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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传奇(133)+番外

“既然来了就坐会吧。”齐康安柔声道。

秦正僵直了身体:“齐公子又想玩什么把戏?”

齐康安执起茶壶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注满茶,看着热汽蒸腾缭绕。

“对不起。”他道。

“你说什么?”秦正犹疑。

“向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我,”齐康安抬起头看了秦正一眼,眼里水汽氤氲:“当时只想找个借口在你家留下来才那样说,如果我不那样说你才不会留我住下……阿正,你就别生气了。”他软语央求。“阿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走过来拉扯她的衣袖,眼里满是企盼。

秦正后退一步,身体抵住了雅间的门,她将衣袖轻轻扯出,淡淡地道:“那些事情秦某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齐公子毋需挂怀。”

齐康安展颜一笑:“那……”

“事情已经过去了,公子也应和秦某一样忘了它。”

“你说什么?”齐康安脸色更差了。

“那些事秦某已忘了。”秦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过了几天黄媒公来见秦正,说了一通让秦正去清风茶楼见某个人。同样的雅间同样的人,只是那人更瘦了,秦正一颗心似被针扎了一下,连忙就想退出去。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那人叹道。

秦正顿了顿,还是走了。

又过了几天洪媒公来见秦正,又说了一通让秦正去清风茶楼见一个人。仍是那个雅间那个人,只是那人愈发地瘦了,秦正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齐康安看着她笑了,看似欣慰:“你还是来了,你还是放不下我。”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些红晕。

“秦某以后不会再来了。”秦正道。

果然秦正再没有去过清风茶楼,一连十日她都夜宿军营,连家也没回。

当秦正终于从军营一身疲惫地出现在回家的京城街道上时,听到有人大叫自己的名字,她停住,看见含笑怒气冲冲地行了过来,扬手便欲打她。秦正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了。

“好你个秦正!”含笑握紧双拳涨红了脸:“我家公子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长得一幅忠厚的样子,其实人面兽心!你始乱终弃,你不是人,你害死了我家公子,我要你陪命……”

秦正呆住了,那个人……

含笑疯了一般地朝着她拳打脚踢,秦正一动不动任其捶打,直到齐红出现将含笑带了回去。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坏蛋……”含笑兀自挣扎着。

在含笑和秦正打闹时早就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秦正身为五品官员也有不少人认识她,见她任那男子捶打也不争辩必是做了亏心事,“始乱终弃”的名声传了开来,甚至上达天听,有谏官说其“行止不端,扰乱朝纲”,好在当时的皇太女后来的宁文帝深知其品行,在殿前替其辩驳,不然秦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秦正自那日之后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将军,齐公子……”李葵原想问是怎么回事见秦正的脸色乖乖地咽下要说的话。

“娘,你又喝酒了。”秦子和带着妹妹不满意地看着秦正。

秦正将两人抱在膝上,看着眼前的酒杯发呆。那夜他骗她说被定亲之人拒了,他喝着酒,后来带着淡淡的酒香倚在她怀里……那时的他笑得多好看,却再也见不到了……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相信他呢?其实自己早就信了,却总是拉不下脸面……内心里还是认为自己配不上他才远离他吧……真是傻,如果他在意这些当时也就不会费尽心思来骗自己了……

“娘,你怎么哭了?”秦子和伸出小手替秦正擦眼泪。

“不是哭,是酒气。”秦正道。

“酒气?”秦子和歪着头。秦子华则用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塞进嘴里,辣得哇哇大叫,哭了起来。

“这就是酒气。”秦正道,秦子和点头。

“将军,”李葵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有人找你。”

“什么人?”秦正站了起来,将两个孩子放下。她已经看清了来人,两个青衣侍儿提着价值不菲的琉璃灯,身材高挑的华服男子在灯火中斜眼看她。

“你就是秦正?”

秦正拱手道:“请问……”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将军!”李葵张大嘴。

秦正却一声不吭,倒是两个孩子拦在她前面,扬起脸用幼稚的声腔责问来人:“你怎么能打我娘?”

“啧啧,真是好孩子。”那人微微弯腰和颜悦色:“你娘做了错事,所以才被打。你们两个也要乖乖的,不然……”他笑着,秦子和搂紧了身旁的妹妹,两个小人儿不约而同地开始发抖。

“秦正,你若想见他最后一面便随我来。”小侍前行那人转身便走。

“将军。”李葵叫道。

“你在家照顾子和子华。”

那人上了一辆马车,车行的并不快,秦正便在车旁跟着。她见那人相貌知他和齐康安必有关联,所以任他打了一耳光,想到他说的见最后一面只觉得举步维艰,恨不得这路走不到头才好。

那人正是齐家正君,齐康安之父。齐康安巧立名目住入秦府早就有人将此事报了上去,齐正君想到自己儿子终于碰上了合心意的人,虽然那人自己并不太满意,但既然儿子喜欢便由得他去,后来收到消息说两人闹僵,齐康安病倒,齐正君怒不可遏,心想这个秦正好生不知情识趣没个眼力,齐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福分,你还放肆了!心里又放不□弱多病的孩子,于是急忙从江南赶来京城。

马车停在一所大宅院门前,立时有人迎了上来放上榻椅,小侍先下了车扶着齐家正君下来。秦正认得这所宅院是已告老还乡的前任户部尚书的宅邸,这宅子里三进外三进占地极广,花园假山别有风味,故而出价甚高一直无人购得,没想到短短几日已让齐家盘下,虽久闻得齐家富贵没想到竟阔气如此,秦正一颗心不由得又百转千回起来。

齐正君看着呆立一旁的秦正,挑眉道:“你若不愿进,现下便走。”

秦正一咬牙抬腿走了进去。

一路上灯火通明不时地有下人行礼。来到一院落前,门前站着一人,秦正一看真是含笑。

“主子,你可回来了。”含笑哭着上前行礼,一见秦正又满脸怒容:“主子,她……”

齐正君使了个眼色,含笑乖乖地前行带路。院里透出亮光,房门前站着两个小侍。含笑掀开门帘。

齐正君走了进去问道:“怎样了?”

含笑低声道:“还是不肯服药。”

齐正君面色一冷,看了秦正一眼,走到一描金山河图八面屏风后面,里间便是齐康安的卧房。秦正站在屏风前低着头一声不出。

“安儿,你怎么又不吃药了?”齐正君柔声劝道:“你又不顾惜你自己身子了!”

“爹亲。”

秦正听得那人低低地说道,心下一跳,原来他还活着……心中狂喜便想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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