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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后灵泉(4)

几个奴婢笑而不语。

欧阳锦华不做解释,自信满满的道:“等着哪天有坏人,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花拳绣腿的厉害。”

祖孙二人的早饭一直是分开吃。欧阳锦华正在长身体,早饭丰盛。丁氏喜欢简单些。

当日,刘三奉了欧阳锦华的令,从帐房支了四百两银钱,带着几十个佃农在小山头盖起房子。

受伤的佃农在庄子里养了两日,没有发烧,度过危险期就回去了。

这一日,丁氏、欧阳锦华用过午饭,收到长安欧阳府的来信,看了之后,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信是欧阳锦华的大堂哥欧阳锦业写的,内容是他的妻子丁微樱再次小产,这次是对龙凤胎,都已经六个月成形了。

丁微樱小产已是是半个月前的事。欧阳锦业要陪着她到庄子里休养一些日子。

丁氏瞧着信纸上有水痕,知道这是大孙子痛失爱子写信落下的泪痕,不由得悲从心起,脸色阴沉道:“我这就去给你大伯写封信,让他允了你大哥与微樱过来住。”

欧阳锦华怕给欧阳锦业写信,字迹泄露身份,便道:“您写好信,我让刘叔给大伯送去,然后把大哥大嫂接来。”

丁氏点头,起身就去了书房。

欧阳锦华派人去小山头把刘三叫回来,又派人收拾出一座院子,嘱咐道:“我大哥、大嫂待我不薄。他们要在庄子住些日子。你们万万不可怠慢。”

她在庄子的两个多月里,欧阳锦业曾经两次过来瞧看,送了吃食衣物,几个非常漂亮的风筝,还带过丁微樱亲手给她做的荷包。

欧阳锦业今年二十岁,是欧阳锦华的大伯欧阳跃唯一的儿子——长安欧阳府的继承人。

当年先帝的姐姐慕容汐去世之后,没有儿女,先帝下口谕把欧阳跃记在慕容汐的名下,成了嫡子,让欧阳跃跟皇子一起读书,还赐了门亲事。

欧阳跃的妻子叫孔伊汶,却是出自丁氏继母的娘家孔家。

丁氏继母心肠歹毒差点害死丁氏,被丁老郡公休了。孔家跟丁家从姻亲变成了仇家。

孔伊汶原来想当太子的侧妃,谁知嫁给了欧阳跃,血缘上的婆婆又是令孔家女蒙羞的丁氏,满腔怨气。

孔伊汶瞧不上欧阳跃,对丁氏也不尊重。

丁氏虽是贵妾,却是欧阳跃的生母,而且欧阳跃是个大孝子,很听她的话。

丁氏为了家宅安宁,没有挑拔欧阳跃与孔伊汶的关系,更是没有让欧阳跃纳妾。

孔伊汶生下欧阳锦业之后,变本加厉,把欧阳跃逼急了,狠狠的收拾几回老实了,后来见欧阳跃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也就把心思放在欧阳府里。

丁氏与欧阳跃生怕皇家再次赐婚,在欧阳锦业七岁就给他定了亲事,女方就是丁氏娘家的远房侄女丁微樱。

孔伊汶早跟娘家说好了,让欧阳锦业娶孔家女,谁知被丁氏先下手了,足足气了几年,等丁微樱过门开始各种立规矩刁难,几十次要给欧阳锦业纳妾。

丁氏一直住在长安欧阳府,就是为了给丁微樱撑腰直到她生下子嗣。

谁知三年之内,孔伊汶直接、间接害得丁微樱流产三次,这次还是龙凤胎。

丁氏对孔伊汶忍无可忍,这次极为愤怒,在信里的话说得很重。

欧阳跃看到信之后,想到孔伊汶之前说过不愿意去骊山庄子给丁氏贺寿,对她最后的一点点夫妻情份消失殆尽,把她送回孔府,连府门都不进去,就站在大门口站着,等着奴仆把她的嫁妆都从马车上搬下来,高声说:“这屡次害死孙子孙女的毒妇,浪费我家的粮食,这就送还给你们,日后不要再进我家的大门。”

若不是先帝赐婚,又顾虑儿子欧阳锦业,欧阳跃早就休了孔伊汶。

如今先帝死了,欧阳锦业也大婚了,孔伊汶这般冷血愚蠢,欧阳跃怕她再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干脆把她给丢回孔家。

从骊山到长安不过百里路,次日,欧阳锦业与丁微樱就到了庄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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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夫妻

丁微樱是丁氏的远方亲戚,未与欧阳锦业成亲时,叫丁氏为姑奶奶。

丁微樱身材娇小玲珑,个子比欧阳锦华矮两寸,穿着月牙白色的长裙,圆脸皮肤惨白,瘦的脱了相,眼睛凸出,猛一看有点吓人。

欧阳锦华是第一次见丁微樱,道:“大嫂给我做的荷包上面绣了几朵花,我戴在身上,那日进了花园,荷包竟是引来两只蝶儿。”

丁微樱有气无力的道:“我做荷包绣花用的线是浸泡过花粉水的。”

“大嫂真是聪明。”欧阳锦华揽着丁微樱的胳膊,见她的脸颊凹陷,想到她刚失去两个成形的儿女,怜惜道:“你坐了马车累了,快进屋躺着歇息一下。”

丁氏与欧阳锦业走在后面,小声说话。

欧阳锦业今年二十岁,容貌随了爷爷欧阳林海十分英俊,仪表堂堂,身材高而挺拔,比丁微樱高了一个头去。

他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在太子府领着差事,今年秋天要参加科考。

如今他并不知道生母孔伊汶被欧阳跃丢回孔府的事,仍是沉浸在痛失爱子爱女的悲伤与悔恨之中,才说了几句话就满眼是泪。

丁氏低声道:“微樱得做大月子,接着在床上好好躺半个月,把身体养好。”

欧阳锦业也是这样想的,点点头,又道:“我来时跟太子说得是在乡下静心读书,秋闱之后再去太子府。”

丁氏听大孙子的口气是要在庄子里呆到秋天,轻叹一声,道:“此处偏僻,却安静清幽,最适合读书休养。我与锦华是打算呆到初冬,你们来了人多些更好。”

欧阳锦华的未婚夫秦晃是去年秋天去世,按照大华朝风俗,欧阳锦华须为他守一年才能再次议亲。

欧阳锦业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带着妻子来庄子住到秋闺。

丁微樱躺在铺着新被褥的红木床上,丁氏给她把过脉,又让小茼、小苋给她把脉。

“乖孙媳,你身子受了湿寒,外实内虚。”

“大少奶奶心火郁结,气血两亏。”

“大少奶奶夜里时常做恶梦,心神不宁,想要养好身子,先要把心神静下来。”

欧阳锦业听着三人保守的说法,跟太医说的差不多,就把三人请到外面去说话。

丁氏闭目长叹,缓缓道:“微樱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过今年去。”

小茼、小苋轻轻点头,心里均是对丁微樱深深的怜悯。

欧阳锦业来之前心里已有着最坏的打算,可是亲耳听到,仿佛被人拿刀子剜了心去,顿时痛哭出声。

丁微樱听到欧阳锦业的痛哭声,也猜到了病情很严重,立刻红着眼哽咽道:“夫君,你莫哭了,我的命薄,跟你的夫妻缘分太浅,就这么几年,如果有来世,我定然还嫁你,给你生几个儿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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