有可能把整件事归于自己身上……就算是同理心较低的人，至少也会出现难过、不自然的神情。”
“可是他的眼底像是一片死去的湖水，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这很奇怪。”
“唯独是面对我的时候，啊还有那张照片，他的眼底才会出现一点情绪外露，我想知道他的女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出事的。”
“还有我根本和他女儿长得一点也不像，为什么会说我长得像他女儿，还真的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真的在看他女儿一样，这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平静完全不一样。”
加藤警官举手：“可是他当时在询问室里很难过啊！”
“只是流于表面的情绪，根本没走心，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白……啊小笨蛋。”
加藤警官：……
您刚刚是想说小白痴的对吧？我听出来了！！！！
明日奈笑。
第34章
“就这样, 自行解散，下课！”鬼冢教官朗声。
“是！”
鬼冢班的学生这这才散了开来，鬼冢教官拿上放在一边的保温杯, 正准备离开, 就看见凑在一块的刺头五人组，看见他们五个就一阵头痛。
昨天他们在外面用人家父亲的遗物来了个峡谷大飞跃, 还带上了警视厅的大宝贝，差点车毁人亡。
鬼冢教官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心脏病都快要犯了。
好在人只是受了点伤，没有出大事, 鬼冢只是象征性地罚了他们两千字检讨顺便让他们承包了整个警校生涯的澡堂打扫。
看着很多，但鬼冢写报告更痛苦, 还要发愁怎么把这五个兔崽子闯的祸用比较委婉的词写出来，再思考怎么把他们的错往少了说, 免得真给他们档案上留下什么不可消除的记录, 万一让这五个天赋这么好的，因为档案上有污点, 不被重用，那才是真的可惜。
鬼冢想想就头痛。
真的是欠了他们的。
上课不可避免会看见这五个小兔崽子，下课了鬼冢逃都还来不及, 真的是完全不想见到他们。
鬼冢脚步一顿，非常自然地换了一个方向，争取眼不见心不烦。
还没走出几步，那五个让人心烦的小兔崽子就围了上来。
鬼冢眉头高高隆起，“你们, 又要干什么？”
萩原研二：“教官~”
诸伏景光：“教官~”
两声教官一出, 鬼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打了一个哆嗦，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又想干什么？”
松田阵平献宝一样把手里的钥匙展示出来，“教官，车我修好了。”
“这么快？”鬼冢惊讶，“昨天被撞成那个样子，这么快就修好了？”
“那可不！”萩原研二拍了拍自己幼驯染的肩膀，“我家之前可是开汽修厂的，小阵平从小就在我家拆汽车玩！”
鬼冢汗，拆汽车玩也就你能这么自豪地说出来了！正常小孩不可能从小就跑朋友家去拆朋友家汽车玩的吧？！
“行。”鬼冢伸手，“那给我吧，我待会去验收一下成果。”
松田阵平却没有老老实实地把车钥匙给他，反而是手一收，把车钥匙捏在了掌心，背到身后去。
鬼冢：？
鬼冢的太阳穴一跳，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是说车给我修好了吗？不把车钥匙给我？”鬼冢希望那种预感只是自己的错觉。
“其实也不是完全修好……”萩原研二讨好地笑笑，“是这样的，因为那天车被我们开得有点过分了，所以有些零件不太好配，而且需要有工具修理才行，所以……”
“我们需要把车开到附近修理厂去配个零件。”
鬼冢从五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躲开了视线，心下只感觉更不对劲，“那就去配啊。”
“那个……”降谷零抠了抠脸颊，“我记得警校那不是规定过……”
“警校生不能开车的？”伊达航替降谷零补完最后一句，“这样是不是违反了规定？”
鬼冢：……
鬼冢冷笑一声：“你们才发现你们违反了规定吗？晚了，就你们从开学那会起，违反的规定不是一条两条了，晚上跑出房间打的不可开交，然后为了掩盖这件事还一起做了伪证！把一大群同级的学生们，叫到便利店里，和强盗团伙大闹一场！原本在校时不准开车，但你们不但开了，还来了个离谱的追车戏码，最后把我朋友寄存的重要车辆搞得遍体鳞伤，最最关键的是，你们不仅自己去干了，还带着风见同学一起去！”
“你们说说看，哪点是规定里允许的？”鬼冢扯了扯嘴角，“哦对了，你们还擅自拆卸手.枪，擅自使用手.枪……”
“喂，那是——”松田阵平被萩原研二架住肩膀，“那是为了救你吧！”
“总之，干了那么多违规的事情，你们以为我会忘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